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精湛的醫術
上官月用針的手法和師傅的手法一模一樣,難道世上當真有這種巧合嗎?
上官月看著楚韻探尋的眼神,她知道在楚韻麵前,她的秘密已經不能繼續隱瞞了。
“楚韻師兄這次回去,師傅他老人家身體可好?”
上官月語氣裏滿是鎮靜,邊說邊走向南宮蘇,抬手將南宮蘇後背上的箭幹脆的拔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仍舊是波瀾不驚,那動作楚韻看在眼裏也甚是驚豔。
來不及思索,楚韻看著上官月的眼神裏滿是震驚,方才他聽到上官月說師兄。
“方才你叫我什麽?”楚韻的眼神裏滿是震驚,他從未聽過師傅說,還有上官月這個徒弟。
上官月幫宋寒後背的箭拔出來,包紮好傷口後又來到南宮蘇身前,胸前的傷口映入眼簾,上官月看著南宮蘇的皮膚上有一處印記,這個印記又是什麽?
上官月思緒萬千,這個印記到底是什麽?
“你叫我什麽?”楚韻等不到上官月的答案,再次急切地開口。
“楚韻師兄,你沒有聽錯。”上官月開口間拔出南宮蘇胸口的箭,箭頭上的血跡讓上官月變了臉色,眼神裏滿是慶幸。
倘若這支箭再深入一點,恐怕南宮蘇當場斃命,就算是師傅也回天乏術了。
看著南宮蘇胸前的紋路,上官月有些許震驚,目光往下看到南宮蘇手死死地握著,仿佛手心裏緊握著什麽。
上官月毫不猶豫地伸手試圖掰開南宮蘇的手,想要看看南宮蘇手裏握著的究竟是什麽。
縱然是昏了過去沒有意識,南宮蘇的手仍然緊緊地握著,縱然是上官月用力也無法掙脫開。
楚韻已經顧不得上官月的動作,看向上官月的眼神裏滿是震驚,麵色愈發凝重。
方才上官月叫他師兄,還說了師傅。
“我師傅空惠禪師,隻收了我一個徒弟,你為何叫我師兄,還有師傅,我師傅從未收過其他徒弟,你這一聲師傅從何而來?”
楚韻的臉色愈發凝重,他這次回空惠,特意向師傅確認過,師傅隻有他一個徒弟,從未有過其他師兄弟。
可是上官月難道是騙他的,上官月的話也許是假的,可是上官月方才用的起死回生的醫術,他曾經親眼看到師傅在琳琅夫人身上用過,手法如出一轍。
這行針的手法可是分毫不差,上官月感受到楚韻探尋的目光,抬頭對上楚韻的視線,上官月也不躲避,直勾勾地盯著楚韻,一來二去的,楚韻竟然感覺到些許不自然。
兩人僵持了片刻後,上官月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南宮蘇如今有了呼吸,她可以放心下來了。
“師兄既然心裏有這麽多疑問,要不然就認了我這個師妹?”
楚韻有些震驚,臉色仍然凝重,“你究竟是誰,你跟誰學的這精湛的醫術?”
上官月攤手,不以為然,仿佛楚韻的話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仍然是平靜地語氣,“你的師妹,空惠禪師的徒弟。”
說完,上官月再次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南宮蘇身上,南宮蘇手中緊握的東西,難道是玉?
上官月突然意識到了,方才幫南宮蘇處理傷口時,胸前的印記應該是南宮蘇手中的玉佩的紋路。
前世的上官月,戰場上廝殺,自然是清楚刀劍無情,她能感受得到南宮蘇經曆的是一場怎樣的腥風血雨。
倘若不是那塊玉佩,也許南宮蘇胸前的箭已經刺入心髒,南宮蘇早就一命嗚呼了。
上官月袖口下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南宮蘇的傷顯然是有人故意而為,那個人是衝著南宮蘇的性命而來,究竟是誰和他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
心裏猜測的那個人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中,是南宮漠嗎?
可是前世的南宮漠,並沒有如此針對南宮蘇,也沒有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南宮蘇的性命。
上官月思緒萬千,她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想要置南宮蘇於死地,楚韻站在一旁想要繼續追問上官月,還未等他出口,門外傳來開門聲,建慶帝和公孫皇後先後 進了房間,上官月抬頭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南宮漠,仍舊是往常一般白衣素袍,氣質仍然溫文爾雅,隻是臉上多了些許不仔細看察覺不出的擔憂,上官月看著南宮漠的表情不禁猜測。
他是在擔憂南宮蘇嗎?不,他擔憂的應該是南宮蘇會不會被自己救活!
“蘇兒,我的蘇兒怎麽樣了?”公孫皇後關切地看著南宮蘇,南宮蘇坐在椅子上,渾身上下纏著包紮的紗布,毫無血色的臉讓人看著甚是心疼。
公孫皇後來不及等上官月他們回答,獨自上前顫顫巍巍地伸出手試探南宮蘇的氣息。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氣凝神,聚精會神地看著公孫皇後伸過去的手,不敢錯過任何風吹草動。
下一秒,公孫皇後顫抖著收回手,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力氣絕望地哭了出來。
眾人不禁猜測,公孫皇後這個反應,難道是祁王殿下死了嗎?
祁王殿下這麽年輕,又是皇上最器重的皇子,難道就這麽隕落了嗎?公孫飄雪看著公孫皇後的反應,心裏突然絕望了,方才上官月讓她內心燃起的希望,突然就這麽破滅了。
公孫飄雪死死地盯著坐在椅子上,麵無血色的男人,怎麽可能呢?這個男人怎麽能就這麽死了呢?
自己一心從東黎國過來,費盡心思才來到南燕,就是為了報答當年南宮蘇的恩情,如今她還沒來得及報答恩情,他怎麽能丟下她死了呢?他還這麽年輕,他不能就這麽死了。
公孫飄雪突然癱倒在地,縱然是公孫熾全力扶住他,也沒能成功扶起公孫飄雪。
此刻的她恨不得坐在椅子上的人是她,如果南宮蘇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她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
人群中的南宮漠心裏卻是暗自慶幸南宮蘇死了,上官月看著南宮漠的表情,猛地起身。
在場的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公孫皇後和南宮蘇身上,眾人都在唏噓祁王殿下英年隕落,除了宋寒沒有人注意到上官月的一舉一動,宋寒順著上官月的視線看過去,隻見一個白衣素袍的男子,不由得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