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魏仁義的惡趣味
魏仁義來了,沒帶隨從也沒帶小廝,兩隻手各提著兩隻雞。他的表情波瀾不驚,他的衣服一塵不染,就連微笑著趕銀兒這礙事的小丫頭出去也帶著幾分和藹,可我分明的能看到他眼中的火還沒有熄滅,那是欲之火。
難道我的美貌已經能讓太監動心了嗎,隨便的露了下香肩,就能讓斷了子孫根的太監都誘或了,要是給魏仁義吃些偉哥說不定今晚他真能把我給辦了。
然而那位牛逼大帝終究沒有帶著偉哥一起穿越過來,所以我跟魏仁義今晚主要還是烤他帶來的雞。
我們倆墊了兩塊青磚,生了火開了窗,在屋子裏就烤上了,也虧得今夜風涼,這火生得還挺旺。
“好香啊,你這一手是在哪學的?”我的手藝是真不錯,魏仁義吃出好來了。
“祖傳的,唔唔,真香,你這雞比大姐養的肥多了,烤著直流油,太好吃了。”我邊吃邊流著哈喇子,不再惦記大夫人碩果僅存的那隻雞了,那根本就是垃圾食品。
可能我的吃相有些粗魯……哦不,是格外的可愛!魏仁義也顧不上吃了,巴巴的隻看著我,看了半天,他笑了,抓過我上麵滿是醬料油乎乎的手,吮了吮我的手指,溫溫的,癢癢的。
“你吃東西的樣子真有趣。”
我抽回手指,笑了:
“你該不會因為喜歡看我吃東西,就把我喂成大胖子吧?”
他搖搖頭,語氣裏帶著一絲滄桑道:
“後宮待了這麽多年,娘娘小主伺候過不少,對女人還是懂的,有的女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吃胖的,而你就是這樣的女人……所有女人又都口是心非,但我知道你們要的是什麽。”
“也許吧……真想不到皇宮大內最懂女人的會是太監。”
說到這些,他似乎有點精神恍惚了,眼睛盯著我露出的一段鎖骨,眼白如野獸般綻放了血絲。
我撕下一個雞腿,啃了一口,將沾著口水的半個遞給他,他也不嫌棄,跟著啃了,啃過之後,我們倆就一起發了一會兒呆,他突然問我:
“為什麽要偷花兒的雞吃?”
他問了句廢話,當然是因為嘴裏要淡出個鳥啊!但跟一個太監總提鳥啊雞啊的,好像不太好,所以我聰明的轉移了下話題:
“那你又為什麽跟我一起吃?”
他楞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他的笑容裏永遠都有那一抹檀香味十足的溫柔。
“哈哈,這個問題問得好,我跟你一起吃……當然是因為我一想到花兒養的三隻雞被咱們吃掉了兩隻,她來到雞欄時,臉上的妝都得氣掉了啊,想想她的表情,肯定有趣!花兒平常本就靠雞蛋改善生活,以後她的菜估計素得連個雞蛋都沒有了,以竹兒的性子定要去取笑嘲諷的,哈哈,不行了,想想就有趣……”
我似乎是明白了,魏仁義平常對所有人都溫柔體貼,讓人如沐春風,其實他本質是個三八,說得難聽點就是變態!堂堂魏府老爺,居然用自家三個老婆吃虧爭鬥找樂子,還笑得這麽開心,這跟他是個太監不無關係啊!對一個太監來說,身邊躺著的人兒就算是天仙,他也隻能眼巴巴看著,女人的容顏和身材根本沒有卵用,在這種情況下他憋得慌啊!三個老婆對他來說也隻能看看笑話找樂子了。
作為一個太監,魏仁義的心理還是健康的,簡直太健康了,健康得都不像太監了。
而論及找樂子,古人跟現代人根本比不了。
魏仁義總共帶來四隻雞,我們倆烤了兩隻,吃得飽飽的,又陪著他在床上蹭了半宿,開始的時候我覺得有一個帥哥蹭來蹭去是種享受,但是蹭久了也困得慌,我就這樣被他蹭著,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檀香味,不上不下的睡著了。
再醒來時,魏仁義也已經睡著了,他的睡相好看極了,既有男人頂天立地的陽剛,又有女子冰肌如雪的細膩,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小貓一樣趴在他身邊,本能的在他臉上舔了一口。
這究竟是多麽光滑的一張臉,這人的肌膚究竟用了什麽化妝品,我的舌投居然打滑了。
我見舔了一口,他沒什麽反應,於是本能的輕輕咬住了他光滑細膩的肩膀,邊咬嘴裏邊流口水,牙齒輕觸那炙熱而又充滿彈性,香氣十足的肌膚,我覺得所有的牙根都像長了小蟲子一樣,又酥又癢,恨不得趕快把他整個吞進肚子去。
我咬了好一會兒他都沒醒,可能在宮裏也很累吧,這時突然有一股尿意襲來!院子裏四下無人,唯有我與明月,夜風拂過我的衣衫,平添浪漫,自不必再去茅廁這種俗地。整個魏府,近有的幾個男人小廝都住在前院,後院除了我們夫人就是丫鬟,也沒什麽可避諱的,於是我迷迷糊糊,晃悠到門前桂花樹下,脫了褲子就撒尿,尿完還哆嗦了兩下,簡直爽到爆!
