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抽簽
鳳儀宮中。
凝澤得知孟鳶清與曲長靖凱旋的消息，高興不已，回宮後纏著皇後問:“鳶清姐姐呢？”
“她？她在自己家啊。”皇後笑道。
“她沒有進宮嗎？”凝澤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問。
“她有上朝，然後就回去了。”皇後笑道。
凝澤有些驚訝，還有些失望:“鳶清姐姐沒進宮看我嗎？”
皇後隻是笑笑不說話，凝澤突然想起來什麽，抓著皇後的袖子問道:“母後，你沒讓鳶清姐姐入宮嗎？”
皇後垂下眼眸，微笑道:“你鳶清姐姐忙。再說了，她風塵仆仆，日夜兼程地入宮來，可不得好好休息兩天？”
凝澤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皇後又問道:“你近來功課怎麽樣了？你想要見鳶清，總得把功課念好了再去見她，免得讓她看了你這幾月不好好讀書，心裏傷心，到時候再不見你了。”
凝澤著急道:“我這幾個月學得很用心的！”
“還不夠。”皇後道，“你得更用心，比之前鳶清教你的時候還要用功，學得還要好，那樣鳶清見了才會高興。”
“那我學好了可以見鳶清姐姐嗎？”
“當然可以。”
“那什麽時候啊？”凝澤追問。
皇後心中有些不滿，依舊笑得溫柔:“除了功課，你也得備一些東西啊，難不成鳶清與你師徒一場，你見她不得準備一些禮物嗎？”
“禮物？”凝澤納悶，父皇母後難道沒有賞賜東西給鳶清嗎？
“我們送得是我們的心意，你也得準備你自己的心意才對。”皇後道。
凝澤聞言便下去思考準備禮物和讀書了。
皇後看了一眼凝澤，心中還是有些落寞。
……
將軍府裏，孟鳶清讓綠嫋準備兩根竹簽子過來。
“抽簽。”孟鳶清對曲長靖道。
曲長靖看看綠嫋手裏的簽子，疑惑地看孟鳶清一眼。
孟鳶清指著綠嫋手中的竹簽子道:“抽中長得去拜訪襄王，短得去護國公府。”
曲長靖啞然一笑:“你想去哪兒直說就是，我去另一家。”
孟鳶清搖搖頭:“抽簽決定，公平公正。”
說著推了曲長靖一把，讓他趕緊選。
“你先選。”孟鳶清道。
曲長靖從綠嫋手中隨意拿了一根，孟鳶清拿了另一根，比了一下。
孟鳶清的長，曲長靖的短。
“好，你去拜見護國公府。”孟鳶清道，“帖子我準備好了，禮物也在那兒了。”
“誒，國公不收禮的。”曲長靖阻止，從前送了那麽多次都被駁回了。
“這次不是別的東西，是一些藥材。也不是很名貴的藥材，主要治頭風的，還有我自己準備的。”孟鳶清說著聳聳肩，“這樣應該不會拒絕了吧。”
“那襄王那兒你準備了什麽。”曲長靖問。
孟鳶清一笑:“我自有我的準備。”
說著孟鳶清又到曲長靖耳邊道:“你記得問問護國公夫人可知道關於南詔國的事。”
“好。”曲長靖答應。
……
第二天兩個人就分頭出發，孟鳶清去見襄王，曲長靖去見護國公。
曲長靖到的時間要早一些，護國公也很快讓他進去了。
“這是我與鳶清為護國公準備的一點藥材，望夫人笑納。”
護國公夫人看一眼那個黃楊木箱子，道:“你知道我們不收禮的。”
“這不是什麽名貴東西，是我們得知護國公身體抱恙準備的一點藥物，都是對頭風有效的，還有很多是鳶清自己自己準備的。”
護國公夫人看了一眼，無聲地歎息一下:“難為你們用心了。”
她這麽說就是收下了。
“他這幾天身體有些倦了，不便見客，你別在意。”護國公夫人道。
“我怎麽會在意，隻希望國公早日康複。”
“你剛剛回到京城，怎麽不好好休息兩天。”護國公夫人又問道。
“已經休息好了，特地來看望二老。”曲長靖道。
“那鳶清呢？她怎麽沒來？”護國公夫人問。
曲長靖微笑一下，坦然道:“她去拜訪襄王了。”
護國公夫人聽了這話也不惱，隻是笑道“你倒不怕我惱。”
“夫人怎麽會為這點小事而生氣呢。”曲長靖道。
護國公夫人讚賞地點點頭，他們有自己的心事，她能夠理解。
“這次前來可有什麽事要問我，若是我說得上來，定會毫無保留。”護國公夫人道。
“長靖是想問問，夫人可知道一些關於南詔國的事。”
“南詔？”護國公夫人有些疑惑，“南詔滅國可是大將軍的功勞，當初他費了很多精力才滅了南詔。你一直在大將軍身邊長大，難道他沒有告訴過你關於南詔戰役的事嗎？”
“說過，但是大將軍跟我說的都是關於如何打戰，我還想知道點別的。”
“那你還想知道什麽？”護國公夫人問。
曲長靖想了想，問道:“我聽聞南詔國有傳聞，南詔不是毀在大將軍手上，而是毀在一個妖妃手上？”
護國公夫人聞言笑了一下，沒想到曲長靖對這些風流傳聞也頗感興趣。
“倒是有這麽個傳聞。”護國公夫人微笑道，“當時南詔王確實有個寵妃在，不過，南詔亡國並不幹這名寵妃什麽事。”
“人都說紅顏禍水，可是若是南詔王自己政治清明，心思通透，怎麽會耽於美色呢？不過是自己守不住江山，把罪責推給女子罷了。”
“這些道理我自然明白，隻是有一點想不通。”曲長靖道，“南詔戰役打得艱難，主要是因為南詔有一種秘藥吃了之後會讓人力大無窮。”
“可是這種藥吃了之後也會讓人提前消耗自己的精力，最後短折而死。”曲長靖道。
“昔日南詔滅國，大將軍率兵進入南詔王室，南詔王那時候就已經死了，而那個傳說中的妃子並沒有具體下落。”
護國公夫人心中一動，問道:“你是想說……”
“仵作驗屍後說南詔王也服用了秘藥，身體迅速消耗了體力精力，最後去世。可是他身為南詔王，怎麽會不知道秘藥有多大的副作用。以及，他的王妃究竟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