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不要,救我
我有點納悶她竟然會出現,小姨的生日,沈桀自然無心參加,但凡會揣度他心思的女孩子都應該自知今晚她不該來。
“蘇蠻,這麽不要臉?都被踢出沈家了,這會兒還敢巴巴的回來,上去做什麽,以為沈桀還會對你回心轉意?”
她一句又一句,每一句都像好觸及到我敏感的神經。
我有多難提起對沈桀的心思,隻有我自己知道。多少次看著他漠然的背影,我都好想走上去抱一抱他。
“問你話呢?怎麽?啞巴了?”我思緒浮遊之際,鄭娉捏了捏自己手中的高腳杯,輕輕搖曳著杯子裏猩紅的液體。
我淡淡的看著她,不帶半分雜餘的心思:“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你這麽緊張,是不是因為就算沈桀給了你未婚妻的名分你也依然抓不住他的心?”
鄭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白皙的指背凸起青色的筋:“蘇蠻,輸了的人就必須認輸,你現在在這作什麽妖都隻會讓他覺得惡心。”
默就幾秒,她又往上麵走了兩階樓梯,剛好高了我一截。
她微微往前探了身子:“你不知道吧,沈桀無數次和我說過,他上你的時候有多惡心。”
我心陡然如同被紮痛,女孩子最重要的便是貞潔。可那玩意,我不顧一切的給了他。
現在卻被人當作笑柄。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新歡,未婚妻。
目光裏,穿著和沈桀同款羽絨服的女孩正一步步走向二樓。
或許,會走到他的房間,在我和他共同躺過的床上,做著我們曾經做過的事。
指甲深深陷入肉裏,gun燙的淚從臉頰滑落。好似,我真的走上去麵對他們翻雲覆雨的場麵都沒有。
小姨不知什麽時候站在我的身後:“蘇蠻,是我請鄭娉來的。”
一句話,如同給我當頭悶滾。
打的我眼前都直冒金星:“所以,你這是什麽意思?”
小姨特鬱悶的看著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如果你這麽點腦力勁都沒有,你遲早被人玩死。”
她說完,便轉身融入了那些衣著名貴的商人之間與他們談笑風生。
誰又會知道,她當年也不過是一個土得掉渣的春姑,是一個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
死人是不會站在這裏說話的。他們看到的隻有新沈太太,隻有不停的巴結她才能獲得最真切的利益。
我緊抿著唇,一步步往上走,再也無所顧忌。
耳朵裏隱約鑽入細碎的shen吟聲,腦袋裏也跟忽然炸了一樣。
我背脊發涼,手指狠狠戳過自己的發頂。
我耐著性子,走過沈桀的房間,走到我自己的房間。
不假思索的推開門走進去,房間裏的一切都原封不動,甚至床頭那本《金ping梅》都還塵封不動的擱在那。
我和沈桀的房間隻有一牆之隔,所以隔壁的動靜我幾乎可以聽的一清二楚。但我通通選擇避而不聽。
可是有些東西,不是我不想他就不會發生。
隔壁,鄭娉說:“沈桀,如果我懷孕了,你會要我們的孩子嗎?”
我很想知道沈桀的答案,因為當初我和他說我懷孕的時候,他給我的答案是讓我自己去醫院打掉。
現在想來當初的種種,隻覺細思極恐。
旁邊似乎安靜了好久。
鄭娉都耐不住催促:“沈桀,我的問題讓你很為難嗎?”
“嗯,我的種當然得留。”沈桀說。
手中的書翩然墜落在地上,我一顆心也如同墜到穀底。
我頹然坐在地上,身體如同被抽幹最後一絲力氣。
鄭娉是鄭娉,蘇蠻是蘇蠻,所以同樣一個問題的答案,卻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答案。
忽然,我的房門被人忽然打開,外麵的男人搖搖晃晃踏入,隨著他的踏入,房間裏頓時被酒味彌漫。
男人看上去體型寬廣,臉上堆著的橫肉讓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警惕的站了起來:“你是誰?”
不安和恐懼在內心成倍的放大,我後縮著身子,一步步往後退。
男人寬大的身形足夠將房門遮住三分之後,他後腳勾上門,前腳就朝我撲了上來:“小寶貝兒!”
我硬是被他這一聲小寶貝兒驚的七魂都丟了六魂,卻還是佯裝鎮定的盯著他:“你站住!知道這裏是哪嗎?你再過來一步我就喊人了!”
大叔男人色眯眯的將我從頭看到腳:“那你倒是叫人來啊?看看誰會搭理你!”
說完,不等我反應,他便直接將我抗在了肩膀上。我的視線陡然落在他肥碩凸起的大屁股上麵,胃裏緊接著就是一陣惡心。
“你別碰我,滾呀!”我被他直接摔在床上,腳胡亂的踢著。
大叔直接壓在我身上,與我貼合的一絲不苟:“小寶貝兒,你繼續叫,你叫的越浪大叔我越高興!”
我被他壓的喘不過氣來,這體重壓過過來,我感覺自己此刻已經變成一張薄薄的麵餅攤在煎餅果子的烤爐上。
“救命……沈桀,救我!”我刻意的提高聲貝,因為我知道沈桀他就在隔壁,而且一定能聽到我的求救。
可下一秒,我的嘴巴就被壓在我身上惡心的大叔給堵上了。
不管我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畢竟男女力量之間差距太大,何況他那麽大哥體格,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身上的衣服脫的隻剩下身上的兩小件,絕望也是鋪天蓋地而來。
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時,我手上剛摸到以前一直留著防身的匕首。
沈桀傲然站在門口,平淡開口:“滾!”
趴在我身上的大叔轉過頭起看著沈桀,然後一聲不吭的便提上褲子滾了。
我慌張不及的扯過被子將自己暴露在外麵的身子遮住,一雙眼睛空洞無神的遊離在他身上。
他碎步走進,臉上沒有半分的表情。陌生的樣子,讓我心口如同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一般。
他在離我半米的距離站定,狹長的眸子睨著我:“蘇蠻,你惡心不惡心,玩這種戲碼以為我就會被你感動?”
我新跳忽然慢了一拍。
不可置信的睨著他,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沈桀清雋的麵龐如同不食人間煙火一般,吐出的字更一點不沾染人味。
“既然知道是在做戲,那你進來幹嘛?”我收起眼淚。
“因為你打擾了我和我未婚妻歡愛的興趣。這個房間,知道為什麽還原封不動嗎?因為我覺得很惡心,惡心到我不願意再踏進來一步。”他嘴角微揚,眸子如同被墨水浸染過一般。
我緊扣著床單的手心微微出汗,心如刀絞不過如此。
我抬起手,巴掌一起一落。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