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置他於死地
楚韻冷冷的打斷了上官月的話,上官月不由得一愣,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師兄一向熱愛藥理,沒想到還有不感興趣的時候。
在她的上一世記憶中,這個男人對於藥理可以說是極其癡迷,心裏眼裏都是藥理,沒有什麽能影響到他的興趣,誰知如今……
上官月皺了皺眉頭,再次望向楚韻的時候,竟俏皮的笑了笑,“在這段時間裏,的確有很多事,不過,我早已做好了準備,我這一生注定不會太平靜,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隻是.……”
隻是如今麵對的居然是南宮蘇!
先不說銀針對宋寒造成的傷害,僅僅是那一晚,南宮蘇做的傻事,便讓她難以忘懷。
而且最近,這一切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中,讓她的心裏越發的不安起來。
南宮蘇還是那個南宮蘇嗎?反正她感覺不是了。
想到這裏,上官月心中的不安更強烈了些。
此時,夜幕已經漸漸降臨了,一個高大偉岸的人影正佇立在那裏,掃了眼門扉上的“天牢”二字。
而天牢的守衛見到來人後,立馬走了過去,正要詢問,卻突然看到黑色鬥篷下的黑色麵具,不由得一愣,隨即跪下行禮,“參見懸密使大人!”
來人正是懸密使大人,可是外麵都說懸密使大人已經快不行了,現在卻.……
“我要進去。”清冷的聲音傳到守衛的耳朵中,給他們帶來了震攝。
兩名守衛互相看了一眼後,立馬聽從宋寒的指示,不敢有絲毫的違抗,帶著宋寒進了天牢,行走間,守衛的心裏一直很緊張,一開始他們並不清楚懸密使大人的來意,但是看到他輕車熟路的走向某個位置,便立馬有些了然了。
他要去的地方是關押重犯的牢房,隻有身負重罪的人,還有犯罪的皇上、貴族才會被關在那裏,而懸密使大人去了那裏,應該是要.……
“我進來的事情誰都不要告訴,記住了嗎?”
兩名守衛正在心中糾結要不要向上麵匯報這件事,便聽到了對方的清冷聲音,心裏頓時一顫,急忙應道,“記住了,小的記住了!”
“給我鑰匙。”宋寒淡漠的伸出手,一名守衛立馬恭恭敬敬的遞上了鑰匙。
那到鑰匙後,宋寒轉頭淡淡的掃了二人一眼,就這麽一瞬,那二人立馬意會了,當宋寒繼續往裏麵走時,二人已經不敢跟上去了,就這樣看著宋寒的背影越來越遠。
他們的心中依然忐忑,懸密使大人此次前來是要找祈王殿下尋仇?
可是皇上隻把祈王殿下關進天牢,過了這麽長時間,也沒做其他的處置,而且公孫皇後那邊也放出了話,要保護好祈王殿下,以他的身份,任何人都不能動他。然而今天,懸密使大人卻過來了感覺形勢不太妙,如果.……祈王殿下出了什麽意外,又該如何?
正說著,宋寒直接解開衣服露出了胸口,雖然傷口處已被包紮好,但是紗布上還是滲出些許血跡,觸目驚心的傷口令南宮蘇心口一疼。
雲起傷的這麽重.……
都是被他害的!
他的心裏充滿了愧疚與悔恨,無意間,他瞥見了一個米粒大小的紅印,位置就在靠近心髒的地方,一向機敏的他馬上就有察覺到了異常。
“這是什麽情況?”南宮蘇向宋寒靠近了一些,想看清那紅印。
這看起來就是傷口,那……
突然有了一個猜想,接著,宋寒緩緩開口道,
“是因為這個。”
宋寒邊說邊伸出手,手裏有一個東西,南宮蘇好奇的望了過去,宋寒的手指間正夾著一根銀針,針上的冷光令人不禁產生懼意。
銀針.……
隻看了一眼,他的猜想立馬就得到了確定。
居然真的是.……
那紅紅的傷口距離心髒很近,那可是心髒,即使是一根不起眼的銀針紮過去之後,也必然能夠使人喪命,不過這銀針.……
南宮蘇回憶著那晚的事情,眼中的冷意更濃了些。
想到宋寒剛剛說過的那個名字,南宮蘇的臉上更加陰沉了,握著的拳頭也更緊了,身子也忍不住微顫,好像是在極力的壓製某種情緒。
南宮漠.……
他居然.……居然這麽狠毒!
就差那麽一丁點,宋寒的命就沒有了,然而都是因為他,宋寒才差點被南宮漠害死。
“渾蛋!”
此時,南宮蘇已經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瘋狂滋長的憤怒和愧疚,突然大吼一聲,緊握的雙拳猛然捶向一旁的桌子上,那桌子頓時破裂了,那聲響充滿牢房。
即使如此發泄,南宮蘇心裏的憤怒依然沒有絲毫消減。
最後實在撐不住了,他便重重的跪在地上,臉上憋得通紅,壓製著心裏的怒火。
“他為什麽要這樣?畢竟.……”南宮蘇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腦海中浮現出南宮漠的身影,浮現出兩人以往的一切,心中的痛楚更多了,“畢竟我們以前是好兄弟,但是他.……他怎麽能這樣呢?為了坐上那個位置,他真的六親不認嗎?居然想置你於死地.……他怎麽可以置你於死地呢?”
怎麽可以置他於死地?
宋寒不禁冷笑,腦海中浮現出的一切,令他苦澀不已。
置他於死地又有什麽呢?
他以前可是.……
突然回憶起什麽,宋寒雙眸閃了閃,望向跪在地上的南宮蘇,目光突然一頓,那些事情,他實在是於心不忍,不希望麵前這個純真的男子看到如此醜惡的一麵。
他可知道之前那場大火……
宋寒眼睛微眯,迅速收起了思緒,淡淡的望著南宮蘇,“隻是每個人想要的都不相同而已!”
“那……”南宮蘇直直的望著宋寒,問道,“你對他有恨嗎?”
恨南宮漠冷酷無情,心狠手辣,恨自己給他造成了傷害,還連累了他。
“嗬嗬!”宋寒冷笑一聲。
他心裏早已清楚南宮漠的品行,之前也像現在的南宮蘇那樣,對他充滿絕望,心裏憤恨他,可是這又能怎麽樣呢?
畢竟兩人立場不同。
時間總有一部分人與他們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