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不是不報
君臨天這人平時正經,但調戲起她來怎麽那麽熟練。
唔,關鍵是她不反感君臨天的親近。
他剛才說的是真的嗎,還隻是開玩笑?
他打了個響指。
小廝在門外點頭,菜很快就送上來。
蒜香白切雞,魚香肉絲,水煮魚,蒸白菜卷等等,還有少不了安木槿喜歡的咕嚕肉。
不一會菜就擺滿整整一桌,豐盛的令人發指。
“宸王殿下,你這是要把錦華樓搬回家的節奏啊。”
安木槿覺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本來錦華樓應設宴招待你。”但她卻推辭先回來了。
君臨天夾一筷子的咕嚕肉放在她的碗裏。
安木槿忽然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太棒了!還能吃到錦華樓的菜。
她現在隻想甩開膀子大吃一頓。
“那我不客氣啦!”
安木槿夾一口菜放進嘴裏,幸福的想哭,累了一天,沒有什麽比美味的食物更能慰勞她了。
長青長明二人看著安木槿吃得如此開心,兩人不禁竊竊私語:“主子已經把品仙居搬回去了,這會子差不多應該又要把錦華樓搬回去了。”
她埋頭隻顧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吃著吃著,看旁邊的君臨天幾乎沒動筷。
他吃相很文雅,一口一口慢條斯理吃著。
作為一個女子,安木槿表示很慚愧。
“咳咳。”安木槿也夾起大筷雞肉放在他碗裏。
吃的那麽少菜,他是怎麽長的那麽人高馬大的。
君臨天微愣看著碗裏多出的菜,隨即一笑,說:“謝謝木……王妃。”
本是要說“木槿”兩字的,但一想還是叫王妃來的親切,於是及時刹住,稱呼一轉。
安木槿奇怪地看著他,沒多少反應,繼續夾菜吃飯。
君臨天見她沒起疑鬆了口氣。
兩人互相夾菜的情景讓他恍惚回到前世。
那時他是不是君臨,而她也不是安木槿,時光輾轉千年過去,即使她不是她,但依然還在他身邊。如此就足夠了。
回到房中,安木槿微眯著眼,透露著危險的信息,要將身邊的垃圾打打掃幹淨才行。
“水月。”
“在。”
“把安澤雅向我下毒的事撒播出去吧。”
水月愣了愣,應允:“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既然安澤雅敢當真這麽多人的麵,在她耳旁說出這樣的話,她安木槿自然就不會這樣輕而易舉的放過安澤雅,之前她已經放過她一次,這絕對不會有第二次,農夫與蛇的故事,錯不在農夫的愚笨,而在於蛇的冷血。
安木槿從來不覺得她是個好人,她的忍耐能力也是有限的。安澤雅三番四次找她麻煩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瑞京城傳遍安家二小姐安澤雅給姐姐安木槿下毒之事。
一時滿城風雨,無論是上街買菜的還是酒樓閑談的,都在唾罵安澤雅。
一人說,安家二小姐一定是嫉妒姐姐的才華才想滅口!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光鮮豔麗的外貌下竟然藏著一顆毒惡的心。
看過比賽的人都知道安木槿的,就算贏了比賽也公平對待對手,相比安澤雅的咄咄逼人,姐姐無論品性還是才能,都比妹妹強一百倍。
安澤雅算個什麽東西,如此善良的親姐姐也忍心下的了手。
另外人驚起,拍案說:“比賽的時候,安木槿以錦文郡主參賽我就覺得奇怪了。原來大有內情!”
眾人恍然大悟,皆在內心越發同情安木槿。身在貴族家,無奈父母忌她為鬼神,疼愛表麵聰慧的二小姐,才使得光芒被蒙塵,無法施展。
而安澤雅施毒一事,讓善良的安木槿無法再忍受,逃離安家。
這是什麽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
民眾憤憤不平,替安木槿不值。
“你們看!那不是安侯府的轎子嗎!”一男子趴在樓閣邊喊道,瞬間引起大家的注意力。
他們口口相傳故事中的惡人竟然還敢在光天白日出現在他們麵前,簡直是不想活了!
安澤雅的侍女像往常一樣走在轎邊,忽然感覺四周民眾的視線像饑腸轆轆的凶狼看著他們,不由得全身發怵。
安澤雅疑惑轎車為何停滯不前,撩開簾子,喊聲侍女的名字,結果見侍女麵色發青,機械地轉頭看她。
抬頭,看見本來應忙著自己工作的群眾圍成一圈皆憤怒地看著自己,安澤雅心漏一拍,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為首一人大喊:“砸她!”
眾人突然高聲呼叫,舉起手中的蔬果往她砸去,各種食物如大雨般不斷落在轎邊。
侍女和車夫在轎外被砸的驚叫地四處亂竄。帶動轎子,安澤雅也被晃得尖叫不已。
這件事很快被傳到太妃那裏。
知曉自己疼愛的安木槿被欺負,太妃紅顏大怒。立馬下令安家禁足安澤雅,永世不得踏出安家一步。
程氏接到旨意時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安侯爺扶著她,內心千濤駭浪。
正巧安澤雅從正門進來,全身沾滿蔬果汁和蛋液,罵罵咧咧完全不像貴族家的小姐倒成了落魄的乞丐。
程氏乍一看還以為認錯人了,再一看是自己的女兒哭的泣不成聲。
安澤雅還不知道大難臨頭,一路厭惡甩著身上的垃圾,看到抱成一團的父母,高聲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安侯爺平日寵愛這女兒,沒想到自己的寵愛卻毀了她。
時至今日已是百口莫辯,安侯爺恨鐵不成鋼說:“什麽回事?你不問問你自己幹了什麽事。”
安澤雅覺得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安侯爺的這一句話讓她想起幼時她打碎安侯爺靈晶時的場景,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皆是一模一樣,此刻安澤雅已經呆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哼!你做的好事不僅讓全瑞京的人知道,還傳到了太妃耳裏去了!”
她快抓狂了,心中縱然有無數的委屈,但也無法發泄:“什麽好事,我做了什麽好事。”她嘴裏重複著同一句話,完全沒有頭緒。
“你給安木槿下毒的事!”
安澤雅隻覺有道火花從眼前閃過,一片空白後,安木槿在遠處看著她,笑的譏諷。
“安!木!槿!又是她!我要去找她!”安澤雅從來沒這樣癲狂過,咬牙切齒喊著姐姐的名字,像要把她撕碎吞到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