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猝死的室友
走到小花園中,我終於鬆了一半的氣,逃出去有希望了。
赤腳踩在土地上,碎石頭跟枯樹枝硌在叫心上,我有點疼痛。
走到花園中,我小聲的發著暗號,他聽到我的暗號回答我,“你來了,快跟我走。”
我點點頭,便跟著他下了一個地窖。本來以為是一個地下通道,可是進去之後看見燈光通明,裏麵都是器械。
我往後退了幾步,知道這肯定不是要把我放出去了,我想要從樓梯上爬上去,可是他的手一動,門從上麵關住,發出“砰”的一聲。
那聲音好像是砸在我的心上,我害怕,懼怕,那種恐懼從靈魂中出來。
“你想幹什麽?”我語氣中全是顫抖。
“我弟弟還真是厲害,把你騙來了。”他轉過身去,臉還是那張臉,但是生意卻變了,那樣的陰冷,我不斷的後退,他的話聽得我一頭霧水。
“你弟弟?你們?雙胞胎?”
“算是吧,我的客人,今晚,就好好享受吧。”他湊到我耳邊說完,冰涼的針頭插進了我的脖子中,我癱軟在地上。
他把我抱起來,綁在了一個病床上,冰涼冰涼的,我連骨頭都覺得冷了起來。
“你要做什麽?”我明顯聽到我語氣中的顫抖,都快要把一句話碎成幾段了。
他不回答我,從病床上拿起各種器械往我身上不斷地比劃,那冰涼的器械好像是在冰裏麵拿出來的,冷到心肺。
他不斷的跟我聊天,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麽,藥劑的效果很快就上來了,我更是不能動彈,不能夠掙紮,連話都不能說了。
他用一把小小的手術刀劃在我的胳膊上,傷口整整齊齊的,但是我卻感受不到疼痛。
我顫抖著,現在隻能夠用顫抖來證明我的害怕,我心中的恐懼。
他感受到我的恐懼,竟是笑了出來,那樣的好看,我就是被這樣的笑臉給迷惑過來的,從狼窩掉在虎口中。
他用手術刀把我的衣服割開,整個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我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用手撫摸我的身體,“真是一副好皮子啊。”
聽到他的話,我更是距離的顫抖起來,心中全是在祈求老天,誰能來救救我。
但是並沒有人聽到我心中的祈求,我還是被綁在這。
他半天不動,這樣更是折磨我的心。
好半天他終於動了,頭上還帶著可怕的麵具,我想求饒都說不出來。
而頭頂上的門也終於被掀開了,“在這,果然在這。”
幾個修女從上麵跳了下來,“鬆開她。”一個年齡比較大的修女嗬斥道:“鬆開。”
他聽到修女們的嗬斥,把手中的手術刀放在床邊,“真是無趣,又被你們發現了。”
“再見了,我的小可愛。”他湊在我耳邊說完,轉身越過修女們怕了上去,口中還哼著歌。
我顫抖著,再也停不下來,心中的恐懼怎麽都散不去,人性太可怕,瘋了的人更可怕。
年長的修女把一件白袍子扣在我的頭頂上,我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她把癱軟我的抱在懷中,不斷的安慰,我有些驚奇的看著這個修女,這是我來到精神病院之後第一次感受到溫暖。
她們之前對我沒有好態度,還每天給我灌藥,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有一個人願意給我溫暖。
“他本來是醫院的醫生,但是這一類的天才腦袋沒有幾個是清醒的,他精神分、裂,兩個人格,一個溫潤,一個殘暴,喜歡虐待人致死。”修女不斷的安慰我,甚至還告訴了我那個人的真麵目。
我現在說不出話來,沒有辦法感激她。
幾個修女把我從地窖中拉了出去,用輪椅把我退回去。
看著這月黑風高的夜晚,看看漆黑的夜空,心中的恐懼怎麽都散不去。
回到房間的時候,修女們沒有把我鎖起來,按照今天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再敢逃出去了。
“從惡魔手中回來了,回來了。”我的舍友見到我回來很是興奮。
我不吭聲的把自己蜷縮在牆角,不敢動彈,不敢睡覺。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淩晨的時候,我的舍友突然口中不知道在叨念什麽,從床上“噗通”一聲摔了下來。
口中突然尖叫:“救我,救救我,救我,求求你。”還不斷的往我床邊爬。
本來剛才的恐懼就沒有散去,現在更是害怕,我把自己盡量蜷縮的小一點,不敢起床看他。
他口中呼救的聲音越來越小了,還是不斷的往我床邊爬。
我終於是拗不過心中的善良,我從床上下去,一下去就看見他伸出手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我,枯瘦如樹枝的手就那樣伸出來,想要拉扯我的衣角。
突然他抽搐了兩下,口中吐著白沫,剛才還伸出來想要拉我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我不敢靠近他,就任由他那樣的掐住自己的脖子。
有兩分鍾的樣子,他突然翻過來躺在地上,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著他不再猙獰的樣子,我靠近去,用手指試探他的鼻子跟前,沒有了氣息。
我把手趕忙的抽回來,手捂著腦袋尖叫出聲。
修女們聽到我的尖叫突然衝了進來,我把自己蜷縮成一團躲進床底下。
衝進來的修女們趕緊對我的舍友進行搶救,沒有空管我,我把自己塞進牆角,不肯出來。
我的舍友就那樣被斷定了死亡,用白布蓋著,抬走了。
修女們想要把我從床底下拉出來,但是一碰到我,我就不停的尖叫,死也不肯出去。
這個時候我從來沒有注意到的我的另外一個舍友突然出聲了,“她殺了他,她殺了他。她把她推下去。”
一個瘋子口中不斷的說著這句話,修女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再管我的尖叫,把我從床底下拉出來,給我打了一針鎮定劑。
鎮定劑推入血管中,我不再尖叫,而是癱軟在病床上。
修女們聽了瘋子的話,覺得我是殺人犯,把我關在一間單獨的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