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爭奪皇位
上官月低垂著眼,眸光幽暗,“上官月協助祁王殿下坐上皇位的話,娘娘就放上官月一條生路!”
一條生路?
聽到這幾個字,公孫皇後神色突變。
這個上官月……
嗬,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難道她已經知道自己此次請她進宮是想殺了她?
哼,誰敢擋蘇兒的前途,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將那人除掉。
可……
“協助祁王殿下繼承皇位?”公孫皇後久久注視著上官月,“嗬,就憑你區區一個小庶女的身份能幫到什麽忙,況且我兒子繼承皇位那是順理成章的事,用得著你協助嗎?”
“事情真的有這麽簡單嗎,娘娘怕是忘了,皇上的皇子可不止祁王殿下一個,還有大皇子和二皇子,雖說他們已經被外派了,但皇子終究是皇子,體內留著皇室的鮮血,不僅這樣,而且上官月還聽聞,晉王殿下……”
上官月話說到一半倏然頓住。
果然不出上官月所料,在提及大皇子和二皇子時,公孫皇後麵不改色,但在聽到“晉王殿下”這四個字的時候,公孫皇後的臉色明顯的僵住了。
上官月看到此幕,心裏多少有了底,繼續說道,“晉王殿下雖說是先帝之子,但也算是皇室之人,況且皇上對晉王殿下疼愛有加,不輸祁王殿下。”
那日聞太後對建慶帝表明了南宮漠的身世,這件事雖說上官月嘴上不提,但公孫皇後心裏也很清楚。
上官月方才說的那番話在公孫皇後的腦海裏久久地回蕩著,內心之中的平靜也被打破了。
究竟是哪裏少了些什麽……
皇上一直都對南宮漠疼愛看重,以前還有所顧忌,現如今,他卻直接讓南宮漠入朝聽政,這又意味著什麽呢?
對於這南宮漠不得不早做防範了。
聞蘭的野心她很清楚,雖說聞蘭已經回了玄山玄清觀,但她已經無法放下壓在心底的這塊石頭。
更何況,如今皇上還大改態度,讓自己的兒子南宮漠入朝聽政,他這樣做……
就算她再想要逃避,她現在也不得不看清現實:如今南宮漠在皇上眼中很特別,那皇位……
一想到這,公孫皇後下意識的攥緊了手裏的錦帕。
哼,皇位是屬於她兒子南宮蘇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聞蘭那賤人的兒子奪了去!
公孫皇後深深地吸了口氣,當她再次看向上官月的時候,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清冷幽暗,仔細的打量著上官月,帶著些探尋的意思。
“你可知,今日你說的這些話,很有可能會給你自己惹來禍端?”
過了半晌,公孫皇後緩緩的開口道,之前隻是覺得上官月作為一個女子比其他同齡的千金小姐要有膽識,更玲瓏聰慧一些,可現在看來,這個小小的庶女遠比她想象的要厲害很多,她真是小瞧了上官月。
以她的身份,作為一個小小的女子,本不該能看懂時局的,可她卻將這時局掌握的清清楚楚,這又說明了什麽?
公孫皇後細細打量著上官月,不知為何,上官月的身上就好似蒙了層紗,讓人難以捉摸,難以猜透。
“回稟娘娘,上官月知道,祁王殿下心性純良,想必對皇位也沒有多大興趣,但娘娘卻不是這麽想的……娘娘自然是希望祁王殿下有朝一日可以繼承皇位,其實這也是上官月所希望的。”上官月每句話每個字都鏗鏘有力,語氣平靜鎮定。
這番話,似是說到了公孫皇後的心坎裏,上官月說的沒錯,蘇兒確實對皇位沒什麽興趣,但…那個位置如果蘇兒不坐上去的話,那麽以後在爭奪皇位的路上,他們母子二人就隻能被人踩在腳底下,最後淪為爭奪皇位的犧牲品。
所以對蘇兒來說,繼承皇位這件事,容不得他自己做主,隻能怪他生在這皇室之中,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既然你也希望蘇兒有朝一日可以繼承皇位,但你卻對皇後之位不動心,那你這麽做有什麽理由呢,對你又有什麽好處?”公孫皇後在這深宮之中好歹沉浮了幾十年,經曆了這麽多事,她自然不會輕易相信會有人無緣無故幫她,但她想不明白上官月到底有什麽企圖?
“娘娘,上官月承認,上官月有動機,這動機……”上官月斂了斂眉,她的動機很簡單,她隻是不想讓晉王南宮漠的野心得逞而已。
前世,晉王南宮漠對她百般利用,而且狠心殘害她,這一世,她就是為了向南宮漠複仇,她要讓他生不如死,讓他沉淪在自己的野心之中,卻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南宮漠那樣的人,有著狼子野心,以他的性子,他的野心若不能很好的實現的話,那痛苦便會一直伴隨著他,而上官月想要的,正是那個人的野心與希望,她要一步步擊垮他,將他的野心和希望都粉碎,讓他痛不欲生!
可實際的這些話,她又該如何向公孫皇後開口?
上官月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朝公孫皇後一拜,說道“上官月有仇要報,上官月隻是希望在祁王殿下登基之時,許上官月一個恩典,讓上官月可以親手殺了那仇人,以報仇雪恨!”
“仇?”
公孫皇後眉頭微皺,全神貫注的望著上官月,剛剛這番話從上官月這個少女口中說出來,竟讓她聽了如此震感。
在她的眼中似有熊熊燃燒的火焰,透過她的眼神仿佛能看到她心中的血海深仇在翻騰激蕩,一陣夜風拂過,她的發絲被吹散,這一幕就像是暗夜裏的修羅臨世,連公孫皇後看了,下意識的心頭一緊。
“嗬,一個小小的庶女,還想著親手殺掉仇人……這麽看來,你的仇人,現如今還是個不好對付的大人物!”
過了半晌,公孫皇後緩緩開口,也說不上為何,眼前這個女子剛剛說的那番話,她竟然有些相信,但上官月的仇人又是誰呢?
公孫皇後此刻心中,對眼前的女子充滿了好奇,不過她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是默默的打量著上官月,似是要將她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