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以後不要像剛才那樣
幾個男人便變得有些縮手縮腳起來,一個個往後退卻,傅亞玨往前走一步,他們便往後挪一步。
傅亞玨緊盯著剛才碰過瓶子的男人,一步步緊逼,男人繼之前鼻子、眼睛和手分別受傷以後,又再挨了幾拳,現在看到傅亞玨心裏是害怕的,但他是他們的頭,不能退得太狠,免得丟臉又失去威信。
他大聲再喝斥:“都死了?這麽多人打一個人都打不過,以後是不打算混了?”
那些往後退的人都頓住步子,不再往後退了,卻也不敢往前。因為他們發現傅亞玨打紅眼了,他們退縮的時候,傅亞玨情緒稍穩定一些,他們隻要集體衝上去,傅亞玨就會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下手毫不留情,完全是亡命的打法。
一個個都不再往前,傅亞玨一步步往剛才碰過瓶子的男人走去,男人往後退,傅亞玨往前,男人再往後退。
傅亞玨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碰過瓶子的男人見傅亞玨一副看殺父仇人的眼神,心下一跳,結巴道:“你,你別亂來,現在是法製社會!”
傅亞玨一手揪住男人的衣領,一拳頭用力地砸向男人的肩井。
隻聽哢嚓一聲響,男人另一條手臂大概也是錯位了的。
男人啊地發出一聲嗷叫,傅亞玨一把扔開他。
男人解除禁錮,猛鬆一口氣。
他以為傅亞玨就此放過他了,站在原地做了兩個深呼吸,結果傅亞玨一腿踹過來,直接踹中他的腰部,他身體一個不穩便摔到地上。
正要爬起來,傅亞玨一腳踏在他肚子上。
傅亞玨犀利的眼神射向他,聲音冷沉:“別動,要不然我碾死你!”
男人嚇得一動不敢再動。
傅亞玨蹲身,聲音不大,卻透著徹骨的寒意:“誰指使你們的?”
男人嚇得一個哆嗦,搖頭:“我不知道。”
砰——
傅亞玨一拳頭砸在男人胸口,男人痛得嗷叫了一聲,再連連咳嗽。
傅亞玨唇角揚起一抹冷笑:“你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也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
“你別亂來!”男人大駭。
傅亞玨又一拳頭砸在男人胸口,他冷漠道:“這種拳頭打下去,不會出血,看不到外傷,去醫院裏驗傷也構不成傷殘等級。不過以後下雨陰天你的日子大概就不好過了。當然了,也許你等不了幾個下雨天就熬不下去掛了。當初有個人挨了我七拳頭,去醫院住了三天就掛了。”
男人眸子裏閃過驚恐的神色。他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的眼神是如此駭人。
砰——
又是一拳砸在胸口,傅亞玨的話仿佛在男人心裏生出了根,他越想越害怕。
咬了咬牙,他張嘴道:“我說!”
傅亞玨看緊男人。
男人眸光閃了一下,說道:“我們是要來帶走那個長鼻子老外的。”
這是之前就設計好的說詞,要是計劃成功,則直接把韓若溪帶走,要是計劃失敗落到傅亞玨手裏,也一定要擾亂傅亞玨的視線,幹擾傅亞玨的思維,把一切轉嫁到長鼻子老外的身上,讓傅亞玨誤以為他們是長鼻子老外的對頭,卸下心防。
傅亞玨雙眸危險地半眯起來,看緊男人,想著男人話裏的真實性。
男人見傅亞玨不信,立即說道:“我們盯了她很久了。”
“為什麽要帶走她?”傅亞玨沉聲問。
“這個我不清楚,有人付錢讓我們帶走她,我們就過來攔她了。”
“既然要帶走長鼻子老外,為什麽盯著我女人不放?”傅亞玨再問,又警告道,“再說一句謊話,我的拳頭也許就不像剛才那麽輕了。”
“因為你太能打,我們看你女人好欺負,想用她來牽製你。這樣我們才能順利地帶走長鼻子老外。”男人立即說道,一麵盯緊傅亞玨,看他是否相信。
見傅亞玨將信將疑的樣子,男人舉三根手指發誓:“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要是有半句假話,我媽出門就被車撞死!”
反正他都沒媽了,這樣的毒誓也不會應驗了。
傅亞玨見男人發如此毒誓,冷冷地喝斥一聲:“滾!”
用若溪來牽製他,倒也是有可能的。剛才梅蘇夫人的車旁確實圍了好些人。
“是!”男人哪裏還顧得上痛,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趕緊帶著他的人跑了。
坐進車子裏,傅亞玨半眯著眸子回憶著剛才的場景,再思考男人話裏的真實性。
見梅蘇夫人那輛車子也安全了,若溪伸手握住傅亞玨的手,安慰他:“沒事了!”
傅亞玨轉過頭來,便看到若溪懷裏抱著那隻裝滿千紙鶴的瓶子,他伸手接過瓶子,拉自己的衣擺將瓶身擦幹淨。
若溪緊緊地看著這一幕。
傅亞玨拉自己的衣服細致地擦瓶身,看到有泥的地方就擦,瓶蓋的地方有一些泥滲進去了,他眉頭擰得死緊,再揭開蓋子拿衣擺擦著裏麵不幹淨的地方。
看到裏麵的千紙鶴完好無損,他緊繃的麵部線條才變得稍柔和。
若溪一直看著傅亞玨的變化,她心裏是感動的,是暖的。
老師說,我們學習心理學,需要在生活中去學,因為書上的一切都是死的,生活裏的一切才是真實的、鮮活的。
一個人所有的心境都會由他的行為呈現出來。
一個心思深沉的人也許他的眼神會隱藏起一切,但他的行為沒有辦法隱藏。他重視的在意的,他厭惡的不喜的,全部都會通過行為細節呈現出來。
想著,若溪心頭感動。她握緊傅亞玨的手:“以後不要像剛才那樣,太危險了。他們是沒有帶凶器,要是帶了凶器,你會受傷!”
傅亞玨反握住若溪的手:“傻瓜,我又不是死的。他們帶著凶器我就換種打法不和他們硬拚了。走吧,回去!”
說完,他將裝滿千紙鶴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放好,發動車子離開。
路上,若溪問:“發生這樣的事情警察不管嗎?”
傅亞玨挑眉:“再完善的法律機製,也總是會有人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人性趨利,總會有人為了利益鋌而走險。”
若溪又問:“這是服務區,他們膽子真的太大了。而且,服務區的工作人員好像全部都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