等我尿完要回去的時候,突然發現牆根那有個人,我定睛一看,這不是二夫人嗎,她已經睡著了,在她邊上是同樣睡倒的貼身丫鬟珠兒。二夫人此時正保持著耳朵貼在牆上的姿勢,顯然這個晚上、她過得也不容易,一直在趴牆角,聽鴛鴦。
我歎了口氣,二夫人之所以能一直壓製大夫人,在這場太監爭奪戰中屹立不倒,她還是有過人之處的,隻不過跟聰明的我相比,笨了那麽十幾個來回吧。
我也是個厚道人,回房拿了條毯子給她蓋上,然後上、床去往魏仁義身上一趴,摟著這熱乎乎皮膚還光滑水嫩的大抱枕,呼呼大睡,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我出門的時候,牆根底下的二夫人主仆二人已經不在了,隻留下我的一條毯子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一塊絨布上,看來二夫人也不是那麽壞。
魏仁義早晨走的時候神清氣爽,還哼著小曲。知道的是他心理變態,一邊烤雞一邊YY自己三個老婆怎樣撕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的活兒有多好,能讓一個太監都像升仙了一樣極樂呢。
事實上我也確實有這方麵的技能,無非就是攻轉受嘛,不過目前還沒有必要動用這大殺器,所以還不足為人道哉。
因為魏仁義對我的服務讚賞有加,所以今兒個我的例錢是出奇的足,我帶著銀兒猛吃了一頓,是山珍野味、生猛海鮮的套路。魏府雖然是個太監的府邸,但路子野的很,一般的東西都置辦得到,隻要有錢,我們的餐桌是可以很豐盛的。
大概從早上七點鍾,吃到了下午一點鍾,一直吃到我跟銀兒各自拉了兩回臭臭,再也吃不下了為止。
“嗝,夫人,您這麽吃,不怕胖了之後老爺再也不來找您了啊?”
“不怕,胖乎點蹭著更有感覺,你軲轆出去找兩個丫鬟抬著咱們,去大夫人房裏走一圈。”
在丫鬟的攙扶下,我來到了大夫人房裏,她正在梳妝,或許說她在畫臉更妥帖些。
此時大夫人正身著戲服,袖子出奇的長,她一半臉素麵朝天,容顏絕世,另一半臉著著油彩,是為花旦,戲曲韻味已經刻在了這個半麵妝美人骨子裏,我想她在戲台上一定有過一段傳奇故事。
這樣的女人不寵幸,偏要去吃那二夫人做的菜,魏仁義肯定是故意的。
“妹妹~何來?”大夫人說話都帶著一股京戲韻味。
“還雞。”我把昨晚跟魏仁義沒吃完的兩隻雞烤了,順便拎來了。
大夫人也沒客氣,示意我把雞放下,我分明的注意到她咽了咽口水,顯然是饞了,不過她克製住了吃雞的想法,苦笑道:
“你來敬茶時,卻是姐姐我眼拙了,不知道妹妹的能耐,還想教妹妹種菜養雞,現在看來以後還得妹妹多提攜我這個姐姐啊。”
我也不矯情,開門見山道:
“妹妹次來,也不全為了還姐姐這兩隻雞,我的本事想必姐姐昨夜已經知道了,我現在就要用這本事幫幫姐姐,姐姐願意嗎?”
大夫人激動的妝也不畫了,化妝的筆直接掉在地上,劃花了戲服的裙擺:
“妹妹,你……你願意幫我?”
我笑著點了點頭:
“不光是幫姐姐,也是幫我自己。”
二夫人不是個簡單角色,我需要大夫人的幫助。
大夫人激動地就差給我跪下磕一個了,看來二夫人沒少給她氣受。
“姐姐天生愚鈍,爭不來男人,做了這對食以來,一直受雅竹打壓,忍辱偷生罷了,若妹妹真有辦法出這口氣,姐姐全聽你的!”
“好說好說,既然姐姐決定了,妹妹就先幫姐姐出個主意,聽聞姐姐喜歡唱戲?”
說到唱戲,大夫人眼中有了一絲神采。
“姐姐平生之所愛,不過這戲曲罷了,隻可惜老爺隻愛美食不愛聽戲啊。”
據銀兒說,大夫人平常愛唱的都是《竇娥冤》、《鍘美案》一類的曲目,要不就是小白菜地裏黃、酒幹倘賣若啥的,正常人都不愛聽。
在我看來,大夫人就是作死。
“姐姐可知老爺喜歡的究竟是什麽?”
“不知。”
我想了想,終究是把魏仁義本質是個三八的話咽了會去,這玩意屬於商業機密,我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姐姐,我知道你對戲曲愛的深沉,可是……這個吧……有些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妹妹但說無妨,如今你我二人一條心,我什麽不能說的呢?”
“那我就說了哈,姐姐莫怪我,妹妹想說的是,藝術要與時俱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