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不如意
原來李大千先是養小妾還不夠，還在外頭包養了女人，加上每次出去都要闊氣打賞買酒買肉，家裏原本積攢的什麽珠寶首飾布匹送了不知道多少出去，他還每天心裏沒數的逼著萬如意進宮跟孟燕姝說家裏生意不好賠了本，問她要賞要銀子。
孟燕姝自己心裏也苦得很，可是她若是不給家裏鬧得難看，她自己也知道宮裏人議論她家上不來台麵，所以凝澤不寵她了。
孟鳶清聽了孟燕姝幾句話，大致就是萬如意苦苦經營生意，結果李大千不管不顧的卻把結來的賬統統收到自己荷包裏，對總賬的時候對不上，欠了許多銀子。
萬如意問他要銀子他就拍桌子破口大罵，當著夥計眾人的麵就把賬房的銅錢拿出來打在她臉上，又動手萬如意打得一身一臉的傷。
盡管有人把李大千摁住下來，可是後麵李大千去喝酒賭博的時候又成天把這件事說出來當做一個笑柄。還罵道從前在洛陽老家的時候，萬如意那個沒用哥哥外加一個蠢婆子的嫂子，一個癡呆小侄子不都是靠他養活，現在他累死累活半輩子，略微享受一點了他們就這樣發牢騷，真是欠打。
孟燕姝一邊說一邊哭:“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爹爹這幾年養小妾包女人，把從前我留家裏的那些珠寶首飾等等都送了出去，我娘略問一句東西呢他就發瘋打人。”
“他又去賭，輸銀子事小，他竟然還發了昏，跟人賭家產！把什麽田地輸了不知道多少進去。”
孟燕姝哭得兩個眼睛都腫成一片了，還抽抽搭搭地說道:“最可笑的事，他把外麵養的一個女人接了回來，還說要讓她做二房。結果……結果那個女人卷了家當跑了。”
她跟孟鳶清說得這樣，可是萬如意告訴孟燕姝說得極為詳細。
李大千的那個混賬女人幾乎卷走了家裏的所有現銀還有貴重首飾，包括之前李大千砸在她身上的，家底都讓她掏了去。
現在萬家剩下的就是萬如意自己的私房了，又說鋪子因為連年生意不好，夥計都已經東奔西散了。
“現在賭坊的人成天上門討債，我娘這才知道他在外麵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孟燕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京墨聞言止不住地皺眉，心想賭博真不是什麽好玩意，一定不能碰。
無憂則覺得孟燕姝真可憐。
“姐姐，我現在能怎麽辦啊。”孟燕姝哭著問。
她已經把臉上脂粉哭沒了，眼睛那一塊已經紅得不行了。
這件事已經傳到凝澤耳中，他還指責了孟燕姝，說她辜負孟鳶清的教導等等，還說這件事有辱皇家體麵。
可是孟燕姝又能怎麽辦，她也很絕望啊。
“姐姐。”孟燕姝哭得抽抽搭搭的了，“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她讓宮女把一個盒子端上來:“我娘不肯要我的銀子，你幫我把這些拿去給他們還債好不好。”
孟鳶清看了看盒子裏的東西，大多是首飾珠寶等等。
皇宮裏有份例的，什麽位置拿多少銀子，而且一個宮裏一年還有許多事要打點，一些東西妃嬪自己用不上不能用，要用得份例又不夠。所以如果不是皇上特別賞了，或者得寵底下人巴結，其實手頭也沒多充裕了。
孟燕姝已經失寵很久了，加之她為了佑楷也要出手大方，手頭上現銀也不多了。
“你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宮裏的。”孟鳶清道，“有的上麵還有宮造字樣，要是流出去不知道又要生多少事。先收著吧。”
“別哭了，回頭我去你家看看，弄清楚狀況，你家之前也攢了不少家底，我想不至於這幾年就揮霍成這樣。”孟鳶清道。
“那有勞姐姐了。”孟燕姝哭道。
回去的路上孟鳶清以此為戒，教導二人不要賭博等等。
京墨道:“我知道的。”
而無憂對那些吆五喝六的東西則沒多少興趣，隻愛在別人玩得時候湊湊熱鬧。
孟鳶清回家後就打點了一點東西，主要是藥材之類的，聽說那個李大千被氣得急火攻心吐血病倒了。
到了萬家，那兒門口還有不少看熱鬧的人在外麵笑話，還有要債的直接被孟鳶清命人轟走了。
萬如意也沒想到孟鳶清會來，隻是想著女兒不中用了，現在有人撐腰就是好的，也不顧從前孟鳶清是不是瞧不起他們了。
孟鳶清帶了禦醫來給李大千診脈，說是酒色過度傷了身子加上急火攻心所以病倒了，大概需要靜養半年，戒酒色和飲食清淡等等。
趁這段日子孟鳶清讓萬如意清點家裏的庫房存銀等等，說日子要過下去得把債還清才行。
“要跟你們說過宮裏日子不是那麽好過的，你們不信不聽，現在你女兒因為這件事備受指摘，你們就規矩把這件事做完就好。”
萬如意也哭了起來，說原本外地還有幾間商鋪，沒想到這幾年都賠盡了，現在京裏的鋪子也隻得暫時關了門等等。
“別哭了，先把家裏的銀子東西點出來，欠了錢總得還清楚，你女兒也沒銀子了，別以為宮裏就大富大貴了，她難不成求皇上把國庫給你們？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看不清你們女兒的處境不成。”
被孟鳶清一通吼，萬如意便隻得把家裏存的銀子東西點出來。
李大千原本隻是輸了幾場，結果借了賭坊的銀子，現在利滾利竟然拖成了一萬銀子來。另外商鋪還欠了幾千銀子的債，可是賬房已經被李大千掏空了。
而萬家現在現銀隻得五百，是萬如意的私房錢，商票裏倒是還有銀子沒被李大千拿走。
“既然是私房你留著，以後還要過活呢。”孟鳶清道。
“銀子盡量留著，田地也留著，外麵賭坊利滾利的收利錢，這事本就他們不占理，我讓人跟他們說，把利錢重新算，不用賠一萬這麽多。”孟鳶清道。
可是就算免了高利貸，剩下的債加起來也不少了。
孟鳶清讓萬如意把家裏用不著的家夥拿去變賣了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