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五章 可堪承受美人恩?
當晚,尋易對真衍寶典的參研達到了全神投入的狀態,面容與肌膚隨心中所感而不住發生著變化。
清晨時分,他放下真衍寶典輕鬆的呼了一口氣,回味著參研所得臉上露出了歡愉之色。突然間,他猛地睜開眼,瞪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對面的御嬋仙妃,怔了一下后狂喜道:「你回來了!」
御嬋故作心寒的撇撇嘴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回來了,省得攪擾了你練功的心境。」
尋易急急辯解道:「獲知你留的那道神念后,我心急如焚的等到了第三天,以為你真的出事了,料想一時半會肯定難以回來了,所以……」
「所以你就安心了是吧?」御嬋氣哼哼的搶白。
「不是不是!我是想到干著急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不如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以便可以長久的等下去。」
「你這心靜得可真快。」御嬋冷聲揶揄,望著一邊看也不看他。
「我當時真的要急死了,再不儘快讓自己靜下來說不定就會出事的。」尋易低聲下氣的解釋著,心裡多少有點發虛,自己當時的狀況顯然沒那麼糟。
「哼!我算知道你有多不把我當回事了。」御嬋帶著七分鄙夷三分難過的看著尋易,其實她早在尋易去觸碰法陣之前就回來了,留下那道神念為的只是試探一下尋易,法陣的出入禁制當然不會自行消解,假如尋易等到了時限就準備逃走,那她自然會及時現身出來。尋易其後的表現是很令她滿意的,現在不過是要把戲演完,順便逗逗他。
「我真的特別為你擔憂,否則早就走了。」尋易不再急急的辯解了,這種時候眼神比話語更能表達真心,而他的眼睛向來是比嘴還能說的。
「你為什麼不走?」御嬋雖還是冷冷的,但至少是轉過臉來看著他了。
尋易十分真誠道:「當然是想等你回來。」
「你有這麼相信我嗎?你不怕我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出賣你嗎?」
尋易輕輕搖搖頭道:「說實話,我想到你如果遭擒是有可能會出賣我的,但那也不能怪你,畢竟咱們說不上有什麼交情,我不逃一來是要等你回來,二來是防著萬一你在無奈之下出賣了我,我也好去搭救你。」
御嬋被逗笑了,「你搭救我?這話你自己信嗎?你的臉皮是有多厚?」
尋易悻悻道:「你可以不信,可以當我蠢,但我就是這麼想的,否則小爺何苦冒著被你出賣的危險在這裡傻等?」
御嬋似有所悟的抓起他的一隻手放在唇邊輕吻著道:「這麼說你真有搭救我的方法?先前你說弄死三魂有六分把握,弄死我有九分把握,是不是你師尊設有什麼陷阱?在情況危急時你可以假借帶我們去福地,然後把我們帶入陷阱中?」
「你可真聰明。」尋易嘴角帶著嘲諷說。
「一定是這樣,不然你小子哪能這麼有恃無恐?正天以化羽中期修為要想算計我們,我們還真難免會中招。」
尋易不屑道:「到現在才想到這一層是不是太晚點了?」
御嬋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道:「我自然是早就想到這一點了,如今不過得到了證實而已。」
尋易輕蔑一笑道:「那我告訴你,你又自作聰明了。」
御嬋撇撇小嘴,擺弄著他的手指眼中含笑的看著他道:「除此你還能有什麼手段可以搭救我?嗯?尚未結嬰的大修士?」
「看你這德行我就懶得跟你廢話了,為什麼去了這麼久?沒出什麼事吧?」
御嬋收起眼中的戲弄之色,答道:「遇到了點小麻煩耽誤了些工夫,幸虧你沒忘恩負義的逃走,否則我還得去找你。」
尋易不齒道:「到目前為止,你對我還談不上有恩義,是我不計前嫌的在以德報怨,等你真把我送回紫霄宮了再講恩義不遲。」
御嬋風情無限的啐道:「你個小沒良心的,若非我把你救出來,你此刻正在三魂的酷刑下哀嚎呢!」
尋易咧著嘴擠了擠笑容,表示認同道:「三魂雖然未必能把我怎樣,但面對一個發瘋的糟老頭子怎麼也不如面對你這麼個大美人舒服,好吧,即便你是個蛇蠍美人,這個情我也領了。」
「我蟄死你!」御嬋張口在他手背上咬出兩排精緻的小牙印,隨即用溫熱滑膩的小舌頭在牙印上舔了一下。
尋易被刺激得哆嗦了一下,本能的猛然縮回了手。
御嬋用動人魂魄的目光看著他道:「你既然說我無恩於你,那我就讓你好好享受享受最難消受的美人恩,順便幫你斷絕了對庸脂俗粉的貪念,讓你就此免受情慾之惑,這份恩情夠重了嗎?」
尋易強自鎮定著心神道:「想取回心種就直說取心種,用不著這麼賣好,拿我當傻子呀?」
御嬋挑起秀眉咬著櫻唇把他拉到身邊,故作嬌悍道:「一會我保你會變成傻子,到時看我怎麼收拾你!」
尋易奮力掙開她的手,退開一些道:「別勾引我,讓我好好跟你說幾句話。」
櫻唇氣惱的看著他道:「你哪那麼多話可說?我說過,心種你願意留著隨便你,用不著這麼防著我,我要想取回心種,你根本就沒機會抗拒。」
「我知道,我不是防著你取心種,靈獸我都收回來了,又怎麼會在心種上為難你呢?是真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說吧。」御嬋無可奈何的看著他。
尋易沉吟了一下,略顯尷尬的開口道:「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讓我斷去……斷去那種念頭?」
御嬋頗為自矜的挺了挺酥胸,「吃過仙桃你還會對爛桃垂涎欲滴嗎?」說罷又不覺有些泄氣的譏諷道,「當然了,對你這種連花仙都見過幾十個的人而言,或許看我就已經是個爛桃了。」
尋易陪著一臉諂笑道:「花仙再美也是水中月鏡中花,哪比得上你的誘惑呢?」
御嬋明眸中寒光一閃,粉面含霜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