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擺宴接待
“不用說也知道,是為你而來的。”
南宮蘇坦然言道,這些天,他都被父皇和母後關在自己宮殿裏,早就心癢癢了,想和上官月見麵。事實證明,隻有和上官月待在一塊,他才會覺得扭捏的狀態消失了。
“為我而來?”上官月撇了撇嘴角,南宮蘇找她是為了找她玩些新奇的,這她可以接受,她也默認了,但是上官漠……
“為我而來,我這裏有花兒麽還是什麽?”上官月啟唇,瞅了眼上官漠。
“沒有就不能來了麽?好歹我也是一個當表哥的呢,對了……”南宮蘇好像記起了什麽,眼神微微亮起:“明兒皇嬸在行館設宴,說有西昌使臣要來,叫了我去。但是你知道,那種宴會是無聊透頂了,我哪想去湊那個熱鬧,但是皇嬸的下令,我又不能違背,上官月啊,你陪我一起去好可以?”
皇嬸?
聞太後的邀請?
上官月瞅了眼邊上的上官漠,某一瞬間,有一道異樣的光從後者的眼底劃過,上官漠有點心虛,但是瞬息即逝。
上官月好像知道了什麽。
祁王殿下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心性,晉王和聞太後,就是想找她去吧,但是以她平時對晉王的態度,晉王肯定是怕自己拒絕,所以借南宮蘇的口,來整上這麽一出讓她不好拒絕?
倒是委屈了這南宮蘇,還與這個晉王哥哥兄弟情深,天真呐無畏呐,想不透他心裏那些不幹淨的念頭。
上官月蹙眉,微微垂眼,掩去眼底閃過的一絲鄙夷。
但是聞太後怎麽會無緣無故叫她去宴會呢?
上官月想到那個婦人的雲淡風輕的模樣,她於某些紛擾的事物仿佛從來不挨邊,所以不免得疑惑。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哈,不允許隻讓我自己去那裏無聊!”趁著上官月沒有說話,南宮蘇急急開口,麵上一副得逞的微笑。
上官月怔然,她哪一個字說自己答應了?
眼神餘光又無意看向晉王上官漠,意料之中的上官漠麵上的神色輕鬆了不少,所以,這個晉王殿下是真心希望她去這宴會走一遭呢!
那既然盛情難卻,她隻好走這一趟了。
聞太後不會無緣無故找與她不相幹的人的事情,所以直覺告訴她,行館的宴會,不會僅僅是吃頓飯這麽容易。
她倒要看清楚,這母子要給她準備什麽驚喜。
……
聞太後明兒要在行館擺宴接待使者的消息,也傳到了南宮府裏。
從昨天上官芊被公孫皇後帶進宮後,尉遲老夫人就去了晉王府上,但是晉王卻一直婉拒,推辭不見。
尉遲英在合容院中閉門思過,也出不去,但是會派人去外邊打聽消息。但是宮牆太厚,就算是他尉遲家有再大的權利,也沒有辦法,今天一大早,尉遲老夫人就讓南宮烈趁早朝的機會進宮打聽上官芊的狀況,但是風聲緊緊的,沒什麽舒活。
所以宮外的人沒有一個知道上官芊在皇宮裏的一晚上,到底經曆了什麽。
要是讓太醫為她治病療傷,那肯定是最好的,但要是公孫皇後心中有怒氣,有尉遲家的麵子,要上官芊的命倒不至於,但是受的刑罰肯定少不了,就宮中那些刑罰,人人心裏都清楚。
就光是想象一下,尉遲老夫人這顆心也放不下。
“行館擺宴?”尉遲老夫人聽完傳消息的丫鬟說完,微微眯眼,聞太後明兒要去設宴,那不就說明,聞太後要出宮了?
尉遲老夫人心裏有了想法,出宮好啊,聞太後不在宮中的話,她就可以想很多辦法了。
深深呼了一口氣,尉遲老夫人思索半晌,對手下人說道:“你先下去安排,明兒這個機會咱們一定要爭取,和聞太後有半柱香的見麵時間即刻。順便,去上官府一趟,對大小姐說,說芊兒的事情有法子了,讓她別再那麽急躁了,放心些。”
“好。”手下人領了吩咐,便轉身退下了。尉遲老夫人斜倚在榻上,掌心撐額,眉宇間有許些倦意。
她清楚地知道,明兒和聞太後的見麵,將會牽入整個南宮府,還是處於被動的不利角色,但是為了芊兒的事情,必要的代價在所難免,如今也隻能這般了。
思及那天的猜測,希望聞太後和晉王上官漠如她想的那般有想法才好,要不然……
尉遲家這一次的賭注,勢必會讓他們傾家蕩產。
……
長公主府。
上官月、南宮蘇、上官漠三個人在後花園的涼亭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說是聊天,還是南宮蘇一直在說,從東南扯到西北,從民生小事扯到國家大事,還有他去外遊曆的見聞等等,風土人情精彩,民間故事也新奇,上官月在邊上安靜聽著,不時品著茶。
“月兒……你知道翰城飛花麽?”南宮蘇看著上官月,眉宇間都是興奮,仿佛他的麵前有什麽聲勢浩大的盛景一般,眼神裏有些許的欽佩與讚賞。
翰城……?
上官月拿著茶盞的手一僵,另隻手不由自主地撫摸上了膝蓋。
這兩個字,是隱藏在她記憶深處的兩個字,上一世,她的腿,就是在翰城的戰役中被廢,就算是現在,想起那一場戰役,她心裏還是萬千感慨,連同膝蓋也有隱隱的疼痛感傳來。
“翰城飛花,那個場麵,很是壯觀!翰城還有一個名字叫花城,每年的三四月份,花開了滿城,鋪天蓋地的五彩斑斕的模樣,就好像到了天上神仙那邊。四月,是花最鮮豔的時間。翰城兩邊都是山,所以山澗會有強風往城裏吹,所以滿樹滿街的花都被風吹起,說來那風也奇怪,盡管風力大,但是花瓣不會被吹破,地上的花瓣兒還會從地上重新飛舞起,風吹到哪裏,就把花瓣送到哪裏,風不停的時候,花瓣就不會停止飛舞,那個場麵,真是壯觀!”
南宮蘇這麽說著,已經像身臨其境般眼底閃光。
“祁王殿下,可曾見過染血的花瓣?”上官月低聲叨叨,眸光盯著一個地方,有些思緒被南宮蘇的一番話提起,不斷地縈繞在她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