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折磨

  孟鳶清終於見到了孟清野,他被鐵鏈分別鎖住了雙手雙腳,正穿著一身白衣躺在一張翡翠玉床上。


  這間房間和她的房間布局幾乎一樣,隻不過這間房的浴池是圓形的,幾乎占據了整個地板,中間還有一塊圓的台子,上麵放著翡翠玉床,前麵有幾塊板子可以讓人踩著過去。


  孟鳶清見到孟清野激動異常,她已經足足幾年沒有見過他了,更不會想到再見會是如今模樣,她想要衝過去卻被藥王抓住了胳膊。


  “爺爺!你放開我、放開我!”孟鳶清拚命掙紮,和藥王推推搡搡。她索性上口咬了藥王一口,藥王直接一掌打向她的胸口。


  孟鳶清沒有內力護身,被這一掌打得直接身子向後猛地一退,摔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孟鳶清胸口劇烈疼痛,無法呼吸,掙紮著從地上翻身。


  藥王徑直走向她,一腳踩到她衣服上阻止她往前爬。


  他伸手把孟鳶清揪了過來,孟鳶清的衣服經不起這樣的撕扯,暴露出大片如白瓷的肌膚。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孟鳶清冷冷地看著他道,目光冷漠又冷豔,還帶著絲不屑與凶狠。


  藥王嗤笑一聲,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孟鳶清,我多得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比如……”藥王頓一頓,輕輕看向孟清野,“當著你的麵把你阿翁做成任我調遣的傀儡。”


  孟鳶清呼吸一窒,藥王又道:“或者當著你的麵折磨曲長靖,讓他向我跪地求饒。”


  藥王還是了解孟鳶清的,他清楚地知道當著孟鳶清的麵殺了曲長靖遠不如當著她的麵折磨曲長靖,讓他的尊嚴浩然無存來得痛苦。


  “又或者,把你那個小丫鬟綠嫋鬆進西戎的軍營裏,日夜被人折磨。”


  藥王說得每一句話都讓孟鳶清心裏翻江倒海,一陣惡寒與厭惡。


  “至於你嘛……”藥王輕輕撫摸孟鳶清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對我而言可是有大用場的。”


  在藥王的持續刺激下,孟鳶清竟然感覺到身體一股熱量自丹田處上升,她身體顫抖兩下,感覺自己的內力恢複過來。


  孟鳶清調整了一下呼吸,趁藥王不備出招向他打去。


  藥王雖然沒有準備孟鳶清竟然在此時恢複了內力,但是他反應極快迅速躲了過去,隻吃到孟鳶清的一點掌風。


  孟鳶清剛剛接了藥王一掌,或多或少行動受到限製,不過她現在一心求戰,把那點子身體上的疼痛都拋卻腦後了。


  她手中還藏著那個碎片,現在直接丟向藥王。


  孟鳶清預料到藥王會迅速躲過,所以飛鏢特意丟偏了一些,正好讓藥王撞上。


  藥王出掌,用內力把這個碎片震成粉齏來。


  孟鳶清旋身到了一旁繼續向藥王出招,可是藥王已經失去了陪孟鳶清玩得耐心,從腰間抽出一根細長的銀絲來彈指向孟鳶清揮去。


  這根銀絲在藥王手中極其靈活,孟鳶清躲向哪兒它都能追到哪兒,不過眨眼之間就纏上了她的腳腕將她狠狠絆到在地上。


  孟鳶清還想向前爬去,可是藥王手上一用力,孟鳶清就被拖了過去。


  藥王緩緩踏了過去,一腳踩到孟鳶清膝蓋窩的地方。他鬆開了銀絲,孟鳶清的腳上已經被勒出一道血痕,殷紅的血珠滲透出潔白的肌膚,低落在地上。


  “好了,孟清野你也見過了,可以死心了吧。”藥王冷冷道。


  “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死的,這天底下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他長命百歲了。”藥王冷笑道。


  藥王再度點了孟鳶清的穴道封住了她的內功,一把揪著她的衣領往外拖著走。


  對於孟鳶清腳腕上的傷,藥王是很心痛的,不過這不是處於對孟鳶清多年的師徒情誼,而是覺得孟鳶清這樣一個絕美的如同最巧手的匠人用沒有一絲瑕疵的白玉雕琢出來的藝術品,身上卻被磕出了點傷痕那樣的心痛惋惜。


  藥王隨手從懷裏取出一瓶藥給孟鳶清擦上,他指指浴池道:“等傷口好了去那池子裏泡泡,就不會留疤了。”


  又笑道:“你的師兄真是不會心疼人,居然讓你一個女人上戰場,身上落下那麽多傷疤。”


  孟鳶清忍不住反駁:“女人怎麽了?女人就不能上戰場了嗎?”又頻頻冷笑,“要是我不來,隻怕西戎大軍兵臨城下的時候,你還要特意提出讓孟家後人出來與你們相戰呢。”


  藥王滿意笑道:“你若不來,我還正有此意。不知道是誰如此襄助我,讓你來了。”


  孟鳶清疑心燕凝潮的傀儡術是不是沒有完全治好,現在還在替藥王做事。


  藥王隨手扯下孟鳶清的腰帶替她包紮傷口,又道:“應該是那個燕凝潮吧,我猜除了他不會有誰提這個要求了。”


  孟鳶清掙紮無力,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上麵畫了許多彩繪,各色各異的花紋,不是山水花鳥,而是特別的圖案,像是什麽教的圖案或者什麽族的圖騰似的。


  孟鳶清記得藥王於平安鎮也有一處宅邸,她曾經去過幾次,不過那是徹徹底底的中原式的屋子。


  她想,藥王在別的地方想來也有住所,正所謂狡兔三窟。


  “你到底是誰?”孟鳶清忽然問。


  藥王抬眼看著她,孟鳶清繼續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她真的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夠對一個自己追隨了三十餘年的好朋友下如此狠手。能夠在幾十年偽裝得如此好,最後又如此不留情麵。


  “舒滿隻是你的化名,你的真名呢?”孟鳶清印象之中好像沒有聽過藥王或者孟清野提過他的真名。


  “你究竟是誰?是什麽人?”孟鳶清問道,見藥王不作答,她笑了一下,“現在告訴我了了我的一個心願,將來等我入了地獄化作了厲鬼,我好找人索命。”


  藥王欺壓到孟鳶清身上,弄得孟鳶清身上極其痛苦,胃裏一陣惡寒。


  他在孟鳶清耳邊道:“你放心,你不會死的,你隻要做了我的毒妃,就能和我一起與天地同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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