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二夫人也有今天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
不過是冬日的大晴天,雖然太陽公公很給麵子,把他的陽光照在魏公公和我身上,不過因為季節的緣故,天兒還是格外的冷,以至於我整個人都縮在魏仁義的懷裏,不願離開這個暖烘烘的火爐。
因為常年在宮裏當差的緣故,魏仁義起得一直是比我早的,往常他早起後都自個兒穿上衣服出去了遛彎去了。不過可能是因為昨晚我們倆發生了負距離親密關係的緣故,所以魏仁義沒有起來,而是摟著我,讓我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雀兒,醒了吧?”
魏仁義的眼光的確獨到,看出我醒了。其實從生理角度上講,我已經醒了,意識已經回歸了大腦,可是從精神層麵上來說,我也隻在半夢半醒之間,因為睡懶覺已然成了我的習慣。
“唔……討厭~相公不要吵我,讓我多睡會……”
於是魏仁義便閉上了嘴,不再跟我說話,隻是默默地為我掖上了被子。我又往他懷裏拱了拱,把頭放在他胸口最溫暖的地方,迷迷糊糊又睡了起來。
待我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了。
魏仁義扭過頭來,看著我,伸出手點在我的鼻子上,笑道:
“好雀兒,為夫平日事務繁多,倒是不常跟你一起這樣躺著,沒想到你這麽能睡啊!”
我在他胸大肌上輕咬了一口,笑道:
“嘿嘿,還不都是相公你寵人家寵的緊,這才能睡到這時候,嗬欠~”
此時的魏仁義,跟我一同經曆了昨晚的狂風驟雨,一切的智慧都隨著他那一次比一次長的爆發隨著節操飛舞而去了,剩下的隻剩下傻樂,還有對我滿滿的柔情。
“雀兒喜歡就多睡一會,睡多久都好,為夫幫你蓋被子。”
我美滋滋的趴在他身上,問他道:
“相公,昨晚你對我做的事兒,你對大姐和二姐……做過沒?”
不知道是魏仁義臉皮薄,還是因為什麽別的原因,他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不過他現在對我是百依百順,我既問了,他就必定要答,於是他道:
“我下麵有貨這事兒,對我來說是一等一的緊要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是我家裏那邊也是不知的,所以……花兒和竹兒雖然比你嫁給我還早,又陪我睡了無數個夜晚,但我卻從沒對她們做出我們昨晚那樣的瘋狂事兒來,她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我轉念一想,啞然失笑。若是大夫人和二夫人知道魏仁義下麵有貨的事兒,她們哪還用費盡心思的琢磨小奴、湯玉成和洪文,守著金飯碗還要出去要飯呢?
“不過相公,雀兒倒有些事想不通,既然你不是太監,那你是怎麽混到我們天朝皇帝偉大的太監隊伍中的,而且還混上了這麽高的職位……難道就沒人發現嗎?”
其實,在昨晚魏仁義捉著我的手,讓我摸到他下麵的時候,我就震驚了,震驚的同時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天朝雖然是一個四不像的朝代,但是它也有太監,而且對太監的管理,甚至比我上輩子所學曆史上的那些朝代還要嚴格,別的不說,宮裏的敬事房就有二十多家分店。
可以說,要進宮當太監容易,可是想以男兒之身,混進光榮而偉大的太監隊伍,那就可謂是難上加難了。據說一千年前,鈕幣大帝在製定關於太監考核管理標準的時候,曾經這樣說過:男人有兩個頭,上麵和下麵的頭,入了宮,隻能留下一個頭。
所以,魏仁義能夠保留下麵的貨,在宮裏做太監,真可謂天朝開朝以來的第一奇事了。
見我問他這個問題,魏仁義的臉色越陰暗了些,眼神也極其複雜,複雜到我搞不懂了。他似乎早就知道我肯定會問這個問題,所以也沒不知所措,歎了口氣道:
“唉……雀兒,這件事我遲早會告訴你始末的,不過現在——不能說。若是跟你說得早了,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還會平添無數的麻煩,以後我再告訴你可好?”
從魏仁義的語氣裏,我能感受到,他能保住下頭這件事的背後,當有無窮無盡的隱秘,甚至還會牽涉到宮中的一些大貴人,若是泄露出半分,便會有殺身之禍。
“切~你不說我也不想知道了,不過相公你下麵有貨,以後能讓我爽了便好。”
魏仁義在我臉上啄了一下,又是傻笑,以目前的狀態來看,不出一個禮拜的工夫,我就要把他變成一個徹底的白癡了。
“雀兒,昨天……你到底是什麽感覺呀?跟為夫說說唄,為夫特想知道。”
我道:
“無甚說的,就是一個疼……”
魏仁義憐惜我憐惜的都快哭出來了。
“唉,都是為夫不好,欺負了雀兒,讓雀兒受委屈了,雀兒你咬我吧,打我吧,罵我吧……”
我嘻嘻笑道:
“瞧你這副模樣,像個孩子似的……女人嘛,都有這一關的。不過雀兒倒還想問相公一件事,你昨晚跟我做的事兒……是第幾次?”
