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一介婦人
領路?
皇上是要自己去芊兒的住的地方看她嗎?
上官燾在一邊抖了抖,一點也糊弄建慶帝,馬上起身,小心翼翼的小跑著到了帝後二人身旁帶著路。
最開始,建慶帝到上官府能想起芊兒,這確實是好的。
可是現在,又親自去看她,那就是更好的了。
可是,皇上那身上散發著的冷意,卻是讓人摸不到頭腦,更是不明白這一看望,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可現在這個局勢,上官燾即便是坐立不安,那也沒有別的處理方法,馬上,一群人就到了容合院。
宮人的通報聲傳來的時候,上官芊還躺在床上,手裏抓著那張之前的紙條,神色間好像是在想著什麽。
可也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不僅僅是她,還有那在屋子裏的尉遲英也是忍不住的一愣,這時也不在意身上的傷了,上官芊立把將那紙條放進了枕頭之下,起身緊忙下床,也是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
“臣女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上官芊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帶著一股無力,在這帝後麵前,不知為何這樣的心虛。
建慶帝的目視線冷冷的放在眼前跪著的母女二人身上,如今這樣的情景,帝後威儀就在二人的頭頂,有些讓人忍不住壓抑著呼吸。
尉遲英和上官芊心裏都不明不白的,皇上和皇後……今日為何特地來容合院了?
他們來,估計怕不能是簡單的來看受了傷的上官芊吧!
這一點,母女心中都清楚,可就是因為明白,就更加的恐懼無措。
在那沉寂的安靜之中,慢慢的,上官芊的身體開始忍不住的顫抖,渾濁的視線開始複雜起來。
這樣的神色,帝後二人看在眼裏,都是有些冷笑。
這樣一個女人,怎麽能跟皇家相配?
哼,祁王妃……公孫皇後心中冷笑
“上官燾,你家這大小姐,跟二小姐相比,可是截然不同啊。”一瞬間,那複雜的沉默之中,建慶帝開口說道。
淡淡的聲音,在場眾人都是怔了一怔。
跟上官月比較……截然不同?
皇上他現在說這話,是什麽目的?
如今,尉遲英和上官芊的第一反應,並沒有仔細的思索那句話的意思,而是被那話,又激發起了心裏的嫉妒。
腦中出現起那上官月的身影,心裏恨得不得了。
她上官月,隻是一個庶出的賤婢罷了,到底是為什麽,這世人都把她當個寶貝一樣?
她上官芊,才是真正的宗室嫡出,上官家她才是最有資格的。
可是,在帝後麵前,母女二人盡管是心中怒氣衝天,卻一點兒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還在地上跪著,幾乎整個身體都已經趴在了地上。
反而是上官燾視線晃了晃,穩下來神色的他,馬上帶著一臉的諂媚的笑,“皇上,月兒機敏,識大禮又有才華,是微臣這些年來仔細教導……”
上官燾原來想在皇上麵前邀個功,卻意外的,他的話還沒說完,建慶帝的聲音就又一次傳來,“把頭抬起來。”
沉穩的聲音,建慶帝沒有直接說讓誰抬起頭來,可在場的眾人僅是一怔,上官芊心中就已經明白。
慢慢抬頭,身體比起最開始,還抖得更加厲害。
那一抬頭,對上建慶帝犀利的目光,上官芊心中一抖,又惶恐的垂下了頭,好像不敢對上帝王的威儀,又仿佛繼續對視下去,那犀利的目光會將她的所有心思都看得清楚一般。
她的想法……當然不能讓別人明白……
上官芊低垂著頭,視線閃爍著,這舉措,建慶帝看著,又是一聲冷哼。
氣氛詭異,帝後二人在房間內的椅子上坐下,上官燾馬上讓人送上了茶,那茶香彌漫著,在空氣中散發,房間裏,安靜得可怕,每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小心謹慎的觀察著帝後二人的動靜,誰也不清楚這建慶帝到底是要做什麽。
最後,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建慶帝垂眸看著杯中的茶葉,冷冷開口,“你想做蘇兒的妃子?”
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
上官芊心裏聽著十分激動,握著繡帕的手用力的收緊,控製著心中的緊張,她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麽心想法,可是,現在被提起,這個機會,她上官芊一定不能錯過。
好像已經儲備夠了力量,上官芊用力吸了一口氣,回答道,“是。”
那一聲回答,聽起來十分堅定。
建慶帝皺眉,瞥了上官芊一眼,視線冷淡的很,但也隻是一眨眼,那眼中一道淩厲浮現,“所以,你故意設計那日的一出戲碼,特意弄出那個道士,明目張膽的糊弄朕,糊弄所有人,讓朕將你賜給南宮蘇,如今,又將那消息傳播出去,上官芊啊上官芊,你膽子真是大!”
說到最後,建慶帝幾乎是厲喝出聲。
手裏的茶杯,用力的放在桌子上,那樣的威嚴之下,過了好一會兒,上官芊和尉遲英都在哪裏愣著。
設計那日的一出戲碼是什麽?
將什麽消息傳播出去?
難不成皇上覺得,那天那個道士……那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們的策劃的?
這一會兒,那母女二人的心裏都是害怕了。
“不,皇上,臣婦沒有,芊兒她更是不會做這樣的事,那日之前,芊兒還身處天牢裏,她如何會策劃這一切?臣婦和小女都隻是一介婦人,怎麽會想得到這樣的設計?”
尉遲英又一次開口,即便她們明白,那日的一個個一件件到底是怎麽回事,也不可以透露一點兒。
如果不這樣的話……
她們二人都是清楚,如今這樣的情況,晉王殿下已經是她們唯一的依靠了,如果是晉王殿下被暴露出來,那麽,她們母女以後的所有,也就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建慶帝瞥了尉遲英一眼,眼睛微微一眯,“那你現在可以說說,因為什麽,這天底下這麽多人,卻就你上官芊成為了那個與他有緣的人?!”
他怎麽會不明白那道士的故意弄出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