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4章厲害得多
視線一直緊盯著床上的男人,隻見男人始終安靜地閉著眼睛,麵色平靜。
扶柳突然注意到男人的右手,細細看過去之後,這才發現,男人手上有一個小小的傷口,雖然看不出來,但是衣服上的血跡,已經說明二殿下受過傷。
就在扶柳疑惑之際,男人突然抬了眼皮,扶柳察覺到男人醒過來,急忙湊過去,關切地喚道,“二殿下你醒了……”
方琮聽著聲音,意識逐漸變得清晰,隨之而來的是昨晚的記憶。
腦海裏不停地浮現出昨晚發生的事情,方琮立刻起身坐起來,感覺到自己能行動自如,仿佛沒有其他不一樣,方琮不可思議地捏了自己胳膊幾下。
扶柳看著他的舉動,有些疑惑,開口問道,“二殿下,你怎麽了?”
“我?”方琮疑惑地開口,扶柳的話讓他回過神來,他昨晚在那個女人那裏又吃了癟。
看到扶柳關切的神情,方琮臉上的憤怒這才慢慢消散,隻是想到那個女人,心裏還是覺得不舒暢。
“昨晚,我是怎麽回來的?”方琮明明記得昨晚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人還躺在年度寒月閣的地上,那個女人站在他麵前,可是眼下的情況讓他驚訝。
那個女人的臉,在他視線裏格外的清晰,想著昨晚那個女人的話,要讓他在天尹府的百姓麵前丟了顏麵。
方琮想著昨晚上官月威脅他的話,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語氣裏滿是憤怒,“昨晚,你們是在哪裏找到本王的?”
方琮眼神裏的深冷格外明顯,心裏已經盤算好了,如果真的有人看到了他的狼狽不堪,即使是違背承諾書,他也要將那些人的眼睛挖了。
扶柳聽著方琮的話,更加疑惑了,以為二殿下是不是睡昏了頭,“回二殿下的話,今天早上妾來房間時,二殿下就安靜地躺在床上睡著,不知二殿下說的所謂何意?還是昨晚發生了什麽?”
方琮聽著扶柳的話,臉上更加凝重了,顧不得回答扶柳的話,眼神裏的震驚更加明顯,方才扶柳的話已經足矣讓他驚訝。
難道是上官月把他送回來了嗎?她並沒有按照她說的報複,將自己丟在路邊,任由天尹府的百姓們看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
他還以為上官月真的會像說的那樣把他丟在路邊,讓他顏麵盡失,沒有想到竟然……
方琮想著那個女人,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語氣裏滿是不屑,“算她識相!”
那個女人應該知道,得罪了他是什麽下場,如果昨晚她真的讓自己顏麵盡失,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所以那個女人才會把他送回來,看來那個女人不過是嘴硬,還是害怕她。
哼!那個女人以為這麽做就會讓他放棄對付她了嗎?他就不會追究他們之間的恩怨了嗎?
方琮眼神裏多了幾分冷冽,埋藏在內心的殺心再次被點燃。
方琮抬手看著自己的手心,一個不起眼的洞還可以隱約看出來,突然想到昨晚那個穿透他掌心的東西,方琮臉上的表情凝重了幾分。
當時那個女人將東西射過來時,他竟然毫不防備,甚至沒有看清楚那東西究竟是什麽。
方琮心裏對那個女人的警惕又多了幾分,那個女人遠比他想象得厲害得多,恐怕那女人還有很多沒有表現出來的本事。
方琮不知道的是,有些隻不過是他的猜測,包括昨晚送他回來的是宋寒,宋寒選擇將他安然無恙地送回來,都是為了保護上官月。
宋寒知道,這個男人過於危險,他不想月兒被這個男人牽連,也不想月兒因為這件事被男人對付。
“二殿下,金雕等在門外已經有幾個時辰了,似乎有急事要告知殿下。”扶柳突然開口,將方琮的思緒拉了回來。
方琮抬頭看了扶柳一眼,隨後吩咐道,“叫他進來吧。”
“是,妾先退下給二殿下準備一些吃的。”扶柳朝著方琮福了福身,隨後轉身出了房間。
扶柳出去後,黑衣男人就進了房間,方琮已經從床上起來,坐在榻上,麵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金雕進了房間,急忙將自己得知的消息告訴方琮,“二殿下,南燕的懸密使醒了。”
說完,方琮身體很明顯地一怔,隨後瞪向黑衣男人,語氣裏滿是陰冷,“什麽?”
金雕聽著方琮語氣裏的冷冽,繼續開口道,“南燕的懸密使宋寒,已經醒過來了。”
方琮突然想到自己昨晚失手,眼神裏情緒複雜,麵色凝重地看著黑衣男人。
“前段時間不是說生死未卜,昏迷不醒,怎麽會這麽快就醒過來了?”方琮有些不可思議,想著自己昨晚剛剛偷偷溜進上官府一探究竟,今日宋寒就醒過來了,這一切發生的似乎太湊巧了。
此時的天尹府街道上,嘈雜喧囂的環境中,南宮漠走在人群中,一個人默默地走著,沒有人注意到那個不同尋常的人。
南宮漠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似乎因為方才的事情,格外愉悅。
突然,人群中一個下人打扮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南宮漠看過去,隻見那個人從他身邊匆忙走了過去。
南宮漠的視線裏突然多了幾分光亮,那個下人,他見過,看著下人離去的身影,南宮漠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一直到看著那個身影進了客棧。
南宮漠站在客棧外麵,抬頭看著客棧,思緒萬千,眼神裏逐漸多了幾分光亮。
南宮漠沒有繼續跟著進去客棧,轉身離開,臉上滿是愉悅的笑容甚至有些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歌。
情風苑裏,懸密使宋寒醒過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情風苑,而金雕此時站在房間門口等著二殿下醒來,他已經呆了好些時辰了,可是每次扶柳都告訴他二殿下還在休息。
如今已經日過三杆,二殿下還沒有醒過來,他們都察覺到了這其中的問題。
可是方才大夫查看之後,告訴他們二殿下隻是過於勞累,所以睡得久了些。
他們自然是不相信這個說辭,他們在二殿下身邊呆了這麽久,二殿下還從未睡得如此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