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夜裏,莫晴隻覺得自己渾身發燙,腦袋昏沉的難受,想要起身透透氣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夜北辰讓喬治推著他來到莫晴的房間,正是看到莫晴將被子踢到了一邊,一張小臉上滿滿的紅暈。
不用看就知道莫晴現在一定在發燒,夜北辰一張臉陰沉,氣得牙癢癢,最後隻是跟喬治說道:“把醫生給我找來。”
知曉夜北辰現在在氣頭上,喬治不敢耽擱,連忙撥打了醫生的電話。
隻是五分鍾,一名青年男人帶著兩個小護士來到了莫晴的房間,看到她一張臉發燙,檢查了一下,讓護士給她打了一針。
一直等到醫生那麽處理完,夜北辰坐在那裏已經沒有反應,最後還是喬治讓他們先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夜北辰控製著輪椅來到莫晴的跟前,即便打過退燒針,她睡覺依舊不安生,看她身上的被子沒有蓋好,他耐著性子幫她拉好。
沒過一會兒,又看到莫晴將被子踢到了一邊。
見此,夜北辰輕歎一口氣,再次幫莫晴拉好被子。
夜北辰一直守在莫晴的身邊,看著的小臉,心中一片複雜。
夜北辰想了很多很多,理性告訴他,他應該放棄莫晴,但是他心中不忍,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可是他守護了那麽久的小天使,難道就這麽讓她從自己跟前溜走嗎?
腦袋中浮現陸過的麵容,夜北辰目光有些深邃,倘若他真的放手了,最開心的應該就是他了吧。
這是夜北辰最不想要看的結果,他伸手握著莫晴的小手,心中不是滋味。
“熱……”
莫晴的輕哼打斷了夜北辰的思緒,抬眼看到她皺著一雙秀眉很不耐,順帶著伸手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扯著上衣。
看到莫晴這個樣子,夜北辰輕皺眉,耐著性子再次幫她蓋好被子。
接著,莫晴又是哼唧了一下,拉被子。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夜北辰也不知道莫晴能不能聽到自己的話,說道:“乖,不要鬧了。”
隻不過讓夜北辰沒有想到的是,他在說完這話之後,莫晴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口中嘟囔著,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麽。
真是拿莫晴沒辦法,夜北辰拿過桌邊的紙巾,為她擦拭著淚水。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莫晴伸手抓住了夜北辰的大手,在她的小臉上輕蹭著,也不再鬧騰,安靜了下來。
就這麽,莫晴抱著夜北辰的手睡了過去,她的舉動也是讓他心中起了一些波瀾。
清晨,莫晴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人,腦袋還是有些昏昏沉沉,記憶中,昨天晚上夜北辰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還給她蓋被子。
重要的是,莫晴聽到夜北辰溫柔的聲音,很長時間沒感受到他的溫暖,她還不爭氣的哭出聲來。
想到這裏,莫晴有些臉紅,理智回歸,她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夜北辰那麽高傲的人怎麽可能守自己一夜,現在的他估計連看都不想要看到她吧。
自嘲的笑笑,莫晴起身洗漱一番去吃早餐。
餐桌的對麵以及坐著夜北辰和劉雅,莫晴垂著腦袋吃飯,時不時能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抬頭的時候又看不出來夜北辰有什麽異樣,莫晴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也沒再想太多。
夜北辰看著莫晴精神不錯,也是放下心來。
劉雅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咬碎了銀牙。
下午時間,夜北辰在書房中跟喬治交代事情,莫晴在後花園散心,劉雅看她一個人,上前攔著了她的去路。
“莫晴,你準備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劉雅冷冷的看著莫晴,眼神中帶著而不屑,看她就像是看一個螻蟻那般。
對於劉雅這種高姿態,莫晴早已習以為常,也沒心情跟她鬥嘴,說道:“隻要夜北辰幫我把柳葉治好,我什麽時候都能離開。”
聽到莫晴的話,劉雅一雙眼睛瞪大,不耐煩的說:“解藥在陸名爵那裏,你怎麽不去找陸名爵了?一直纏著夜北辰算什麽事!”
劉雅不提陸名爵還好,提到陸名爵,莫晴突然想起來她之前還在陸家的時候曾經看到劉雅深夜找陸名爵,身為夜北辰的人卻出現在陸家別墅中,任誰看到都會起疑心的。
想到了這一點,莫晴心中猛的一跳,難道劉雅呆在夜北辰的身邊是有目的的?難道劉雅其實是陸名爵的人?!
莫晴的腦海中突然有了這麽一個瘋狂的想法,再看劉雅的時候,眼神中也是多了幾分異樣的味道。
劉雅明顯感覺到莫晴在看自己的時候態度變了變,她卻不知道莫晴為什麽會改變對自己的看法,心裏更加不耐:“我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
猛的被劉雅喚回神兒,莫晴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想找誰是我的自由,夜北辰是團子的爸爸,我讓他幫我做一些事情,不過分吧。”
莫晴剛剛還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現在又變的那麽強勢,劉雅皺眉看著她,突然覺得自己根本看不懂眼前的這個女人。
後來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劉雅輕哼一聲冷冷的看著莫晴:“莫晴,我希望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你要是再不離開夜北辰的身邊,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劉雅又是在威脅自己,莫晴心中有些不耐,雖然這段時間因為夜北辰的事情搞得自己心神不寧,但是也不至於任由誰都能欺負她。
“是嗎?劉小姐,你現在搞清楚狀況,我之所以留在這裏是因為柳葉,你若是能夠幫我治好柳葉,我現在就能離開這裏,如果不能,就請你閉嘴。”
莫晴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屑,聲音冰冷,劉雅見她這個樣子,心裏更是氣憤。
劉雅一雙眼睛都能噴出火來,冷冷的對莫晴說道:“這是我對你最後一次警告,也是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莫晴,你不要逼著我對你出手。”
莫晴根本不會將劉雅的話放在心上,這是覺得眼前的女人很括噪,嗤笑一聲:“我覺得我跟你說的已經很清楚了,隻要柳葉能醒來,我隨時都能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