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欲哭無淚
小虎“嗯”了一聲,不過他跟孟鳶清不是很熟。
但是凝澤和孟鳶清很熟。
“鳶清姐姐最近怎麽樣?過得好嗎?”凝澤問。
“不知道。”小虎誠實地搖搖頭,“我好久沒有見過她了。”
凝澤有些失望,小虎道:“太子殿下,你不知道鳶清姐姐被禁足了嗎?”
凝澤道:“我知道,不然我也不會問你們了。”
他問了別人,可是沒有人知道孟鳶清現在怎麽樣,曲長靖現在怎麽樣。
曲長靖入獄,孟鳶清不被允許外出宴客,誰能去看望孟鳶清呢。
“我那兒也有這個。”凝澤又擺弄小虎的魯班鎖和九連環,“不過和你的不一樣,明兒我拿給你看。”
到了第二天凝澤果然把自己的魯班鎖九連環等物帶了過來,裝了有一個箱子呢。
小虎也知道凝澤口中的不一樣是怎麽樣的不一樣了。
凝澤的九連環竟然是鑲金鍍銀的,下麵的環柄綴著的還是打磨得光滑圓潤的寶石。
魯班鎖雖然不是用jinzi銀子打造的,可是木頭發散著天然的香味,上麵還有精致的圖案。
這些東西散發著皇家的氣派。
“你看,跟你的一樣。”凝澤道。
小虎勉強地點點頭,然後問到:“你會玩嗎?”
凝澤搖頭:“這個不是用來玩的,就是擺著看看的。”
雖然他從前也會好奇玩,可是很難,而且這個東西又是金又是銀的,就是擺著平時作為消遣時間的把玩擺件。
“鳶清姐姐和長靖哥哥會,可厲害了。”小虎想起那一天孟鳶清和曲長靖的巧手,覺得很厲害。
凝澤看起來有些失望,孟鳶清怎麽沒教過他玩這個呢?
“那你學會了嗎?”凝澤又問。
小虎誠實地搖搖頭。
凝澤看著麵前的九連環,心裏有了個奇妙的想法,他可以在這段時間學會這個,到時候等孟鳶清解除了禁足,他就能展示給她看了。
……
監獄之中,韋濟寧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眯著眼睛翻了個身,看見曲長靖已經在打坐了,於是又打了個哈皮翻了個身,心想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他恨恨地、嫌棄地看一眼曲長靖。
這家夥是不是不會困的?成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完了還精神抖擻,又是練武又是打坐又是練字的。
問題是他自己不睡不要緊,還連累得他也不能睡個好覺。
韋濟寧昏昏沉沉地睡去,這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獄卒過來給他們送飯了。
他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再看曲長靖,他已經寫了不少字了,紙張已經疊了一摞。
韋濟寧心裏不屑地耍了個白眼過去,自我安慰道曲長靖現在隻是做做樣子而已。
他初進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想著在獄裏讀讀書練練字,沒準出去的時候還能做個大才子,可是他堅持了沒有多久就放棄了。
這兒實在是太悶了太乏味了,讀書練字也沒人在旁邊紅袖添香,也沒有人幫忙研磨洗筆,什麽都要他自己來,時間稍長一點他就堅持不下去了,還是吃了睡睡了吃比較適合他。
要不是之前他病了一場,瘦了不少,不然他現在都該成為一個胖子了。
看你能堅持多久。韋濟寧對著曲長靖翻了個白眼。
曲長靖的飯菜比較簡單清淡,普通的米飯小菜和熱湯,韋濟寧則是照常的大魚大肉,吃得他滿嘴流油還剩下不少。
曲長靖把飯菜吃完後將碗筷收拾好擺在門前等著獄卒來收走,然後繼續坐在案前寫字。
韋濟寧吃飽喝足後打了個哈欠,回去翻身上床。
如今天冷了,吃飽了就更加容易犯困想睡覺,他便窩在被子裏準備歇個午覺。
韋濟寧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可是感覺沒多久就被吵醒了。
他睜開眼睛一看,曲長靖居然又在那兒紮馬步打拳。
曲長靖出拳極快,每一次出拳都會伴隨著一聲爆裂的聲音,就像他的拳頭劃破了長風。
他手腳上依舊戴著鐐銬,中間有長長的鐵鏈,每一次行動鐵鏈都會發出聲音。
韋濟寧默默忍了一會兒,用手堵著耳朵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要在這種噪音下勉強入睡。
可是實在是睡不著啊。
曲長靖每一次出招都會有響亮的聲音,韋濟寧最後忍無可忍翻身起來到了他們中間的鐵柵欄處瘋狂的搖著欄杆。
“曲長靖!你給我停下來!停下來!快點!”韋濟寧呐喊。
曲長靖果真停了下來,眼神詢問韋濟寧他想幹什麽。
“你把我吵死了!”韋濟寧大聲喊。
曲長靖滿眼疑惑:“你沒死啊。”
韋濟寧被噎了一下,道:“你快把我吵死了!你能不能安靜點?我要睡覺的。”
“白天睡覺?”曲長靖疑惑。
“睡午覺!”韋濟寧覺得和曲長靖溝通困難,“你裝什麽裝?這京城的貴族有幾個不睡午覺的?也就你們這群粗人一天到晚忙裏忙外的。”
韋濟寧言語之中滿是對曲長靖的不屑。
“你成天的一天到晚打拳練字讀書,我說你練字就練字,讀書就讀書,你讀書的時候能不出聲嗎?!”韋濟寧吼道。
“讀書不出聲能叫讀書嗎?”曲長靖誠懇地問。
“你就不能在心裏默念?你知道什麽叫默讀嗎?在心裏讀,不出聲。”
“不能。”曲長靖道,“你可知道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我不讀書如何能夠明白書的含義?難道你平常讀書都不出聲的?哦。”
曲長靖輕輕“哦”了一聲,用一種“我懂了”的目光看著韋濟寧,仿佛明白了韋濟寧是個不學無術的人。
“那你能不能別打拳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吵?”韋濟寧道,“你晚上睡覺之前打,白天睡醒了打,吃完飯還打,打個沒完沒了了。”
“你也不看看你身上那個鐵鏈,平時走兩步都能吵死人,何況是打拳了!”
曲長靖露出個無奈的表情,伸出手來:“這個我沒法子了,除非你能讓他們把這個取走。”
韋濟寧看著曲長靖手上的鐐銬,他真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