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開始行動
她並沒有留意到,先前躺在地上的人微微動了。
尉遲英漸漸恢複了意識,緩緩睜開眼睛,隻覺得頭疼欲裂,又看到周圍是完全陌生的環境,瞬間變的警惕起來,轉眼之際,她看到了不遠處坐在地上的女子,神色突然一變,“芊兒?你是芊兒!”
“娘……”上官芊緩緩的將視線移到發出聲音的地方。
尉遲英快速的打量了一旁的上官芊,沒有過多的去想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她立刻上前,但當她靠近上官芊的時候,還沒有開口,上官芊便急切的抓住了她的手。
“娘,你要告訴芊兒,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快告訴我!”上官芊一雙眼睛望著尉遲英,她十分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上官芊這番突然的提問,讓尉遲英有些懵。
尉遲英看著上官芊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眉頭微皺,“芊兒,你說的這是什麽啊?”
“娘,就是那日,我被人抓走之後,上官府發生了什麽事?”上官芊將方才的話說的更加明白一些,滿眼熱切的望著尉遲英。
尉遲英微微一怔,她恍然大悟,那日……
“南宮漣漪果然是有了身孕,這也多虧了你的計劃。”
一想到這件事情,尉遲英臉上就寫滿了興奮,在那日,這是唯一一件讓她感到高興的事。
看著此刻芊兒的模樣,尉遲英更是迫不及待的將好消息告訴她,“芊兒,你是沒有親眼看見,南宮漣漪這個賤人得知自己懷了身孕後,當場就昏了過去,嗬,就憑那個賤女人,也敢跟我鬥,最後還不是落得狼狽下場,況且那日,皇上恰巧也在,那肚中的胎兒,她就算是再想打掉,也需要再三權衡,倘若她對腹中胎兒下手的話,我也定會想出計策,將齊王府也拉下水,到時候……嗬,隻要這個孩子在她南宮漣漪的腹中一日,那她就要受下一日的折磨。”
“芊兒,那日你說的藥,就是給南宮漣漪喝的,究竟是什麽藥,哪裏來的秘方,實在是很有效……”
尉遲英嘴裏念叨著,一直在反複的強調上官芊的功勞,仿佛是想通過這件事情,來安慰一下芊兒這些日子在天牢之中所受的苦。
但,她萬萬沒想到,方才的這番談話,被隔壁牢房裏的人聽得一清二楚,一字不差。
南宮漣漪咬緊牙,身子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尉遲英的一番話,一直在她的耳邊反複回蕩。
證據……難道這就是上官月給她的證據嗎?
為了設計這一出,好讓她自己親耳聽到。
畢竟沒有什麽可以比他們自己親口承認更加真實可信了。
雖說先前已經猜到了一點點,這件事情是尉遲英背後操作,但此刻聽到她親口說出來,心裏確有著不一樣的滋味。
這是上官芊心裏的計劃嗎?
她回想起那幾日,有個蒙麵的女人天天喂她喝藥……現在想想,難道那個裏麵並非隻是迷藥,還有尉遲英嘴裏所說的秘方?
南宮漣漪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她胸中的恨意,越發的肆意翻滾。
是他們……
原來是他們一手策劃的這一切,好來陷害她,折磨她,也讓他看到她這番狼狽模樣……
南宮漣漪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小腹上,輕輕的撫了撫,突然,她手一緊,仿佛在心中做出了什麽重大的決定。
牢房之中,風雲瞬息萬變。
上官月離開天牢之後,一路上穿梭在黑暗之中。
在離開天牢之前上官月就已經換下了身上的囚服,此刻她身著一身黑,與黑暗融為一體,淹沒在黑暗之中,那張臉也很快的做了一些處理,一臉絡腮胡,看起來是一個粗獷的漢子模樣,將自己本身的模樣隱藏的很深。
在她的懷中,揣著兩樣物件,待走到一個很隱蔽的地方時,上官月便拿出了其中一枚信號彈,在空中一放。
信號彈劃破漆黑的夜空,綻放出了絢爛的色彩。
上官府,寒月閣內,南宮蘇的房中,建慶帝在一旁親自守著,楚韻也在開著藥房。
房間外麵,上官燾和上官家幾個姨娘一直候著,不過沒過多久就遣散了。
此刻在寒月閣的院子之中,除了宋寒率領的禁衛軍和晉王南宮漠還在保護著寒月閣的安危,剩下的人全都退下了。
方才,聽到了南宮蘇醒來的消息,他倉促的趕了過去,但南宮蘇很快便又昏了過去。
現如今,早就過了一個時辰,房間的診治依然在進行中。
瞥了瞥房間裏,上官月靠坐在椅子上,南宮漠雙眸的光低沉,不知道什麽緣由,心裏感到有些不安。
都這個時辰了,天牢那邊,早就開始行動了吧!
還在想這件事情,突然夜空中,絢爛的顏色出現在了眼前。
紅色!
看到這裏,南宮漠的心裏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公孫皇後……沒了!
南宮漠抬頭看向天空,天空泛著絢爛的紅色,不易察覺的的人勾起了嘴角。
公孫皇後現在已經死了,南宮蘇活著也無妨,因為這次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如果自己的母後要是知道公孫皇後已經死了的話,應該會特別開心吧。
南宮漠思索著,等明天早他就會立刻讓人給母後帶去消息,好讓她高興高興。
不一會兒,天空中就又開始有煙花綻放了,藍,青,紫,三種顏色,接二連三的在夜空中綻放,顏色交相輝映。
南宮漠看了之後,他的神色立馬就變了。
紅為成,白為敗,剛剛的那個顏色是要把人召集集來。
召集……勿言,現在他為什麽要把人給召集起來?
而且還是三個一起召集的!
南宮漠立馬就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尋常,他就準備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他還沒有走的時候,宋寒就朝他走過來了。
“晉王殿下。”
宋寒的聲音出現在了黑夜當中,有一種震懾力。
南宮漠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轉身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他怔了怔,自從那場大火之後,他們二人就好像有了默契一般,雖然沒有正麵在一起,但是就算在一個場合,他們也不可能開口和對方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