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有貓膩
孟鳶清正吃著綠嫋平常吃著的酸杏蜜餞之物,聞言愣了一下,道:“風塵女子?”
徐子升點點頭,看起來有點尷尬。
綠嫋皺眉,她拉著孟鳶清的衣袖問道:“小姐,這是怎麽回事啊。”
孟鳶清也困惑,曲長靖認識什麽風塵女子嗎?怎麽還關心起風塵女子的懷孕問題了。
孟鳶清把綠嫋的蜜餞放下,又問道:“你聽清楚了嗎?”
徐子升又道:“我就聽見將軍說什麽原本是個風塵之人,總也不懷孕,可有什麽辦法。”
孟鳶清困惑,綠嫋道:“是不是有什麽貓膩啊,將軍也不是那種人。”
孟鳶清道:“回頭我問問他就是了。”她對於曲長靖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徐子升又讓孟鳶清和綠嫋好生坐著,他去準備飯菜留他們吃一頓飯。
眼看著徐子升去了,孟鳶清又陷入思索之中。
綠嫋道:“將軍是在為別人問的吧。”
“不然還能是為了誰。”孟鳶清笑道,“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自然去問他就是了。”
“小姐你現在問吧,我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麽。”綠嫋央求。
孟鳶清又是一笑:“你這樣好奇,將來生的孩子也一定是個好讀書的。”
綠嫋笑著摸摸肚子:“將來生了孩子我要教他學武功,還要學醫術,讓他像小姐一樣。”
孟鳶清又笑:“像我未必是什麽好事。”
“誰說不是好事了,像小姐才好呢。”綠嫋笑道。
她們兩個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到了飯點,徐子升便過來請她們去用餐。
“還有兩道菜,馬上就好。”徐子升的妹妹瑩瑩過來笑道。
綠嫋被孟鳶清摁著坐下,綠嫋見曲長靖在外頭站著便示意孟鳶清去問他。
“看把你急的。”孟鳶清笑道。
她過去拉著曲長靖到了一邊,她指著紅梅道:“這梅花跟我們院裏的看起來挺像。”
“都是紅梅,像不正常。”曲長靖微笑道。
“唉,回頭我們也種幾棵果樹吧,到時候可以吃果子。”
曲長靖道:“好。你想種什麽樹?”
孟鳶清道:“葡萄還有杏樹李子還有梅子、山楂……嗯,綠嫋吃得那個檸果幹我覺得也不錯。”
“你是種來給綠嫋吃的吧。”曲長靖笑道,“李子梅子杏子還有檸果,都是酸的。唉,現在種,等果子熟了綠嫋孩子都生了。”
“給綠嫋種怎麽了,我拿她當妹妹,為她種兩棵樹不行嗎?”孟鳶清笑道。
“當然行,你們姐妹情深嘛,做什麽都不例外。”曲長靖淡淡笑道。
孟鳶清看著曲長靖笑道:“咱兩不是一樣嗎。我為了綠嫋種果樹,你為了陶逐要藥方子。”
曲長靖略詫異一下,他看向孟鳶清,她尤在含笑看著他。
“你怎麽……”曲長靖很快意識到,輕輕看徐子升一眼,“他聽到了?”
孟鳶清搖搖頭:“隻聽到你在為一個女子要坐胎藥方。”
曲長靖又垂眼看向孟鳶清,她笑道:“我猜的,能讓你這麽上心的,應該隻有陶逐了。”
曲長靖眼中含笑,瑩瑩過來請他們兩個吃飯,孟鳶清便拉著曲長靖去吃飯了。
孟鳶清深深聞了一口,讚道:“好香啊!”
徐母笑道:“都是一些家常菜,縣主和將軍不要嫌棄才是。”
“怎麽會呢,這菜聞起來很香的。”孟鳶清笑道。
徐子升調整了一下菜的位置,把那一盆酸菜魚端到綠嫋麵前,還有一份酸黃瓜炒肉。
“這些酸菜是自家釀的,吃起來爽口。”徐母笑道。
綠嫋道:“我懷孕後總想吃酸的,家裏做的酸菜都快被我吃光了。”
高大夫笑道:“孕婦懷孕之後的確口味會有變化,或者喜歡吃酸或者吃辣,尤其是兩三個月的時候。”
孟鳶清給綠嫋盛了一大碗酸菜魚,笑道:“多吃些,多吃魚對身體好。”
曲長靖笑道:“酸菜吃完了不要緊,剛剛阿鳶還在說要給你種一院子的山楂樹梅子樹和李子樹呢。”
大夫又連忙道:“萬萬不可,孕婦可千萬忌食山楂,吃多了會滑胎的。還有杏幹,也得少吃。倒是李子梅子能吃一些。”
孟鳶清道:“那還勞煩高大人一會列個單子,把孕婦不能吃或者少吃的都寫上。”
“這是自然。”高禦醫道。
孟鳶清繼續吃飯,徐家的飯菜雖然都是尋常菜,可是味道卻很爽口,孟鳶清倒是胃口大開多吃了很多。
曲長靖忍不住笑道:“綠嫋兩個人吃得都沒你多。”
孟鳶清輕輕笑道:“好吃嘛。”
曲長靖伸手捏捏孟鳶清的臉:“吃那麽多也不見你長肉。”
孟鳶清又是一笑:“回去我們也讓廚房醃些酸菜吧。”
曲長靖哭笑不得,並表示廚房一直都有醃酸菜鹹菜,隻是孟鳶清之前很少吃而已。
“真的嗎?我咋不知道。”孟鳶清道。
“早膳和宵夜的白粥都會有小菜啊,那就是廚房做得。”曲長靖道。
孟鳶清點點頭,然後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我怎麽覺得你對廚房很了解的樣子。”
曲長靖又是哭笑不得,道:“這些是大廚房的事,之前你忙著教燕姝沒心思管府中事物,這些都是孟祥記賬後教給我審閱的。”
說著曲長靖又歎氣:“你看看你,總是這樣。”
孟鳶清輕哼一聲,曲長靖還想說什麽,可是徐父徐母見孟鳶清吃得開心,就又備了一壇子酸菜給孟鳶清讓她帶回去吃。
孟鳶清告訴綠嫋讓她放心,曲長靖可沒貓膩。
而回去的路上,孟鳶清問了陶逐的事。
“我就說怎麽陶逐好端端的突然退役,還娶了一個不知道什麽身份的姑娘,原來裏頭有貓膩。”孟鳶清笑道。
曲長靖道:“蓉姐是北疆邊境之人,從前風月場中之人,陶逐和她成親也有年頭了,始終沒有孩子。”
孟鳶清看著曲長靖,微微一笑,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那高大夫怎麽說?”孟鳶清問。
“他說蓉姐怕是傷到了身子,難以受孕。具體的,還要把過脈才知道。”曲長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