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7章 不客氣還能怎樣?
畫影因墜兒給的那顆丹藥而修為大進,這一階段也正要躲著大家呢,如此一來倒省的作別的打算了,索性就在這修鍊吧。
這回兩個人都踏實下來了,畫影知道墜兒肯定還有內丹等好東西,甚至適合制符的材料也未必就都拿出來了,但剛得了這麼多東西,短時之內是不好意思再打墜兒的主意了。墜兒知道了在外面呆三五年都行在心態上自然從容了許多,這時他也確實需要有從容的心態了,三種法術的入門階段過去了,越往後越難了。
「縛神」雖玄妙,但只涉及禁制方面的手段,能參悟的墜兒已經參悟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只能在修為到相應的階段才能繼續參悟了,土遁和御魂這兩種法術內容就龐雜多了,墜兒重點參悟的是土遁術,一來是這乃保命之術,二來是逍遙仙君給他講得很詳細,學起來比較容易,御魂術對他來講就有點難了,參悟了一段后他決定先往後放一放,等有閑暇了再說。
三年時光就這麼過去了,畫影除了給他送食物過來了幾次外就沒再打擾他,其中一次墜兒剛從地下鑽出來,險些就被撞到了。
湖水開始結冰時,畫影來到了墜兒的小島,離開乾虛宮整整四年了,該回去了,墜兒還是有點意猶未盡,但也不好再勉強人家了。
二人剛準備動身,忽然感覺到一陣靈力波動,隨之一個形神俊朗的青年出現在距他們不遠的地方,此人穿戴的是乾虛宮服飾,但面容卻是陰沉的,身後還飄揚著一面喪旗。
墜兒不認識這個人,從其能使用縮地成寸神通來看修為至少到了元嬰中期,對方盯向自己的那明顯帶著敵意的目光令墜兒下意識的催動起了師祖給的消煞盾。
「你這幾年一直和他在一起?還讓他住在了我的島上?」青年冷著臉問畫影。
墜兒一聽這聲音就明白此人為何是這副怒容了,上次他在竹海中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看到對方不但容貌英俊而且修為也和畫影相配,他不由在心中暗嘆了口氣,自己確實跟人家比不了,而且人家的話也讓他明白了,這相鄰的兩個小島不是無意中找到的,而是人家兩個人的舊居。
畫影的臉色有點難看,她沒出聲,應該是在用神念和那男子交談。
墜兒頗覺無趣的黯然朝一邊飛去,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在這礙眼了,從道理上來講,他是理虧的一方,之前自己不知情也就罷了,通過在竹海的偷聽就知道了畫影有情投意合之人,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還和畫影膩膩乎乎的那就是自己的錯了,他問心有愧。
「朗星你別走,你要出了事我回去可沒法交代。」畫影不知是出於何種用意,追上去把墜兒給拉了回來。
「這位是仙林院的折鋒師兄。」給墜兒作了介紹后,畫影猜測墜兒肯定是不願與之見禮的,遂緊接著就對摺鋒問道:「你背後的喪旗是怎麼回事?」
折鋒用帶有挑釁意味的輕蔑目光看著墜兒,口中不冷不熱的回答著畫影的問話,「十二仙君也死在妖獸手裡了。」
「又殞命了一位仙君?」畫影目光閃爍著,顯然暗中還在用神念跟折鋒交談。
墜兒正覺窘迫間,突然就被一道靈力打得飛了出去,這道靈力不強不弱,剛好把他打得氣府生疼露出呲牙咧嘴的狼狽相。
「你幹嘛打他。」畫影不悅的對摺鋒發出嗔怪,飄身擋在了墜兒身前。
折鋒似笑非笑的看著墜兒道:「我只是想試試他的修為而已。」
墜兒垂下眼帘沒吭聲,既然是理虧就得忍著點唄,挨的這下打不算什麼,倒是畫影那不太嚴厲的嗔怪讓他覺得有點不是滋味,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自己跟畫影現在關係雖然挺親近的了,但相對於折鋒而言就是個個外人,畫影當然不會因為自己而和折鋒傷和氣。
墜兒的表現讓畫影多少有點意外,她清楚墜兒雖厚道但不窩囊,挨了這種欺負怎麼說都該有所表示的,而且他背後又是師祖又是殭屍的,再老實的人有了這麼強大的靠山也會生出點傲氣的,這可是不敢把他怎麼樣的同門在欺負他,畫影有點猜不透墜兒在想什麼了。
「用你試他的修為?!你憑什麼呀?你在三十歲出頭時有他這般的修為嗎?」既然猜不透墜兒的心思,畫影就得重新表態了,所以她提高了嗓門,眼睛也瞪起來了。
這下折鋒更生氣了,冷冷的看了畫影一樣後轉身就走了。
鬧成這樣畫影也是一肚子的邪火,轉頭就發到了墜兒身上,立著眉毛數落道:「你怎麼那麼窩囊!他打你你就算不還手也該罵他兩句吧!低眉順眼的不吭聲這算什麼!」
墜兒現在什麼都不想說,還是垂著眼皮道:「送我回去吧。」
飛入空中后,畫影緩和了神色,用含蓄的方式對墜兒道:「我和他關係是比較親近,但那也只是朋友而已,你不用照顧我的情面,他要再敢對你動手動腳,你不用跟他客氣。」
墜兒無言的笑了笑,不客氣還能怎樣?他又打不過人家,就算打得過他也不願意還手。
墜兒這種有蔫主意的狀態讓畫影頗感不安,她可是已經把墜兒當成了自己的福星了,剛收了那麼多貴重材料,就讓他因為自己而受了辱,於情於理她都是得好好哄哄墜兒的,所以就主動交代起自己和折鋒的關係來,當然用的還是含蓄的說法,這種話要是說得太明顯就沒意思了,總之她得讓墜兒知道自己和折鋒還沒到要結道侶那種程度呢。
墜兒在她講述的時候只是偶爾淡淡笑一下,其實他根本不想聽,畫影最初對摺鋒發出的那句不太嚴厲的嗔怪足以表明一切了,他懂畫影此刻對自己的心態,所以他沒心思開口說話。
他剛受過傷害,雖然那是四年多前的事了,可對潛心修鍊了四年的他而言那就是剛剛發生的事,這次不能算傷害,算活該,除了怪自己沒出息外,他真無話可說,最讓他感到痛苦的是畫影的誘惑是他無力抵抗的,接下來該怎麼辦?要命是畫影願意給他機會,僅管他能認清那是出於功利和報恩的目的的,可那就很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