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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魏家媳婦不可欺

  二夫人紅著眼睛走上前去,看著她的兩位哥哥,也不知她究竟是個什麽心情,竟能瞪出那般淒厲的眼神來,看得餘老大和餘老二直發毛,四條大毛腿抖個不停,好像他們倆兩腿之間的那種焦黃色液體即將噴薄而出一樣。


  不過二夫人畢竟是他們的親妹妹,他們不會真的尿出來。雖然二夫人在為夫做菜的時候,就經常做一些我們大家都不太能欣賞的創意菜,但絕對沒有任何一道菜,是用那種帶有刺激性氣味的渾黃色液體勾芡的。


  餘老大低著頭,哼哧哼哧,不知道在練什麽氣功。餘老二比起餘老大來,心腸黑了不少,但這也就代表著這個人更聰明,更能言善辯一些,所以餘老二抬起頭來,一臉諂媚,跟二夫人套近乎道:


  “妹子,你看你就我們這兩個親哥哥,雖然過往哥哥們有對你不住的地方,但是咱們畢竟是同胞兄妹啊!哥哥們答應你,以後一定會對你好,對咱爹也好,你看能不能高抬貴手……”


  二夫人本就是一個小女人,沒什麽主見,本來應該是出嫁從夫、老來從子那一夥的。可這也隻是建立在她嫁給一個猛男的基礎上,現在她嫁的是魏仁義啊,那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太監,當然這個如假包換是對於大夫人和二夫人這種沒畢業的小姑娘來說的。


  魏仁義在家裏表現的,簡直比太監還太監,所以二夫人沒有像普通的女子那樣,嫁進夫家就束手束腳。正相反,魏仁義為了表現出自己確實是個太監,給了她很大的縱容,所以我才去魏府的時候,二夫人的架勢才會那麽無法無天。


  這並不是說大夫人就幹不過二夫人,隻能說大夫人流落過江湖,懂得知足,更懂得男人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僅此而已。


  二夫人完全是因為魏仁義的縱容外加暗地裏煽風點火才變成今天這幅熊樣的,否則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而家庭婦女是最沒有主意的。


  所以二夫人回過頭來,看向魏仁義,想讓魏仁義給她拿個主意。


  可魏仁義卻微微一笑,對二夫人做了個自便的手勢,意思是這是你們的家事,你愛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打斷這兩個混蛋的腿我也不管。


  二夫人轉回去,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哥哥,更冷道:

  “不行!”


  餘家兄弟一下子就傻眼了。


  這時,二夫人道:

  “當年你們跟我說,咱們家缺錢,我把我在夫家辛辛苦苦攢的五百兩銀子私房錢都托人給你們捎回來了,結果呢?”


  餘老大低下頭,臉更紅了,紅得發紫。他這人雖然憨直,但卻也老實,知道是自己做錯了事情,所以沒有臉出言跟二夫人辯駁。可是餘老二能言善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為自己辯護的機會。


  隻不過他不知道,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不要辯護,放下抵抗,這才是明智的選擇。因為這樣做,會讓強者了然無趣。


  而無謂的辯護,隻會讓對方有一種貓逗耗子的快樂感覺。


  此時的我和魏仁義就是這種感覺。


  餘老二醞釀了一下情緒,一臉委屈道:


  “妹子啊!這樣說你可就冤枉哥哥們了啊!想當年你剛出家,恰逢咱們家的家境最不好的時候,哥哥們離了你,心裏很是難過。但是哥哥們沒有氣餒,沒有頹廢下去,反而是把這種悲憤化為了力量,刻苦讀書,希望早日進學,考取功名,改善咱們家的家計,讓妹子不必如此操勞……”


  二夫人白了餘老二一眼道:


  “所以你就把我辛辛苦苦攢的五百兩銀子,包了一個大紅包,大大方方的就給咱們本地主管鄉試的學官王大人送去了。恰逢那一年朝廷嚴查官場貪墨之風,王大人是官場老油條,對收個紅包這種事本是駕輕就熟不會出錯,卻因為你倆的原因被抓了個現行,我的五百兩銀子被朝廷直接抄沒了!”


  大夫人在一旁恍然道:


  “我道那年她本應攢下不少例錢,可自己卻怎麽也不肯花,反而還從小廚房的菜金裏克扣了不少,原來是這樣啊……”


  餘老二見自家妹子已經不傻了,如此扯淡的事情忽悠不住他了,便道:

  “妹子教訓的是,這點上哥哥做的是錯了,但是哥哥們也不是存心想著糟蹋銀兒,也是想著上進不是?就算哥哥們再不是,可妹子這些年遠嫁後,爹他老人家可一直是我們倆照顧到啊!前兩年爹他老人家重病,你在京都不能回家,是我們倆求醫問藥,最終找了偏方,幫爹看好了病不是?”


  餘老二不提老父生病還好,一提這事兒,二夫人頭頂上連火苗都躥起來了。


  “你們還說呢!咱爹那年壓根就沒病!”


