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 校場幽會
某堯可不管人家會不會尷尬,直言不諱地就說出了人家心裏的秘密。
酈明靜頓時凝眉,心裏憤憤不已。
看來,陛下不是絆腳石,這個女人才是!
哼!
幸好她常年混在男人堆裏,不然這女人的話恐怕早讓她無地自容了!
酈明靜暗中記下了這個仇,沒理會君陌堯,而是展顏看向了墨子燁。
“王爺,您看小女子這個樣子,怎好再騎馬?求王爺可憐……”
“想和王爺同車就直說嘛,何必找借口呢?我都替你臉紅!”
君陌堯傲嬌地看著酈明靜,毫不留情地奚落著。
酈明靜眼眸帶著狠戾,毫不掩飾地瞪了君陌堯一眼,轉而望向墨子燁,又恢複了一臉的諂媚。
墨子燁淡淡輕笑,瞧了君陌堯一眼,點了點頭。
“多謝王爺!”
酈明靜揚聲說著,提著裙子就上了馬車。
“嘿嘿!你這人臉皮可真厚!你不覺得你在這裏格格不入嗎?難道你喜歡看我與王爺濃情蜜意?”
君陌堯說著話,靠在了墨子燁的身上,仿佛跟人家示威似得。
酈明靜暗中瞪了君陌堯一眼,沒理她,一雙眼睛卻是無比溫柔且肆無忌憚地瞧著墨子燁。
她是東籬的女人,是東籬的將軍,她不會掩飾自己對男人的征服欲和誌在必得。
被她盯得極其不自在的墨子燁,暗暗地提了一口氣,掀開了車窗的簾子,有意無意地看著外麵。
馬車行進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停了下來。
酈明靜起身瞧了一眼君陌堯,“夫人身子嬌弱,恐怕不會喜歡這裏,不如我叫人把您送回去吧。”
她抿嘴詭異地笑。
“想趕我走啊?門都沒有!我知道,你不過就想製造和子燁獨處的機會,我才不會讓你得逞呢!”
君陌堯伸手推了她一把,率先下了馬車。
酈明靜微微眯起眼眸,怔了怔。
這個女人會功夫!
酈明靜眼眸微微收緊,看了看君陌堯,跟著下了車。
“我當什麽地方呢?原來是校場啊?這不就是我家王爺常年待著的地方嗎?你這女人,倒慣會討我家王爺開心。隻不過呢……”
君陌堯鄙夷地瞧了一眼酈明靜,“即便你討好王爺也沒用,王爺的心裏隻有一個王妃——”
他眼眸帶著鄙夷地瞧著酈明靜,“您哪,還是收招吧,不然早晚都會自食惡果的。”
酈明靜瞪了他一眼,“真不知道王爺看上你哪一點,你連一點點的眼力見都沒有!”
“可王爺就是喜歡我,你能怎麽著?”
君陌堯雙手掐腰,故作潑婦姿態說著。
“你再怎麽努力也抵不過陛下——”
酈明靜淡淡輕嗤,“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陛下在幫我。”
她得意地瞧著君陌堯,示威著。
君陌堯頓時凝眉,看向了墨子燁。
難道那丫頭到現在都沒有原諒子燁?她要把子燁推出去?
哎呦,我可憐的子燁!
君陌堯暗中低歎了一聲,來到了墨子燁的身邊,“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某堯暗地裏問道。
“回去說。”
墨子燁隻回了人家簡單的三個字,便看向了酈明靜。
“將軍不是要與我探討兵書戰策嗎?抓緊時間吧。”
墨子燁環視著東籬校場,很快把該記得都記下了。
取之長補之短,人家軍隊的長處,他還是要學習的。
“還請教呢……”
君陌堯冷嗤了一聲,“王爺不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吧?她哪有心思求教啊,她隻怕是想和您幽會……”
某堯再一次挑明了人家的意圖,著實讓酈明靜反感。
她倒是想和墨子燁幽會呢!可誰能想到中間多了這麽個插曲!
這個女人太礙事了!
酈明靜暗暗運氣,喚道:“來人!”
“將軍,有何吩咐?”
立即有兵丁跑過來問道。
“立刻在軍帳中擺晏,我要與王爺煮酒論兵書!”
酈明靜一邊吩咐,一邊用詭異的眼眸掃視著君陌堯,唇角緩緩地勾起了笑意。
她上前一步,對那兵丁壓低了聲音囑咐了幾句,這才說道:“王爺,請!”
酈明靜帶領著墨子燁和君陌堯,進了軍帳。
在矮桌前盤腿而坐,酈明靜淡淡地瞟了一眼君陌堯:“夫人,我與將軍要討論兵書戰策,夫人未必感興趣,不如出去走走?”
“嗬!又想把我支開啊!”
君陌堯挨著墨子燁坐下,更往墨子燁的身邊蹭了蹭,“你別小看人,真以為本少……夫人不懂呢?我可是王爺的女人,不懂點兵書戰策怎麽行?”
某堯暗暗縮了縮脖,慶幸自己及時調整,沒有露出破綻。
酈明靜淡淡地瞧了他一眼,還真是有點不太相信。
這女人會兵法?
不是她小瞧這女人,能與她談論兵法的,也隻有墨子燁夠資格。
酈明靜這些年可沒少學習,不但有理論經驗,還有實戰經驗,所以她絲毫不怯場。
這也是她有自信接近墨子燁、吸引墨子燁的法寶。
於是,盤膝而坐,就著茶水,酈明靜與墨子燁侃談了起來。
這交談之中,酈明靜才發現,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居然也懂得兵法戰術,有些觀點還很清奇。
“將軍,飯菜準備好了,要端上來嗎?”
有士兵上前問道。
“端上來吧。”
酈明靜說著,眼底深處閃爍著狡黠的光。
“王爺,校場內條件簡陋,恐慢待了王爺,不過您常年征戰,也未必在意這些。”酈明靜親自給墨子燁斟了酒,笑著說:“這些年,有關王爺橫掃千軍、神乎其神的傳說可不少,我心裏一直很崇敬您,雖無緣與您見麵,卻暗中將王爺當做了楷模,很多戰
術都得益於王爺。明靜早盼著有生之年與王爺見上一麵,看來還是上天有眼,圓了小女子的夢。”
沒想到,酈明靜居然無視君陌堯恨恨的目光,表白了這麽多。
“王爺,請!”
墨子燁緩緩地端起了酒杯,深邃的眼眸透過酒杯打量著酈明靜,唇角劃過一絲淡淡的淺笑。
說的倒是好聽,他可沒有忘,當日他倆人初見麵時,這女人有多麽的囂張跋扈!
這女人幾時把他放在眼裏過!若不是這次敗得心服口服,這女人就不會這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