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變得成熟
最終,沈桀將我送了回去。我們兩個都沒有說話,甚至多一個交流的表情都沒有。
但我並沒有覺得尷尬,到了這個份上,真不知道我自己該說什麽了。
他將我送到學校門口車子剛剛停下,我便看到沈桀站在了校門口,她穿著的紅色呢子大衣格外的紮眼。
我看了沈桀一眼,然後直接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我朝著鄭娉迎麵走了過去,她揚起一隻手來想打我,我卻學乖了,耳光被人打多了,等下打傻了怎麽辦?
再說,我這臉蛋有幾分肉,老是被打腫,我以後還怎麽靠臉吃飯。
沈桀不想讓我做的,我卻偏生想要去做。
鄭娉盯著我,笑的極其溫婉:“蘇蠻,你能不能要點臉。在沈桀眼裏,你連給我提鞋子都不配。你怎麽還有臉去賴著他?”
我想她完全是沒有搞清楚狀況,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吧。
我也懶得解釋,反倒順著她的話尾巴說:“我賴著他,總得他肯要我賴。鄭娉,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想也不要多想。”
鄭娉看著我,目光有幾分發狠:“你不讓我心裏好受,我也不會放過你。”
她的威脅,已經對我起不到半點作用,我想也不想的直接過慮到耳朵後麵去了。
但我再去夜夜笙歌的時候,別說是去陪酒,我連門都進不去。
保安將我攔在門外,說上麵有通知,不可以讓我進去,我沒了辦法,隻能回學校。
但是學校也傳來可怕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誰將我去夜夜笙歌坐台的事捅到了學校裏。
處分很快就下來了,又是一道開除的處分。離高考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王悅帶人衝進我的出租房的時候,我已經幾天沒去教室上課了,桌上到處都是酒瓶子,還有泡麵碗。
王悅一腳踏了進來,又捂著鼻子連連後退:“這他媽的都是什麽味兒呀?”
我打了個酒嗝,“什麽味兒都有,但都比你身上的好聞。我這裏廟小,你來幹什麽?”
王悅踢翻地上一個酒瓶子,然後讓人將門關了上去。
門關的聲音特別大,估計她帶來的那幾個女生都是練過的,個個膀大腰圓,臉上都是白花花的橫肉。
那胳膊都有我的小腿粗,我看王悅這架勢,估摸著今天不給我點教訓她是不會走了。
我就那樣坐著,手卻摸了一把藏在破沙發裏麵的水果刀。
“劉同,他碰你哪了?”王悅找了一塊稍微幹淨點的地方,她身邊的女生給她拿衣服擦了兩下她才坐上去的。
嫌棄滿滿的樣子,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這是在刻意在我麵前擺譜。
“我說他沒碰成我,你信不信?”我又喝了口酒,眯眼瞧著她。
她白皙的脖子那一塊,好像是有幾塊地方紅起來,像是吻痕,但又太深了,更像是淤紅。
王悅一腳便將我麵前的小桌子踹翻了,酒瓶子摔了一地。
“讓我信你,我還不如信劉同說的鬼話。”她這話是笑著說的,但笑裏卻又藏著幾分心酸。
劉同不喜歡她,更不會愛他。原本這老師和學生就不會有什麽好結果,更多的是不會被人祝福吧,尤其還是高中生。
首先年齡差距擺在了那裏,再就是兩家的門第。門不當戶不對的,還都是王悅她強求而來的。
“那你就信吧。今天是想動我哪?帶這麽多人來,真有意思。多大了都,怪不得劉同不喜歡你。”我開口便是諷刺,特別不怕死的往槍口上撞了過去。
王悅忽然瞪大了眼睛,說:“把你剛剛那話再說一遍。”
我看了她一眼,一字不差的又將話複述了一遍。
王悅抬了抬手,讓跟著她的那群小太妹都滾了出去。
那群人不肯,說:“王悅姐,叫我們來都來了,不打這biao子半死我們都不甘心!”
王悅回頭頭,怒斥道:“再不滾,以後休想從我這裏再拿到一分錢!”
那群人立刻便散了去,態度比來的時候好了點兒,開門關門都特別小心翼翼。
果然,還是錢能讓鬼推磨。
王悅慢條斯理的坐在我麵前,說:“蘇蠻,我們做個交易吧,你幫我讓劉同對我死心塌地,我以後可以不為難你,甚至可以處個朋友啥的。”
這還是頭一回王悅會對我如此的低聲下氣,簡直嚇到我了。
“王悅,你沒瘋吧?為了劉同你覺得值得嗎?看看你脖子上的傷,別說是吻痕,他故意虐你了吧!”
劉同那天在包廂裏和我說的話,我記得特別深刻。他要報複王悅已經是很明顯的事情了,隻是王悅她不自知而已,還要鐵了心的往上麵撲。
王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又如何!我不是你,做不到三心二意。你這變勾搭著韓宇,那邊又和沈桀扯不清,是個人都會看不下去。”
“那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我不想她拿韓宇和沈桀跟我說事兒,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莫名的煩躁。
到現在,韓宇都還沒出現,我真不知道他到底給什麽人控製了。
警察都找了那麽久,偏生沒有半點消息傳來。
“脾氣這麽大,信不信我神不知鬼不覺的玩死你都沒人知道。”王悅麵上的表情變得有幾分邪侫,她特別傲而且是那種傲到骨子裏的。
“我信呀!”我沒什麽不信的,上次鄭娉想弄死我也是一要的簡單,她自然也可以。
“你不肯教就算了。”王悅有幾分掃興的看著我,然後準備摔門出去的時候我叫住了她。
她在門口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說:“幹嘛?有話趕緊說,你這味道太難聞,我多待一秒都想吐。”
其實王悅有時候看起來還是挺可愛的,她率真,什麽都寫在臉上,而且特別的敢想敢做。
好好的富家千金,卻要和自己的老師扯不清楚。實在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你小心點劉同,他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我不知道我的警告對她來說有沒有作用,但我覺得不說用有一種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