魏仁義沉默了良久。
我期待的看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在這個等待的過程中,魏仁義的臉變得通紅,漲的發紫。
半晌之後,他才從喉嚨裏擠出了三個字:
“第一次。”
……
“不是吧?宮裏那麽多嬪妃宮女,相公你又是一個正常的血性方剛的問題,這麽多年都沒有擦槍走火的時候嗎?”
魏仁義給了我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
“雀兒啊,你是不是那些話本兒看多了,怎麽還胡思亂想上了呢,那些都是王的女人啊!”
王的女人……我突然懂了。
就在我跟魏仁義賴在床上,關起門來,你儂我儂的時候,門外小奴報告道:
“老爺,二夫人昨天回來因旅途疲憊,身子不太爽利,故而沒有來老爺麵前拜見。今兒個二夫人休養好了,故而前來拜見,老爺您看……什麽時候接見一下?”
魏仁義略思索了一番,轉過頭來問我道:
“雀兒,竹兒回來,要來見我,雖說我跟竹兒不像咱們倆這樣,做了那般快活事,卻也有夫妻之名,為夫卻是不好不見。隻是雀兒你昨晚剛受雨露,身子還弱呢,依為夫之見,你應該多多休息,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我無賴的像八爪魚一樣,把魏仁義整個兒抱住道:
“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不管,就是要去,你看著辦吧。”
看著辦!看著辦!在人與人交往的過程中,總是會有“看著辦”的情況,而遇到“看著辦”這三個字的時候,多半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這麽辦了。
真是諷刺。
魏仁義捧著我的臉道:
“依你依你都依你。”
於是,魏仁義為了照顧我,約二夫人在離我房間最近的一個偏廳見麵,因為我昨晚剛破瓜,身子不便,所以魏仁義是抱著我出去的,直要把我抱過去方休。在把我放下之前,魏仁義還特意吩咐身邊的下人,在椅子上鋪上兩條毯子,生怕硌著我,勉強可以算他體貼了。
我原以為這次跟二夫人見麵,得跟她好一陣唇槍舌戰這才能把魏仁義的歸屬說明白,可誰知這回二夫人倒是沒和我爭吵半句。
簡而言之,這個惡毒的女人從娘家回來——蔫兒了。
我和魏仁義來到廳堂等了一會兒,二夫人便來了,是低著頭來的。她今天穿得很素顏——素雅得就跟披麻戴孝似的,好像死了爹一樣。不過魏仁義在見她之前就已經跟小奴細細的打聽過了,二夫人的老爹魏仁義的嶽丈沒死,不但沒死,現在比毛驢子還歡實呢。
二夫人來了之後,我們三個就開始大眼瞪小眼了。
魏仁義清了清嗓子,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他這個一家之主先開口了:
“竹兒,這次回家路上,有沒有什麽意外?家裏一切都好吧?”
二夫人躬身朝魏仁義正兒八經的行了一禮,機械化的答道:
“回老爺,因老爺提前打了招呼,所以旅途平順,家中一切都好。”
魏仁義點了點頭,又道:
“家裏好才是真的好。竹兒,家裏來信的時候不是說嶽丈身子欠安嗎,他現今怎麽樣,有沒有請郎中來瞧病啊?”
二夫人又答道:
“回老爺,我父沒病,隻是想女兒想得急了,故而托病,還望老爺恕罪。”
魏仁義笑道:
“何罪之有,嶽丈疼惜自己的女兒,人之常情也,是為夫疏忽,沒有讓你多回去探望他老人家。”
不知為什麽,說起家中的事兒,二夫人的情緒特別奇怪,而且她的眼圈兒有慢慢變紅的趨勢,一汪春水就這樣在她眼睛裏打著轉。
見他這副模樣,我便已經猜出她這次回家怕是並不怎麽平順,娘家的人對她也未必友善。而魏仁義也是個機智百變的人,若非如此,他又怎能在深宮內院留住兩個頭,更做不了我沈小雀的相公。
魏仁義皺著眉,說話帶著幾分怒意道:
“竹兒,為夫叫你住個十天半月,不用著急回來,你怎這麽早便回來了,可是家中有事嗎?”
二夫人一驚,忙道:
“稟老爺知道,家中無事,無事……”
她的語氣,軟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