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清者自清
傅浩維也聽到父母和奶奶過來了,立即趕了出來,一身白大褂的他看上去十分惹眼。他一臉儒雅的笑容,勸說道:“爸,您有什麽事情坐下來慢慢說,走,去我辦公室坐下說,這裏人來人往,影響不好!”
“哼!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怕丟臉嗎?”傅啟鴻眼神冰冷地掃一眼韓若溪,又再掃向傅亞玨。
傅亞玨臉上冰冷的神情與傅啟鴻如出一轍:“我們做了什麽丟臉的事情了?”
傅啟鴻原本是說韓若溪,被自己兒子話一堵,氣得胸膛起伏,一腔火氣發到了傅亞玨身上:“自己做了什麽自己不知道?你本事大啊,敢打老虎了,你是武鬆投胎轉世?怎麽沒被老虎吃掉?”
砰——
一直沒說話的傅奶奶聽到這句話,手裏的拐杖往地上狠狠一震,她聲音透著威嚴:“都五十歲的人了,說話還這麽口沒遮攔!要阿玨真出點什麽事,你才高興?”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傅啟鴻立即解釋。
“阿玨,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聽說曼晴那丫頭才出了車禍,你怎麽又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有,怎麽和她在一起的?”傅奶奶說著,看一眼韓若溪。
不等傅亞玨說話,傅啟鴻冷聲斥責韓若溪:“紅顏禍水!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麽?四年前,好好的訂婚典禮被你弄得傅家顏麵掃地。你知道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傅氏的股票跌了多少嗎?一直從42塊跌到了27塊,要不是申請停牌自查,它會一直跌破十塊,甚至跌到傅氏上市時候的價格。你走了就走了,傅家也並沒有因此而向韓家索賠,阿玨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幸福。可是你現在又回來做什麽?看到阿玨現在更好了,後悔了,又想來勾搭阿玨?”
“伯父,我沒有這樣的意思!”韓若溪立即解釋。
“閉嘴!你這樣的人也配叫我伯父?”傅啟鴻厭惡地看著韓若溪。
韓若溪噤若寒蟬,她知道自己有虧欠,做了不地道的事,但是,她真的沒有要搶傅亞玨的意思。
傅亞玨聽父親吼韓若溪,眉頭一擰,沉聲道:“隻是一個敬稱,總要有所稱呼,難道要直呼您的名字?還是您希望她用喂來稱呼您?”
“你……”傅啟鴻覺得自己心髒病都要被兒子氣出來了。
傅亞玨再淡聲道:“何況,就算四年前是她逃婚,受到傷害的也隻有我而已,我要是不追究,任何人都沒資格追究!”
傅啟鴻氣不過,冷著臉:“傷害的隻有你?傅家沒有因此而受到傷害?傅氏控股一個星期從42塊跌到27塊不是傷害?一家人走出去都要被別人指指點點。看,那是傅亞玨的爸爸,傅亞玨就是被韓家千金退婚的那個啊!這些都不是傷害?”
傅亞玨淡定道:“當時的確是跌了!您告訴我,現在傅氏控股的價格是多少?”
不待傅啟鴻作答,傅亞玨道:“是89塊!”
傅啟鴻聲音拔高:“那是因為這些年你的努力!”
傅亞玨聳聳肩:“所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當年我要是順利訂婚了,可就沒那麽多心思放在工作上了,傅氏控股的股價也許現在還是三四十塊。”
“你這是歪理!”傅啟鴻大聲咆哮著。
韓若溪心情複雜。她沒有勇氣獨自麵對傅啟鴻的刁難,又不願意傅亞玨與自己的父親這樣針鋒相對。
她慢慢地挪到傅亞玨身邊,輕輕地拽了一下他的衣擺。
傅亞玨假裝沒有感覺到,他繼續說道:“至於別人的指指點點,有什麽重要?反正不管你做得好與不好,背後都會被人說,閑人每天就是在議論別人的過程中來找自己活著的存在感。作為大豪門世家,一言一行本身就會被放大。如今傅氏集團已經是帝都第一,早不知道有多少勢力暗中虎視眈眈……”
“你既然知道,就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傅啟鴻大聲道。
傅亞玨從容不迫:“我一直嚴格要求自己,並不曾做過任何一件給傅氏丟臉的事情。我倒是覺得您更應該好好審視自己。”
“你,傅亞玨,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傅啟鴻氣得渾身發抖。
舒珂立即替他順背,並勸解自己的兒子:“阿玨,你少說幾句。”
傅亞玨繼續說道:“當年我與韓若溪之間的事情,您怎麽就知道不是我對不起她?您有問過我了?”
頓了一下,他沉聲道:“四年前,是我對不起韓若溪!”
傅啟鴻猛地一驚,咬牙看緊傅亞玨,聲音從齒縫裏擠出來:“那你現在的意思是,又要再鬧一場?退了黎家的婚與這個女人在一起?”
“我沒有這麽說!”傅亞玨想了一下說道。就算他有這樣的想法,他也不能讓韓若溪成為眾矢之地。
“那你們現在這樣算什麽?還要點臉麵嗎?”傅啟鴻老臉都氣得通紅。
傅亞玨臉色更冷了:“我們怎樣了?在一起吃飯就見不得人了?”
“她是你前未婚妻!你要懂得避嫌。”
“我們現在是朋友!清者自清!”
篤——
傅奶奶見父子二人吵得不可開交,拿起手中拐杖狠狠朝地下一戳。
大家都噤了聲,傅亞玨說道:“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好!”
傅奶奶看一眼韓若溪,說道:“丫頭,到奶奶這裏來!”
韓若溪心虛不已,看一眼傅亞玨,傅亞玨點了一下頭,韓若溪便走過去。
傅奶奶說道:“丫頭啊,來,告訴奶奶,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韓若溪深吸一口氣,說道:“四年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回國是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並沒有摻和傅大少爺生活的意圖,我希望傅大少與黎小姐順利大婚,也希望他們婚姻幸福美滿。今天在動物園裏出事是個意外,我很抱歉,傅大少救了我,我很感激!我會用心策劃傅大少與黎小姐的婚禮,就當是彌補我給傅大少造成的傷害。我能力有限,我能想到的能做到的,也僅僅是用心來做這件事情。您所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我為傅大少策劃完婚禮以後,我不會再與傅大少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