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入院
類似的交談聲在整個房間內響起,我已經聽得不夠真切了。也不想去辯駁什麽,我根本就沒有力氣,生病真是太可怕了,能夠抽走一個人全部的力氣跟意誌力。
晚上的時候獄警走了進來,摸摸我的額頭,給我灌了藥物跟水。
半夜,半夢半醒的朦朧間我看見我床邊站了兩個人,一個是不認識的人,我猜想這個就是新關進來的那個。而胖大姐站在我身邊不斷的打量我,她的臉上沒有任何不正常的潮紅,也沒有任何的病態。
她從我枕頭下麵拿走我的東西,不斷地放在口中撕咬著,完全不像是一個病人,往回走的腳步中也沒有任何的漂浮。她好了,在我生病的這一天中,她出奇的好了。
半夜的時候我又聽到了她們兩個的交談,還是那樣的不真切,但是我知道,這兩個人肯定都是針對這我來的,她們想害我,但是我卻不知道這背後能夠是誰在操控。
毫無頭緒,我現在甚至連命都快保不住了,怎麽去跟那些人鬥?
白天的時候我還是渾身無力,現在連站起來吃東西的力氣都沒有了。
見到我這個樣子,她們不再懼怕我,不再是之前討好我的樣子,都捂著口鼻站在我身邊。
胖大姐力氣還是那樣的大,把我從床上拉下去,我裹著被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耳邊全是她們的譏笑聲,我已經無力反駁。
她們把我床上的所有的東西都拿走,瓜分掉了。還不斷地吹著勝利的口哨,甚至那個長斑的女人還踩了我兩腳。
最後她們怕獄警看見我的樣子被收拾,草草的把我抬起來丟在床上,頭撞在欄杆上,我沒有力氣呼痛了,但是卻疼的眼淚都下來了。
我把自己裹在被子中無聲的哭泣
我生病的第三天,我的病越來越嚴重了,連東西都不吃了,每天給我喂藥的獄警也注意到了,她打了報告把我帶到了醫務室。
醫務室內,那些冰涼的器械貼在我身上,我不斷地打著冷戰,冰涼的藥物推進我的血管中,我沒有感覺到好受,反而更加難過了。
不知道醫生跟獄警說了什麽,她又一次把我丟在了監牢中。
嗓子中火辣辣的疼,頭暈的厲害,看人已經從兩個變成了三個,這預示著我更加的嚴重了
第四天我已經開始脫水了,整個人躺在床上就像是死了一樣。
房間中的人見到我這樣都開始發表自己的抗、議了,不斷地敲著鐵門,抗、議,希望能夠把我丟出去。
但是效果不大,畢竟監牢中就是這樣的,冷漠,根本就不管誰的死活,我現在就是死了或許也就是一了百了了。
但是求生的念頭出奇的強烈,我不能夠死,我還沒有洗清自己身上的殺人罪呢。
我從船上爬起來,想要去喝水,但是腳踩在地上像是棉花一樣,沒有任何的著重感。
還不等碰到水杯,我摔倒在地上,一陣天旋地轉,手上被擦破的疼痛感傳到我的大腦皮層中,不斷的被放大,我不再有力氣掙紮,閉上眼睛,好像是暈倒了一樣。
她們見到我的樣子,趕緊越過我用力的拍著鐵門。
獄警半天才來,被抬走之前,她們連看我都沒有看我一眼,隻是在我的床上不斷的尋找,希望還能夠找到點什麽東西。
人性真是冷漠的可怕,我就這樣的快死了,也不比不上那些金貴的吃的跟香煙。
躺在擔架上我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不在監獄了,好像是在醫院,聞著那些熟悉的藥水味兒,我覺得安心。
臉上,身上的傷口都被處理好了,燒也退了,整個人清爽了很多。
手上還打著吊針,但是整個上午都沒有人來看看我,環顧著這個圍著隔離布的病房,心中不斷的擂鼓,想來我的情況肯定不樂觀。
醫生在下午的時候查房來了,醫護人員跟後麵的獄警,身上都穿著隔離服,讓我的心“咚”的一下掉在了冰洞裏麵。
“醫生。”我的聲音有點沙啞,想要伸手拉住醫生,但是他卻一下子躲開了。
“我是感染病毒了麽?”見到他們這個樣子,我語氣中全是平靜。
“對,你感染上了新型的病毒,剛剛得以控製,但是你需要隔離,希望你能夠配合。”醫生推推眼鏡,不斷的往後退,隨後離開了。
我把手舉起來,對著陽光看上邊的針孔。
整個手臂都非常的蒼白,消瘦。這段時間我被折磨慘了,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人的樣子。
醫院的護士給我打針的時候都格外的小心,生怕被感染。
而來送吃的的獄警更是小心,有時候把飯菜丟在我身上就出去,幾次我都被燙手的盒飯燙到,但是卻沒有人能夠聽我的訴苦。
有時候半夜發燒的時候,不斷的按著那個鈴,護士才不耐煩的過來,渾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敷衍的給我打一針退燒針就走了,根本連話都不屑於跟我說。
我現在是一個重病的殺人犯,殺人犯的命不金貴,死有餘辜。
我甚至聽到護士們在議論我,讓我早死早超生,被連累別人。
但是她們不知道,就算是殺人犯也都是人命。人命不分高低貴賤,犯了錯事,法律能夠來製裁,不是用她們的冷暴力來製裁的。
我躺在病床上,眼淚從臉頰上滑落,心中全是悲涼。
在醫院的時間越多,越沒有人願意來管我。
但是我的主治醫生這幾天來的非常的勤快,一會兒抽血,一會兒量體溫的,一會兒把不同的藥喂給我吃,還不斷的點頭搖頭。
醫生不斷的記錄我身上的變化,這樣的殷勤,還對著我笑。
我知道,他這是把我當成了小白鼠,在當做藥人試藥呢。
稍稍一個不慎,或許我就會死在這樣的實驗上。那些藥在我的身體內不斷的產生反應,讓我不斷的嘔吐跟腹中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