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秘密
“到時候我都帶你去看。好不好。”曲長靖笑著問道。
“好，好。”孟鳶清苦笑著答應，“那你一定要打勝戰哦，隻能向前走，不能後退。我還等著你帶我去看美麗的風景呢。”
“我知道，西域還有一個地方，那兒有一個地方叫淨海，特別美。”孟鳶清道，“我本來還想，等什麽時候西域邊境和平了，我可以跟著駝隊一塊去呢。”
“等我把西戎人趕走了，就帶你去。”曲長靖輕了一下孟鳶清的頭發。
孟鳶清的身體還在發抖，她太痛苦了。
“還是把我的穴道解開吧。”孟鳶清道。
“解開嗎？”
“封上好像沒什麽用，解開吧。”孟鳶清道，“直接解開。”
曲長靖把孟鳶清放平給她解穴，隨著穴道的被解開，她身上多了一種酸痛一種酸麻。
至於身上的痛苦有沒有緩解，她已經分不清楚了。
“扶我出去走走吧。”孟鳶清道，“我想走走。”
曲長靖幫她把鞋襪衣服都穿好，然後再把孟鳶清攙扶起來帶她往外走。
外頭的人依舊吃完飯了，正在一起小規模地進行訓練。
自從孟鳶清回來後曲長靖幾乎把事情都交給了燕凝潮去處理，所以現在齊將軍陶逐董未等人都在他的營帳那兒，那兒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看起來就很熱鬧。
相比之下他這兒就冷清不少。
外頭很冷，可是孟鳶清一點也不覺得冷，因為她現在身上還很熱。
她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體驗到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了。
“你想去哪兒看看嗎。”曲長靖問道，其實他還挺想帶她去望仙鎮看看的，那兒風景不錯，可是現在走不太好。
“帶我去一旁吧，我想看看星星。”孟鳶清道。
孟鳶清走得很慢，她腿沒什麽力氣，每走一步腿都又酸又麻又痛，曲長靖索性把她打橫抱起帶她去一邊的高地。
“我記得從前阿翁告訴過我。”孟鳶清看著漫天的繁星，“地上死一個人，天上就會多一個星星，那是死了的人升到了天上好看著他的家人，給他的家人晚上照明，他的親人隻要一抬頭就會認出來。”
這個故事是小時候孟清野告訴孟鳶清和曲長靖的，曲長靖還記得孟鳶清聽了之後說:“那地上死的人越來越多，天上會不會被星星給塞滿啊。”
而曲長靖則很認真的問:“每一個人死後都會變成星星嗎？”
孟清野答道:“會的，每個人都會變成天上的一個星星。”
曲長靖又很認真的問:“那麽西戎人也會變成星星嗎？”
孟清野語塞，曲長靖再度認真地詢問:“壞人死後也要變成星星嗎？星星離得那麽近，我們死後也要和西戎人一樣離那麽近嗎？”
孟清野答不上來，最後打了個哈哈掩蓋過去了。
“師父現在就在天上看著我們呢，他會給我們照亮的。”
孟鳶清莞爾，過不了多久她也會變成天上的星星的。
“師兄……”孟鳶清有個大膽的衝動，“其實我有一個秘密……藏在我心裏很久了。”
“沒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想說的話不用勉強的。”
孟鳶清敏銳地注意到了曲長靖的話的漏洞，她重複了一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然後笑道:“這麽說來，你也有自己的秘密嘍。”
曲長靖笑了一下，孟鳶清看著曲長靖的側臉道:“那你的秘密是什麽？”
曲長靖又是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說嘛說嘛。”孟鳶清竟然撒嬌了。
“嗯……其實我沒什麽秘密。”
“你剛剛明明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的。”孟鳶清抓著這個不放。
“真的沒什麽秘密，我認識你那會我才七八歲，你才六歲，那時候我能有什麽秘密？我什麽人是你不知道的。”
“可是中間我們有幾年並沒有天天在一起啊。我在京城，你在邊關。一隔就是三年呢。後來你進京城也是為了打戰，成天泡在軍營裏。”孟鳶清越說聲音越小。
這些往事還是不要再提了。
又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
“師兄，你偷偷告訴我一件事。”孟鳶清問。
“你想知道什麽？”
孟鳶清在曲長靖耳邊道:“你有沒有過女人。”
這話說得，孟鳶清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曲長靖臉一下子就紅了，從耳朵根紅到臉頰那種。
“有沒有過嘛。”孟鳶清搖著曲長靖的胳膊繼續撒嬌。
見曲長靖不回答，孟鳶清嬌哼一聲，扭過頭去:“肯定有過。”
“你在軍營裏，都是些臭男人，他們平時肯定沒事就聊哪家的姑娘好。”
曲長靖忍不住笑一下，孟鳶清繼續補充:“雖然你的府邸裏沒有女眷，但是你練兵經常去京郊，你還經常往返燕猛和京城，還去了各地練兵。你那麽早就做少將軍了，肯定有人想巴結你，給你送美人。”
孟鳶清越說越肯定曲長靖有女人，開始生氣了。
曲長靖歎一下氣，笑道:“沒有。”
“我不信。”孟鳶清一字一頓道。
“真的沒有，我騙你這個幹什麽。”
“問題是你騙我我也沒法取證啊。”孟鳶清道，“我去問陶逐問董未，他們肯定給你打圓場，說你沒有。”
“那我要怎麽證明給你看。”曲長靖道。
這種事他要怎麽自證清白。
“看著我的眼睛。”孟鳶清盯著曲長靖的眼睛。
曲長靖的眼睛像是天上的璀璨的星星，明亮閃爍，幹淨清澈。
“姑且信你。”孟鳶清說著重新靠在他肩膀上。
就在剛剛，她體內又有兩股力量在撕扯在攻擊，她險些撐不住了要。
“那我也跟你說一個我的秘密吧。”孟鳶清道，“信不信由你！”她盡量用輕快的語氣說話。
“我之前做過一個很長很長、很長很長的夢。”孟鳶清道，“長的好像有一輩子那樣。”
“在夢裏，我……嫁給了韋濟寧，而且我還被蘇玉——你還記得蘇玉吧，我被他兩聯合給設計陷害，被他們騙了。”
“我和蘇玉做了平妻，韋濟寧當然心裏隻有蘇玉一個人嘍，他為了哄蘇玉開心就不停地折磨，我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