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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廢棄的工廠頹死的心

  鄭娉將頭往後一仰,丟了手裏的刀,慵懶的說了句好呀。


  我被捆的跟個粽子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他們將我脫了進去,覺得繩子礙事,便解開綁著我腿的繩子。


  我趁機便抬腿往其中一個刺頭的褲dang裏揣過去,他此刻吃痛疼的跟殺豬一樣的叫了起來。


  阿龍一巴掌就呼了過來,立刻就扇的我分不清東南西北。


  我張口往地上吐了口血,鮮紅的顏色格外刺目!


  “不好了,像……是有人來了!”一個原本在門口放風的刺青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說。


  “急,急你媽!把舌頭捋直了好好說話!誰來了!”阿龍特不耐煩的打了下看門刺頭的後腦勺。


  “有人開著車往我們這來了,怎麽辦?大小姐說讓你們別玩了,趕快把人處理掉。”被打的刺青繼續說,他看上去年紀挺小的,應該和我差不多大。地位好像也挺低,要不然也不會所有人都在這裏準備向我要爽,他在那裏看門。


  阿龍提了下褲帶,特不耐煩的說:“你們給老子摁住她,我這剪在弦上,哪裏有不發的道理,等下憋壞我這lao二。我就搗鼓她兩下,嚐個味兒。”


  他看上去是老大,其他人自然聽他的話。


  我惡狠狠的瞪著他,說:“上你媽!你個廢物,你有種和我玩久一點呀!”


  阿龍粗糙的手掌攫住我的下巴,一直往上抬,讓我被迫的望上麵看。


  他朝我嚷嚷道:“臭biao子,這麽浪,還怕老子不能讓你爽是吧!”


  “放下她!”清冷中略帶嘶啞的聲音鑽入耳畔,太過熟悉的聲音,簡直跟有魔力一般。


  阿龍收回手,我這才得以低了低頭,眼底出現一個完整的沈桀時,我才確定自己真的有救了。


  不知為何,就算一切都那麽撲朔迷離,就算不知道該怎麽去相信他這個人,我就是覺得他會救我。


  “沈少爺,您怎麽來了?”阿龍麻溜的將褲子提上,狗腿的朝著沈桀頷首。


  沈桀目光落在我身上,眸底深浮著不忍和心疼。


  我光是看他那一個眼神,我就覺得心都要化了。年少時的愛情真的廉價到要命。


  他一腳踹在阿龍身上,聲嘶力竭的吼了出來:“誰他媽要你們動她的!”


  “是我!”鄭娉繞到跟前,目光冷冽的和沈桀對視,不卑不亢,高傲的就如同自己才是主宰一切的君主。


  我注意到沈桀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的十分緊實,手背青筋暴起。


  我看的出來他在隱忍著什麽,柔和的輪廓線條清晰可見,隻是此刻有幾分格外突兀。


  他雙眸猩紅,淚花彌漫其中。


  我居然看到他哭了,連我自己都覺得意外。


  他一點點挪動著腳步,雙手耷在鄭娉的肩膀上,開口說:“鄭娉,她脖子上,嘴巴上,都是你做的嗎?”


  語氣特別的悲,像是特別特別失望的語氣吧。


  我不知道他和鄭娉的感情究竟是到了怎樣的地步,但我聽著他這語氣,心裏就特別的不好受。


  鄭娉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漂亮的大眼睛裏也蒙著水汽,溫柔的能掐出水來!

  而我,似乎永遠不會有她那樣或高貴,或溫柔,或是美好的樣子。


  我有的,向來都是卑微,低賤入塵埃那般的活著。


  “回答我,好嗎?”沈桀複而開口,帶著殷切的期待。


  “是我做的,大小姐沒有動手!”阿龍開口說道。


  沈桀臉上瞬間就清晰可見一點點釋懷,鬆了好大一口氣般的釋懷。


  他為什麽不是問問我呢?為什麽呢?為什麽不是直接問我誰傷的我?

  我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


  沈桀鬆開鄭娉,右邊的嘴角邪肆的揚起,噙著一抹雅痞的笑:“不是你就好。我不希望你彈鋼琴的手去摸那些不該你摸的贓物。”


  鄭娉如同打了一場勝仗般,她向我笑,笑的特別開心,紅唇白牙格外晃人眼睛。她和沈桀十指相扣著:“你為什麽要去天悅和她開房?”


  沈桀側眸,給了我一個耐人尋味的目光。隻一瞬,他便收了回去,說:“我當時喝多了,她gou引我。因為你那天居然背著我和劉同約會。”


  我不可置信的聽著沈桀的話,此刻心裏卻是再也激不起半點波瀾。


  我不想說我已經不愛他沈桀這個人,但是在聽到那樣一番話後,我終是明白了何為心死吧。


  他說他是因為吃醋,因為鄭娉和劉同約會了他才來找我上的床。


  這樣的解釋好像根本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所以,我信了。


  鄭娉也信了,她破涕為笑的勾著沈桀的脖子,嘴對嘴的親了他一口。


  沈桀用手托著她的後腦勺,慣性動作般的加深了她那個吻。


  曾經深情如斯,如今卻傷我遍體鱗傷。


  沈桀鬆開她後,目光杳然的掃過我,像是有一絲絲的不忍心般:“鄭娉,她也受了教訓,放過她吧。我喜歡你善良一點。”


  鄭娉眸中略帶疑惑:“你還在乎她,是嗎?”


  沈桀搖搖頭,拉緊了她的手:“怎麽會?我從一開始就在wan弄她而已,她小姨是害死我媽的凶手,我怎麽可能會在乎她。”


  “是啊,我也根本不用你在乎。”我顫抖著唇,一字一頓的將話說完整。


  鄭娉卻不肯就此罷休,她轉身到外麵拿了把刀回來。


  沈桀看著她,說:“你這是要幹什麽?”


  鄭娉掃了我一眼,繼而說:“我要你親自到她肩膀上刻一個字。”


  我明顯的看到沈桀拿刀的手抖了下,刀滾落在地上,地上雜草叢生,自然是連半點聲音都砸不出來。有也隻是悶聲,小到足夠被忽略,被更大的聲音所覆蓋。


  就如同弱小的我,拚命的想好好活著,卻還是一次又一次被人將自尊扔在地上任憑踐踏。


  “怎麽?你不敢是嗎?”鄭娉清冷開口,一瞬不瞬的盯著沈桀的眼睛說。


  “什麽字?”沈桀冷淡的開口問。


  “妓。女支妓。”鄭娉回答道。


  沈桀彎腰剪刀,原本線條流順的黑色直筒褲多了幾寸褶皺。


  他低頭的目光與我看他的目光碰撞,我似乎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真他媽的好聽。


  他拿起刀,朝我挪步走來。冰涼的指挑起我肩膀上的衣服。


  有人上前想來給他幫忙,他抬眸揮手丟了個滾字過去。


  “讓沈少爺自己動手。”鄭娉說。


  沈桀gun燙的呼吸在我耳後落下,或深或淺的挑撥著我的神經。


  衣服被他用左手撩開,肩膀上似乎還留著他前天晚上與我瘋狂過的痕跡,此刻看上去肯定特別礙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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