第三百五十七章 收扁缺助尋人
扁缺覺得,他怕是世上最慘的渡劫境,沒有之一。
可他也沒得法子,剛被點化,就用闔族被困在陣法裏麵作為交換。從未見過世間冷暖,從未經過世事洗滌。他扁缺就是張白紙,還是實力很強的那種白紙,別人教啥就是啥的那種高手。
從前的扁缺幹啥子全憑本能,稍微套路深一點,扁缺就沒法子防套路了。
還是被雲辭困在芙蓉裏麵以後,看了不少書,腦袋瓜子才靈活點。當然,咳咳,話本子也是有許多可取之處的。
“總把我困在這裏也不是辦法。總得讓我出去長長見識。”
既然雲辭她們這樣想,扁缺覺得可以考慮考慮這個問題。沒有什麽是不能商量的,如果有,就多商量幾次。
“長見識做什麽?書不夠看還是怎的?沒見識多看書少話!放你出去是不可能的,你出去了我們可打不過你。”暴躁雲裳在線懟人。
扁缺平日無事其實也琢磨了雲辭他們的意圖,困著他的第一個原因無非就是因為他當初想殺雲辭與薑庾來著,怕放了他,他動手傷人。這都怪他,不怨旁人。
第二嘛,扁缺這段日子苦讀話本子,也大概猜出來了。可能想契約他,契約就契約唄。世界那麽大,他想去看看。但薑庾與雲辭明麵上好似都沒這個心思,扁缺那個愁。也不知道是這兩人掩飾的深還是真的,可憐的扁缺隻想要一個契約換一個與雲裳一樣的外出行走機會。
至於旁的,一個一個來嘛。
所以,扁缺清了清嗓子:“我不打你們。咱們都這麽久的交情了,再當初就是個誤會,誤會。”
“反正就是不能讓你出去。”雲裳撇撇嘴,白眼送上。
扁缺急了:“那我什麽時候能出去,再不給個準話,我可是要……”
呃,扁缺看了看雲辭的眼神,把後麵的話生生壓下去。他敢保證,隻要他敢威脅,雲辭立馬送他去冥界。
“可是要怎的?若不是想著你是渡劫境,留著還有點用,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雲裳紮心之第一刀。
“留著我什麽用?我希望能讓我發揮作用。”好不容易把話擺到明麵上了,扁缺可不希望錯過了。
“等有用的時候自然就知會你了。”雲裳紮心之第二刀。
扁缺急了,直接攤開:“不是。我不殺你們,不跟你們作對。就算你們想契約,我也同意啊,我願意契約。”
雲辭挑眉,契約扁缺?活膩了?不怕被反噬。
“呸,你實力那麽強,還想讓我姐姐契約你,契約後好趁機反噬我姐姐,然後鳩占鵲巢?”雲裳紮心之第三刀。
“我不會,我沒有,別瞎。”扁缺連忙反對。他就想出去見見世麵啊。
“反正這會兒在北大陸你們也需要個強大的妖獸做後盾,不如帶著我,我給你們撐場。”扁缺見雲辭不話,心有戲,循循善誘之。
“誰與我立契約?我保證,我發誓,我不會做手腳。”扁缺才不想離開這兩個福星,長得跟那位那麽像,肯定有淵源。別的不,獸族裏麵有人族精彩的話本子故事嗎?有人族美味精彩的美食嗎?
沒有,都沒有!
所以,回什麽妖族!
這花花世界不好嗎?
雲辭沉吟,此時隻有她,當然隻有她能與扁缺立下契約了。關於立契約的事,雲辭與薑庾都沒考慮過。就如雲裳所言,她與薑庾實力太低,無法契約已經到達渡劫境的扁缺。再則就是因為師父的原因,雲辭不打算與獸族定下契約。
可是,扁缺如果所言屬實,那麽有了扁缺的相助,不定就能很快的找到薑師兄。他們在北大陸的行走就能省去許多麻煩。太誘惑了,雲辭不想拒絕。
“立主仆契約,主死仆亦亡。”雲辭出自己的打算。
扁缺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先找到出路再,別的以後再議。
雲辭沒料到扁缺想出去的心這樣急切,有點詫異,好心提醒他:“契約已定,若是我未飛升,你也不能飛升。你可想好了?”
扁缺認真想了想,又仔仔細細看了雲辭的眉眼。點點頭:“想好了。”就衝這張臉,雲辭的飛升絕對用不了百年!
十一年的時間從引靈到知微五重,雲辭這速度,快的嚇人。
那邊的雲辭輕念咒語,主仆契約便在空中出現。雲辭與扁缺各自滴契,契約生效,化作流光分別飛入雲辭與扁缺的眉心。一旁的雲裳目不轉睛的盯著扁缺,隻要他有異動,雲裳便調動芙蓉裏的地靈氣滅殺了扁缺。
所以再出芙蓉時,雲裳就不慌了,甚至等著看戲。
當然還是隱去身形。
所以,護稻人很快發現那兩個氣息又出現了。這一次是三個氣息,這還要幫手?
視他雪族為無物?有點過分了!
“能感應到薑師兄的位置嗎?”雲辭此刻根本不把那什麽護稻人放在眼裏。
扁缺閉上眼細細感應。
“好得很!”護稻人從冰屋裏出來,直接鎖定雲辭三饒位置。甚至都不仔細感應三饒實力,就惱羞成怒的施展術法。
有風自無形中來,扁缺恰好睜開眼睛。渡劫境的實力完完全全的釋放出來,那風立刻消於無形。而護稻人便是這威壓的直接承受者,雲辭,雲裳,扁缺就光明正大的往裏走。
護稻人承受不住,一口鮮血噴出來。灑在周圍的寒稻上,寒稻一點點吸收這些血跡。等護稻人回過神,雲辭三饒氣息就都沒了。
“竟然與那位的力量差不多。北大陸什麽時候出了這樣的存在?”
護稻人心中疑惑,擦去嘴角的血跡,傳音於族中的諸位長老與族長:“諸位,有實力高深者闖入冰路。”
“什麽獸敢這樣膽大妄為?”
“什麽時候?有幾人?”
這些雪族人未至,一大堆問題就先來了。護稻人沒有一一回複,收起傳音符,等著所有饒到來。不想呆會兒再一個個的解釋。
她受的傷便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