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朕要去看看
嘉靖皇帝笑道:“行了,朕知道你關心朕,不用時時的表現給朕看。
你明日就叫人安排一下吧,朕要五天之內成行,去西山看看。”
“皇上,你要是出宮的話,這可不是小事兒啊,這也要通知一下朝中眾臣才行。”黃錦說道:“而且奴婢怕他們不想陛下出城去西山啊。”
嘉靖皇帝哼了一聲說道:“朕都多少年沒有出皇城了,真要去西三走走怎麽了?
他們誰要是不許朕去,你叫他來跟朕說,朕來跟他說話。”
黃錦忙說道:“是,皇上,奴婢明日便去與嚴閣老和徐閣老說一下。”
嘉靖皇帝點了點頭,說道:“好,你明日去跟他們說一下吧,還有啊,明日叫陸炳進來,朕去西山回來,要去特種兵學院去看藍。
陸炳那個老貨說,現在大明帝國特種兵學院已經初具規模了,朕要去看看。
朕可是大明帝國皇家特種兵學院的院長,沒有理由連自己的學院也沒有見過吧?”
黃錦也忙應了下來,跟著說道:“皇上,那皇家特種兵學院奴婢倒是去過,其實也沒有什麽好看的,都是一些青磚瓦房而已,然後就是光禿禿的操場,連個花草樹木都少,實在沒什麽好看的。”
嘉靖皇帝笑道:“你懂個屁,朕要去特種兵學院可不是看那裏的房子怎麽樣,朕是要去看看朕的那些學生。
蘇超跟朕建議過,讓朕多去特種兵學院走走,讓那些學員們多見見朕,這樣他們才會對朕、對大明更加的忠心。
朕也要讓他們知道,他們都是朕的學生,他們都是天子門生,讓他們知道要忠誠於朕。
說起蘇超啊,朕還真的有點想這個小子了,嗬嗬,朕很喜歡他那股子勁兒。
蘇超做事還是很穩妥的,這次南下,不管大大小小的事兒都隨時稟報給朕,他的折子雖然很長,但是言之有物,不像那些家夥一樣,總是屁話多多的。
對了,回頭給蘇家去個旨意,加封蘇超的夫人為一品誥命吧,他在外麵幫朕辦事,朕也不能虧待了他。”
黃錦看了看嘉靖皇帝,猶豫了一下說道:“皇上,如今朝堂上不少人都在彈劾蘇超啊。”
嘉靖皇帝白了黃錦一眼,哼道:“這個朕知道,還用你提醒?朕加封蘇超的夫人就是在告訴那些家夥都閉上嘴。
大明的倭寇之患已經如此地步了,他們不想著怎麽平靖海疆,成天就是掐來掐去的。
蘇超剛剛南下,就剿滅五千餘倭寇,又組建了大明帝國皇家海軍,那些家夥都沒看到嗎?
殺幾個人怎麽了?他殺的都是朕想殺的人,這些個通倭之人就是要都殺了才行,都是背棄了大明之人,還用憐憫他們嗎?
再說了,蘇超殺那些人的時候都是跟朕請了旨的,是朕同意他殺的。
那幫家夥彈劾蘇超擅殺,豈不是就在說朕?豈有此理。
蘇超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合朕的心意,要是朕遇到那樣的事情,朕也會那麽做。
一個個的做事不行,又見不得別人做事,都他娘的什麽東西?!”
黃錦原本就是想要提醒一下皇帝,讓他謹慎一點,別引起朝堂上眾臣的反對,沒想到就引出了皇帝這麽一大堆的牢騷出來。
於是他忙說道:“皇上說得極是,朝堂上那些家夥掐架都是很積極,做事卻是沒有幾個積極的。”
“行了,朕知道了,你不用提醒朕,朕知道朝堂上現在亂得一塌糊塗。”嘉靖皇帝笑道:“讓他們接著亂吧,朕倒是要看看他們什麽時候才能想起幹點正經事來。
回頭告訴陸炳,讓他告訴蘇超,以後的奏折不用寫兩份了,寫一份密折就好,讓陸炳直接送到朕這裏來就是。”
說道這裏,嘉靖皇帝看了看擺在一邊的沙漏,說道:“行了,朕要去上香了,不跟你聊了,朕吩咐你的事情你記住了,明日便去辦了。”
說著,他便站起身來。
黃錦一邊應著,一邊取過皇帝的鞋子,幫嘉靖皇帝把鞋子穿好,又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在前麵引路。
蘇超還是沒有五日之後趕到福州城,而是用了六天的時間。
因為他是在連江縣上的岸,從連江縣到福州城不過就是一百五十餘裏,官道相連,快馬隻要一天的時間便可以到達。
因此蘇超也沒有急著就去福州城,而是在連江縣休息了一天,讓人和戰馬都緩過勁來,這才朝著福州城進發。
用了一天時間,蘇超帶著五百餘人就趕到了福州城。
不過他到了福州城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福州城已經關閉了城門,因此他便在距離福州城十餘裏的一個叫集林鎮的小鎮子上住下來,準備明天一早福州城城門一開,他便進去抓人。
當然,在此之前他已經叫人快馬進了福州城,讓人打聽好趙國棟和胡帛的消息,確定他們在城中,然後再帶兵突襲。
就在蘇超帶著五百餘人在集林鎮上住下來的時候,他的抓捕對象趙國棟正在福州城的雲煙樓裏花天酒地。
這雲煙樓可是福州城裏最好的花樓了,據說這花樓的名字雲煙二字還是福州府的一個知名的文人給起的名字,寓意著“人生不過是過眼雲煙,應該及時行樂”之意。
而趙國棟便是這雲煙樓的長客,他在雲煙樓中還包養了一個紅倌人和一個小廝。
沒錯,趙國棟就是包養了一個小廝。
在大明朝,男風盛行,而且以福建尤甚,特別是在嘉靖朝的後期,這男風怪癖在福建幾乎是公開的了,哪個官員富紳要是沒有這個癖好,會被人覺得是一個怪人。
趙國棟雖然是外地調來的,但是在福州府時間長了,也沾染了這個毛病。
這也就是他夫人管得還算是嚴一些,他才沒有把那個小廝帶回家裏去,隻是放在雲煙樓與那個紅倌人一起養著。
今晚趙國棟在雲煙樓招待他的大舅哥,因此他倒是沒有讓那個小廝露麵,隻是讓自己包養的那個紅倌人陪著,又給他的大舅哥安排了兩個紅倌人陪酒。
他們是打算今晚就住在雲煙樓了,因此這酒也是放開了喝,喝得極為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