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申央湖畔

  “不會,不會,不會的,公子大可放心,在下絕對沒有欺騙你。”孫涵著,眉峰已是微微蹙起,也是一副非常糾結的樣子,“那姑娘或許如今是碰上了什麽棘手事兒,別耽擱了所以才至今未來。”


  “姑娘?那個姑娘”


  “是那個姑娘嗎?是不是?”楚韻秀眉緊皺,無數次的肯定是她,但他仍然不相信,仍然否認。


  在那一,他聽到府中的丫環正在議論空慧禪師的徒弟在幫貴府夫人治病,他就明白有人在冒充我。


  他是個什麽人他自己很清楚,絕不允許別人汙蔑師傅和他的清譽,他此次過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揪出真凶,還他們清譽,但他查看了貴府夫人的身體,這個冒名頂替的人不簡單。


  他不敢相信這個賊,竟然醫術比我這個空慧禪師唯一徒弟的醫術還好,甚至這個 人更厲害。用銀針治病的方法極妙。


  這個人……


  一個無名輩,姑娘怎會師傅的銀針刺穴?這個姑娘不簡單。


  “確定她是一個姑娘嗎?”“你無論問我多少遍,我蘇某肯定她一定是個姑娘。”孫涵眼神堅定的道,“我很吃驚一個黃毛丫頭怎麽會空慧禪師的獨門醫學?”孫涵皺眉道。


  姑娘的醫術很了得,她一定會治好貴府夫人彩衣的病,但是她此次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蛇出洞,引楚韻你出來。


  楚韻如她所願出來了,他一定治好彩衣的病。孫涵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了。


  那位姑娘不僅醫術很厲害,而且對於空慧禪師和他這個徒弟也很了解,這個姑娘肯定不一般。難道這姑娘與他們有什麽關係?

  “楚韻你認識這位姑娘嗎?”孫涵試探性的向楚韻問了問。


  “蘇大人,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姑娘,你不要開玩笑了,我作為師傅唯一的徒弟當然一直跟著師傅了,前些日子我才來到這知府,怎麽可能認識這位姑娘?”楚韻冷哼了一聲,道。因為他不認識這個姑娘,所以他才來知府調查一下。


  孫涵聽到楚韻的話就再也沒有什麽的了,兩人無言以對。


  楚韻像往常一樣在彩衣閣裏等待的那位姑娘過來。


  此次在這裏等待也像以前一樣,黑的,隻有他一人,還是沒有見到那位姑娘。


  楚韻告別了孫六爺,正準備向門口走去,突然他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好像是他要等的那位姑娘。


  原來上官月早就在對麵的酒樓裏看著楚韻,握著酒杯的手很激動,馬上就能見到那位故人了。


  上官月想起了前世,記得那一次在軍營裏麵,他是將軍,我是一個兵,在一次剿匪過程中我差點喪命,還是他救了我一命。


  上官月很真的認為自己已經經曆了上一世的恩怨,再經曆這一世的人和事沒有任何感情,但是她錯了,她心裏仍然不會平靜的麵對那些人和事。


  回想起前世兩人在軍營裏的過命交情,上官月緊捏著杯沿,努力地壓抑自己的情緒才沒讓自己衝上前擁抱他。一抹淡影劃過。鼻尖縈繞的是她熟悉的藥香,還夾帶著一絲艾草的香氣。


  “姐,黑了,咱們回府吧。”聽雨向著上官月提醒道。上官月思緒回籠,沉吟了一會兒,上官月起身就要出酒樓,卻聽到從窗外街道的吵鬧聲中傳來的隱隱約約的話語……


  “幽寧,宮外你不熟,心別迷了路。”


  幽寧幽寧

  上官月身體輕顫一下,下意識地回頭就想要找到那聲音。可那聲音輕的就像隻是自己在腦海裏假裝聽到一樣。一抹記憶中的身影沒入了人群中。


  “幽寧”


  顧不得聽雨在,上官月匆匆地離開酒樓,快速地跑到街上,想要追上那一抹身影。可跑出去又能怎麽樣呢?今知府的街道上人太多了,僅是那一刹,她要找的人就消失不見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無論她怎麽找都於事無補。


  “二姐,奴婢可找到你了。”聽雨找到人群中的上官月,就見她四處尋找著什麽人似的,也朝著周圍望了望。“二姐,你在找什麽?”上官月皺了皺眉,沒有理會聽雨,繼續走著。


  宮外

  上官月想著剛才隱約約聽到的話。果然幽寧已經進宮了。要是幽寧入宮那南宮漠


  前世的種種浮現在腦海中,再想到今早南宮漠送來的那個東西—申央湖畔的的畫。


  上官月微微擰著眉心,看來今晚這申央湖畔她是得去一回了。


  上官月走在街上的人群中,聽雨緊跟在她身旁。上官月漫不經心的邊走邊看。不一會兒聽雨跟著跟著就不知道走哪去了。上官月瞥了一眼人群中焦急尋找的聽雨,嘴角帶著淺笑獨身朝申央湖畔走去。


  申央湖在知府城的西邊。


  月老祠就位於申央湖的另一邊湖畔。


  南宮漠早就來了,湖畔舟上,南宮漠坐在船頭。一襲白衣飄飄然似君子,似乎有了黑夜的遮掩,平素裏的淡然了無蹤影,隻剩些許陰沉。就連船尾劃舟的研書也感覺到了。


  “王爺,色不早,您身上還有箭傷,前些太醫離開的時候交代,您不能太操勞,要不您留個人在這守著。奴婢帶您回府吧?”研書輕聲詢問著,從昨開始,她就發現王爺有些怪異。自從今早王爺讓繪棋送東西去上官府後,王爺的神色就一直凝著。王爺這是在擔心什麽呢?


  以往王爺心神不寧的時候總是彈琴疏解。今下午王爺也是彈了琴的,可那琴音裏透出的不安,竟是許久沒有消散。王爺的心緒也沒甚的改善。研書從未見過這樣的王爺,這樣的患得患失,恍然若失的樣子。


  王爺到底怎麽了?

  即便是她和繪棋跟在王爺身邊多年,都想不透王爺心裏在想些什麽。


  傍晚時分,王爺便出了府。在這一呆就到了現在,不言也不語就隻是看著湖麵。似是在等著誰,可現在已經亥時三刻,連個人影也沒看見。而王爺他此刻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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