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勝利者的姿態
“不,皇上,皇後娘娘,這孩子留不得,若是漣漪醒來知道孩子是上官敦的,她會更加痛苦不堪,也許這輩子都要在這個孩子降生的折磨中度過。”齊王妃開口乞求道,話雖這麽說著,可是那孩子也流著漣漪的血。
齊王妃語氣糾結,麵上的表情更是糾結,留著孩子漣漪會痛不欲生,打掉孩子可是這孩子也是漣漪的。
建慶帝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裏已然有了一個答案,“既然孩子是上官敦的,那這就不能打。”建慶帝突然開口,語氣裏滿是威嚴,不容拒絕。
建慶帝說完,上官燾,上官老夫人以及尉遲英的臉上皆是愉悅。
“好,好……留下就好……”上官老夫人猛鬆一口,緊繃的表情終於舒緩了下來,看著南宮漣漪的眼神裏都多了些許慈愛,上官家終於有後了。
一旁的上官敦和尉遲英,麵上雖然是欣喜,內心卻是計謀得逞的得意,如今上官月和南宮漣漪都落在他們母子的手裏。
上官月盯著尉遲英母子二人的情緒變化,方才尉遲英和上官敦臉上些許的得意也被她捕捉到了,他們的反應證明了上官月的猜測。
果然不出所料,這一切都是他們母子的計謀。
建慶帝的一聲不能打掉孩子,縱然是南宮漣漪醒來想要打掉孩子,也不能抗旨不從。
也許這才是尉遲英的用意,她想看到的不就是這麽一出嗎?
上官月歎息,房間內的眾人皆各懷鬼胎,南宮漣漪一事更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尉遲英的表情仿佛是在炫耀自己贏得了這次的鬥爭,可是臉上在轉向南宮漣漪時卻是一臉後悔,語氣裏滿是自責。
“我真是該死,”尉遲英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在場的眾人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這尉遲英又是唱的哪一出。
尉遲英看著齊王妃和昏過去的南宮漣漪,自責道,“我真是糊塗,當初我還懷疑漣漪郡主和別的男人……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胡亂猜測。”
下一秒,尉遲英突然意識到齊王妃的臉色,急忙解釋,“齊王妃,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誤會了漣漪,如今漣漪懷了身孕,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我計較,以後漣漪孩子生下來了,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和敦兒定會好好對待漣漪郡主和腹中的胎兒。”
尉遲英語氣裏滿是自責,認錯道歉的模樣讓人看著當真是真心悔改。
齊王妃聽著尉遲英的語氣,愈發覺得諷刺,一家人卻害得漣漪毀容,處處算計。
齊王妃恨不得上前再扇尉遲英幾巴掌,可是方才她敢護著漣漪是因為腹中的胎兒,如今皇上都下令了,這孩子倒成了她的束縛了。
齊王妃不悅的表情看在尉遲英的眼裏,尉遲英愈發開心,隻要齊王妃和南宮漣漪痛苦,她就痛快。
上官月一眼便看穿了尉遲英的心思,尉遲英以勝利者的姿態踩著齊王妃的痛苦,定是計謀得逞的得意。
不知尉遲英如此得意可還記得她視作寶貝的女兒就在剛剛被關進了天牢。
上官月愈發覺得蹊蹺,剛要開口說些什麽,門外便傳來一聲驚恐的聲音。
“不好了,出事了。”家丁顫顫巍巍地進來,聲音裏滿是驚恐。
眾人的眼光皆看向那家丁,就連尉遲英都從得意中反應過來,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門外。
家丁顫顫巍巍地跑進房間內,聲音裏滿是驚恐和不安,上官燾聽著,整個人都怔了片刻,方才丫鬟急匆匆地趕過來說朱屠夫死在芊兒房裏,芊兒被關進天牢,這事還沒完,如今又出事了,上官府不能再遭受打擊了。
“出什麽事了?”上官燾率先開口問道,他知道如今是不可能隱瞞下來了,幹脆直接問出來。
家丁喘息道,“門口來了一匹馬,馬上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像是死在了馬上,奴才怎麽也攆不走那匹馬。”
家丁一想到那個渾身是血的人,臉色就變得異常蒼白,整個人心驚膽戰的。
眾人聽著,皆是好奇,今日這上官府原本是來參加上官家二小姐的生辰,沒想到一夜之間就經曆了這麽多事,看來這上官府還真是不簡單。
上官燾看著眾人思緒萬千的臉,臉色愈發凝重,轉頭看向建慶帝和公孫皇後,急忙請示道,“皇上,皇後娘娘,你們看這事……”
“既然出了事,還不快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建慶帝開口打斷上官燾,率先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在場的眾人皆識趣地讓出一條道,建慶帝起身離開後,公孫皇後和玲瓏長公主也緊接著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其他的賓客也都跟著朝著門外走去。
每個人的心裏都不禁感歎,這上官府當真是多事之秋,稀奇的事一件接著一件,如今又發生一件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房間內的眾人皆離開房間,唯有上官月獨自一人站在房間內,久久沉默不語,心裏滿是心事,思緒萬千。
“你在想什麽呢?”
宋寒看著上官月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心疼道,語氣裏滿是關心,上官月抬頭對上宋寒深邃的眼眸。
方才家丁的話讓上官月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心裏隱約浮現出不安的情緒,仿佛有什麽東西堵在心裏,不停地竄動著。
“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麽,我心裏總有種不安的感覺。”上官月別開眼,伸手捂住胸口,方才心口猛的刺痛,仿佛被針紮一樣。
宋寒伸手扶住上官月搖搖欲墜的身子,他從未見過上官月如此這般,黑色麵具下的臉越來越凝重,眉頭緊皺,一貫冷冽的眼眸裏滿是關切。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事,心總是跳個不停,不安的情緒總是在我心裏。”
上官月對宋寒向來沒有隱瞞,一想到方才家丁的話,上官月心裏一怔,抓著宋寒的手猛的抓緊,下一秒便鬆開宋寒的手,轉身出了房間。
宋寒伸向上官月的手突然落了空,看著上官月遠去的背影,黑色麵具下的臉,愈發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