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保她一條性命
她千辛萬苦的讓上官漠有了今天的地位,怎麽可能說沒有就沒有了呢?
這不可能,不能讓所有的努力都白費!
“太後有什麽話想說嗎?還是對朕的決定有異議?”聞太後還未將口中的話說出,立即被建慶帝這麽一問給憋了回去。
此時的聞太後不敢抬頭看建慶帝的臉,唯唯諾諾地答道:“不,不會!我沒有什麽異議,我隻是想……想代漠兒謝皇上的恩賜。”
“那就這樣吧!”建慶帝冷冷地說道。
“對了,上官芊該怎麽處置?”公孫皇後在一旁問道,此刻她心裏迫不及待地想讓上官芊脫離皇室,永無翻身之地,不過剛才蘇兒已經給了她一紙休書,她是再也別想進祈王府了。
但要是此時,將那上官芊送進晉王府,卻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如今皇上保住了上官芊一命,那就讓她作為提醒上官漠,提醒他今日的恥辱,讓他看清自己的身份。聽到公孫皇後的話後,眾人都轉頭看向上官芊。要不是公孫皇後提起了她,眾人都忘了還厚這個女人的事情呢。
一時間大家都望向自己,上官芊一時語塞,連忙認錯。
她……
皇後娘娘她什麽意思?
是要如何處置她嗎?
剛才那一幕幕浮現在自己眼前,那一下又一下打在上官漠身上的鞭子,血肉模糊的後背,隻是掃了一眼,她就不敢再看,這血淋淋的畫麵還是第一次看見。身後的尉遲英此時也失了方寸,渾身發抖,嚇得不敢說話。“皇上,請您饒了芊兒吧!她還是個孩子,她不是有意的啊,望皇上保她一條性命。”尉遲英急的滿臉通紅,眼淚順著眼角不停地往下流。
建慶帝緊皺眉頭,“這樣吧,既然上官芊與那晉王有了夫妻之實,就讓她到晉王府去吧,集體怎樣處置,那就是他晉王府的事情了,我不管了。”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實則掌控了別人的人生。
上官芊心中咯噔一下。
晉王府……侍妾……丫鬟……晉王安置……
“不要……不要啊!”上官芊瘋狂地搖著頭,不行,如果自己落到了晉王的手裏隻怕……隻怕今後不會再有好日子過了。皇上這般操作看起來是寬待了上官芊,實則是把她往火坑裏麵推。
建慶帝沒有理會上官芊,隻是冷冷地說道:“你要怎樣?”她想如何?
上官芊抬頭看了看滿臉嚴肅的建慶帝後,再也不敢說什麽了,顫抖著回道:“賤妾沒有……賤妾不敢。”建慶帝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立即說道:“眾人都散了吧,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此刻,上官芊癱坐在了地上,她不敢相信今後自己的人生會是怎樣,但上官漠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建慶帝起身打算離開,沒有再理會眾人,徑直走到玲瓏長公主身旁。
剛剛還是一臉嚴肅,此刻卻是轉變為了溫和的笑臉,輕聲說道:“玲瓏,朕這裏有一些新茶,今日你來的正巧,過來同朕一起嚐嚐吧。”玲瓏長公主連聲答應道,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兩人有說有笑的。
不過今日這一幕的確讓自己開了眼,這一切明爭暗鬥都是欲望在作怪,這宮裏的人,終究是要受一輩子束縛的。
玲瓏長公主在杏雨的攙扶下緩緩從椅子上起身,準備出門。上官蘇看著眾人要離去,忙起身,走在了建慶帝的前麵。“你著什麽急?難不成你有什麽要緊事情要做嗎?”
建慶帝盯著上官蘇,這個小子也從不讓他省心。
建慶帝一臉嚴肅地看著他,他竟沒有絲毫的畏懼,依舊大聲嚷道:“父皇,兒臣的傷口也十分疼痛,兒臣想讓上官月給兒臣上藥。”“嗬! ”
上官蘇的話音剛落,建慶帝發出一聲輕哼,這小子的心思他早已看透,隨即緩緩地說道:“我看就不必了,你的傷也不重,讓太醫給你上藥吧。上官月,一會你到我的禦書房來,來嚐嚐朕的新茶。”
建慶帝幽幽打量著上官月,一雙眸子深不可測就這麽靜靜看著上官月,並且慢悠悠地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聽到這句話,上官月不禁抬起了眸子看向了建慶帝,而正巧對上了他的視線,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碰,上官月不清楚帝王眼裏的深沉到底是什麽。
“是,臣女遵旨。”上官月向帝王恭恭敬敬地福身行了一禮,麵容沉靜從容讓人絲毫看不出端倪。
自小就冰雪聰明的她,心裏也早已猜到了他的用意,而他說的嚐新茶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不過他的目的到底是.……
上官月不由皺了皺眉,但是內心卻是從容鎮定得很,她皺著眉開始在腦裏思索起來,想明白了之後,不禁內心有了些底,同時也更加肯定自己先前的想法。
“月兒你真的要去麽?”南宮蘇心裏仍是擔心上官月,但是他知道僅憑自己是無法改變父皇的主意的,內心焦慮,現在又是情急萬分的時候,想了一想,咬了咬牙打算豁出去了,忙上前朝著他的父皇一鞠躬,懇求道,“父皇,兒臣願隨月兒前去效力,請父皇答應兒臣的請求。”
“你湊什麽熱鬧?”建慶帝簡直是懶得看他了,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幽幽開口言道,“不是什麽人都能喝朕的新茶,你可懂朕的意思?”
建慶帝也不想跟南宮蘇多廢話了,袖袍飛舞間,他已經邁開了長腿走向了門外,興許是察覺到了南宮蘇的視線,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忍不住頓了一下,幽幽開口,“你放心,朕不會對她做什麽的。”
霸氣中夾雜著帝王威嚴的一道聲音傳到了屋內,這聲音是如此具有威懾力,以至於等建慶帝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門口,屋內的幾人也都呆呆愣愣的似乎沉浸在剛才那句話中。
雖然建慶帝已經向他保證過了不動月兒,也知道帝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但是南宮蘇內心還是擔憂焦慮得很,最終他咬牙不顧身體上的疼痛步履蹣跚地走到了上官月麵前,擔憂開口喚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