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陵川孫家

  “秋月,你什麽時候難道你在這裏多嘴了?”上官芊臉色忽然沉了下來,虐待生氣的對秋月喝斥道,這才打斷了秋月接下來想的話。


  秋月也因為上官芊的話,不得不閉上了嘴。上官芊輕輕地拍著上官月的手,那沒有一點瑕疵的臉上多了幾分自責,“月兒妹妹,你千萬不要聽信這個丫頭的胡言亂語,你也知道娘她不讓,而且她最近因為大哥的事情心情都不是很好,但是娘還是很關心你的,隻是大哥……所以才沒有顧及到妹妹的感受,但是還好這個彩衣閣雖然才開張不久,但是已經頗有名氣了,聽還受到了各家姐的追捧,想來它做出來的衣裳也不會差。”


  上官芊對他這麽好,著實讓她有點意外,“姐姐,你對月兒真是太好了。”


  “你知道就好。”上官芊燦然一笑,便順手拉著上官月,就往彩衣閣走去。


  彩衣閣裏,賓客眾多,都是一些富貴家的姐,在挑選衣服的款式。


  上官芊拉著上官月,首先去量了尺寸,上官芊量尺寸的時候,上官月閑著無聊,便獨自一人在彩衣閣裏逛著。


  彩衣閣,這不就是那個陵川孫家的產業嗎?

  順0年……


  這一年,孫家的產業就已經慢慢開始進入南燕都城了嗎?


  而孫家的孫六爺……


  “六爺,您千萬不要著急,現在大夫已經來了,夫人肯定不會有事的。”


  上官月正想著,一個十分年邁的聲音傳來,那一聲“六爺”,讓上官月心裏愣了一下,不經意間抬頭向外麵看去,那匆匆進門的男人。


  視線之中,那男人風塵仆仆的從外麵走進來,麵色帶著一絲焦急,步履匆匆忙的向內堂走去。


  那張臉和記憶中輪廓依稀有些相似,可是整個人的狀態和前世大不相同,但是差的還是有點大。


  前世,她和孫六爺有過一些交集,此人在經商上,可謂是數一數二的人才,在整個南燕中是唯一可以與尉遲家的二少爺匹敵的人。


  隻可惜……


  想到前世孫六爺的下場,上官月眉頭緊皺,但隻是一瞬間,她的眼底忽然有亮光閃爍。


  或許,這一世,她遲早會找上他,可既然今日在這裏遇見,那麽,她就順著這個巧合繼續下去。


  上官月沒有想其他的,趁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毫無聲息的進了內堂。


  彩衣閣內堂之後,隔著一扇屏風,裏麵有了另一個世界,上官月到了後院,便聽得一陣嘈雜的喧鬧聲從二樓房裏傳來,上官月上樓,在門口,靜靜地聽著屋裏的動靜。


  “六爺,彩衣終於等到你了。”女子的聲音,十分虛弱,一句話剛完,留下的隻有咳嗽聲,隻是聽到了她的氣息,上官月眉頭緊皺,這女子早已病入膏肓,恐怕沒有多少時日了。


  房間裏,男人扶著女子,讓她整個人依偎在自己的肩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手,好像是在刻意壓製自己的擔心“彩衣,你別話,讓大夫給你看看。”


  彩衣嘴角勉強的扯出了一抹笑容,大夫搭了搭脈,但是片刻後便搖頭道,“六爺,夫人的病隻怕……老朽行醫多年也已無能為力,這城裏附近大夫,就算是宮裏的太醫,恐怕都很難找出對策,或許,這世上或許隻有空惠禪師,不,就算誰要找也來不及了,這位夫人的時日早已不剩下多少了……”


  大夫的話,把所有人的希望都堵死了,仿佛這位本就垂死的夫人,似隻有……死路一條了!


  “不會,怎麽會……”男人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心情,終於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都繃不住了,低聲怒吼道。


  可大夫的不錯,空惠禪師三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了,此時在想尋找他確實十分困難……


  可想到什麽,男人目光閃了閃,“空惠禪師的徒弟就在尹府,他一定會有辦法的,彩衣,你別擔心,我一定會找人把你治好,我一定不會讓你這麽早就離開我的。”


  懷中的女子,笑容十分的虛弱,甚至氣息都十分不穩定,自己喃喃自語道,“六爺,我知道,你打聽到空惠禪師的徒弟在尹府,所以才把彩衣帶到了這裏,可……可是已經很多時日了,想要找到一個沒有任何特征的人,這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啊!六爺,不用再找了……彩衣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成了什麽樣子,彩衣最後的希望就是能在剩下的日子裏日日都陪伴著六爺……彩衣就……已經十分知足了。”


  “不,你不要再這些喪氣話了,你還記得我們成親之日就曾許諾過對方,我們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男人咬著牙,幾個字從牙縫中擠了出來,“你我還沒白頭,我是不會讓你先走的。”


  “九……六爺……”


  門外,上官月聽著他們二人夫妻情深的話語,心中不免有些動容。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也是以前照一對她許下個諾言,可是最終的結果呢……不過隻是他為了控製她下的甜言蜜語罷了!


  但是眼前這對夫妻,可就不一樣了……


  前世,孫六爺直到死都沒有再娶妻,因為他的心裏一直都隻有那個叫做彩衣的夫人。這才是真正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上官月眉頭緊皺,沉默了半晌,最終下定了決心,扯下一塊衣裳內襯,把它係在臉上,擋住了自己的容顏,抬手敲響了門。


  紅木大門被上官月推開,透過光芒看到上官月那張蒙著的臉,原本侍奉孫六爺的奴婢神情有些驚訝。


  “這位姐,如果要做好看的衣裳,隻有在外麵的大堂便可做錦衣華裳。不要過來,這有貴客。”福伯態度溫和道沒有絲毫看不起她之意,瘦弱的身軀擋著上官月麵前,向屋子裏的人作揖,生怕驚擾到屋子裏生病了的大主子。


  這位姐不聽反而審視了一眼屋子裏的人,屋子裏的人同樣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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