  我在二夫人後麵煽風點火道:


  “二姐,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跟我們說說吧,也好讓二位哥哥心服口服。”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二夫人不再有什麽避諱了,畢竟我們這幾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都已經坐到她家裏來了,那餘家大大小小的,能看出不能看出的事情就不用再瞞我們了。


  反正也瞞不住了,若是任我們自行去調查走訪,挖掘秘密,怕是更多見不得人的事兒又要被翻出來了。


  所以二夫人自揭家底道:

  “家父有一舊友,在德州做藥材生意,與家父關係最是要好,每年都要送家父一些滋補藥材,以調養身體。恰巧那一年,南方瘟疫,家父那位舊友賣了不少藥材,大賺了一筆,所以給家父送來了不少的人參、鹿茸、阿膠、何首烏等等名貴藥材,年份還都不淺。依那位師伯的說法,這些大補之藥,最好還是應緩緩食用,慢慢調理身子才好,可是我這兩位哥哥這輩子沒見過那麽好的東西,哪還等得了這個?當天就把所有的藥材都放在一口鍋裏熬了,他們倆先造了大半鍋,剩下小半鍋要老父喝了,老父親喝不了,他們怕糟踐了東西,硬是給老父親灌下去了……”


  聽到這裏,一旁的魏仁義嘶地吸了一口涼氣。我疑惑的看著他,隨即了然了。


  那些名貴的重要,咱們尋常老百姓接觸的不多,對於它們的藥性究竟有多大也不得而知,多半是靠揣測。可魏仁義卻是宮裏的人啊,皇上有後宮佳麗三千,這些佳麗不說要走心吧,但是卻全都得走腎,要不糟踐東西了不是?所以他得進補啊。


  魏仁義在皇上身邊待了這麽些年,十全大補湯不知幫皇上嚐了多少碗,這些補藥到底有多厲害他是知道的。而我上輩子學醫,對藥性自然也再清楚不過。


  這麽多的補藥,放到一個鍋裏燉了,一頓喝掉,按照常理來說,餘家這三個人應該拚命的把自己的衣服撕爛,然後在大街上狂奔,最後一個猛子紮到河裏再也不出來了。


  他們能活到今天,可以說是一個奇跡了。


  所以我和魏仁義都很好奇,一頓就吃了那麽猛的補藥,他們是怎麽堅持活到今天的。


  二夫人看出了我們的疑惑,冷笑道:


  “還好意思說呢!三個人吃完之後,身上都燥得不行,他們倆雖然一起吃了大半鍋,但畢竟是兩個人分著吃的,所以每個人吃得都不多,也不是很嚴重,隻是把兩位嫂嫂折騰到半宿,然後到青樓楚館去嫖宿了七天,把家裏的金銀都敗光了,像幹屍一樣回家來罷了,算不得什麽。”


  魏仁義悄聲對我說道:

  “雀兒,我聽宮中一位太醫說,經常幹那事兒,對人的智力有些小小的影響,現在看來……兩位內兄是現在這種狀態,倒也不能全怪他們,我們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我摟著魏仁義的脖子,把嘴唇貼在他的耳朵上,輕輕地說:


  “隨便怎麽樣都好,隻是快快回驛館去吧,快到中午了,雀兒不想留在這吃飯。”


  魏仁義點點頭,我們兩個達成了一致,也就是說這倒黴的哥倆基本上死不了了。


  二夫人繼續冷笑著說道:


  “其實也算你們倆有良心,雖然自己去青樓泄火了,但也未完全忘記父親,可……可你們居然請了胡同口的陳大媽……請她來照顧老父親,還給了陳大媽五兩銀子。父親後來跟我說,他這輩子都沒幹過這麽丟人的事情,因為這事兒他現在都繞著陳大媽家走,不敢靠近十米範圍,雖然陳大媽去年辭世了,臨走前還給咱爹送了多小黃花。”


  餘老二低著頭,有些心虛道:

  “可老父親最終不是也沒什麽事兒嘛,再說老人這黃昏戀……咱們做子女的應該尊重不是?”


  二夫人啞然失笑:

  “尊重黃昏戀,倒是也沒什麽說的,可是你家黃昏戀是先走腎,再走心的?咱爹和陳大媽在那事兒之後,半個月沒起來炕,還是我又托人捎了五十兩銀子來給爹看郎中的!”


  把這麽糗的事情翻了出來,餘家兄弟終於不再狡辯了,因為他們知道說什麽也沒用了。


  餘老大哼哧哼哧道:

  “妹子,我們錯了,我們以後一定好好孝順父親,友愛你,若是我們做得不好,你便不再補貼家裏好了。大哥是個實誠人,不像老二那般能說會道,但也說到做到,再信我們一次可好?”


  二夫人有些遲疑,不過已經快日上三竿了,不是她遲疑的時候。


  我走上前去,對他們倆道:


  “行啊,說到做到就好,另外還要記住我們魏家的媳婦是不可欺負的!有相公為我們出頭呢!”


  說完,也不管二夫人是否願意,我都把她生拉硬拽的拉走了。


  魏仁義帶著隨從們也起身往外走,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兩個大舅哥,歎道:

  “二位舅哥兒,家裏有我幫襯,好生照顧嶽父吧,重要的是……今天就不用留我們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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