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童年回憶
這提議是真餓沒辦法拒絕的,景仰點頭答應,在做家務這件事情上,軍校出身的他自然不會差,很快就弄好。
關辰兮從冰箱裏拿出來一些食材,準備簡單的做一點吃食。
兩個人住在一起,就連生活物品的消耗也快了不少。
她手裏洗著冰箱裏拿出來的西紅柿,嘴上碎碎念道“景老師,我們明天得去一趟超市了,需要的東西就在超市裏一起買吧,supermarket裏的東西自然是齊全不少的。”
“嗯,你安排就好。”
是第一晚在關辰兮這個阿姆斯特丹的公寓裏入住,景仰難免還是有些不自在,霸占了她的書桌一直到淩晨。
倒也不是想要一直這樣坐著的,隻是心裏盤算著自己霸占她的桌子,她是得要學習的,到時候肯定會來找自己挪位置的。
隻可惜這算盤打錯了,和蔚亦揚早前說的一樣,關辰兮對人的好,真的是潤物細無聲的那種,一點一點的利用實際行動將人潛移默化的影響。
他終究是坐不住站了起來。
“不早點睡麽?”
關辰兮正盤著腿倚靠在沙發上看著書,倒是沒有打算寫論文,怪不得一直沒來打擾自己。
或許是房間內過於安靜,關辰兮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在書上,也無暇顧及到景仰,不知不覺中就到了第二天。
“啊,看忘記了。”她放下書,從沙發上站起來。
或許是盤腿的時間有些久了,血液循環的沒有這麽暢通,她有些腳麻,站在地上晃了晃。
景仰伸手扶住她“腳麻了?”
她點點頭。
倒也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情節,景仰扶著她站了一會兒,便自己去浴室洗漱了。
出來的時候穿的是關辰兮白天在商場裏給他買的睡衣,一回家就洗了用烘幹機烘幹了。
這國外的天氣,想要像國內一樣自然烘幹,還是有些難度的,不可缺少的那肯定就是烘幹機了,雖然沒辦法享受太陽的味道,但是勝在短期內就可以幹燥。
景仰拿著毛巾擦拭自己洗過但沒有吹幹的頭發,他心在的頭發長度約摸是放到前頭來,正好擋住眉毛的長度,也因著大冬天,拍戲都是現代的,也沒有太多的發型要求了。
說實在的,隻要不拍清朝戲,那幾本都不需要在頭上做什麽動作的。
他手拿著毛巾在頭頂擦拭著,關辰兮打開櫃子拿出來吹風機遞給他,自己拿著衣服也溜進浴室裏去了。
兩人還是和其他的人比起來熟稔太多,至少在和人同居這件事情上,這兩人是獨一份的次數多。
趁著關辰兮洗澡的空隙,景仰倒是認真的打量起她這半大不小的公寓了。
難得的還有一個書架,看得出來關辰兮來的不久,這書架上的書籍,也就勉勉強強的隻放了一層,和北京關辰兮家中的書架上滿滿當當的書比起來,簡直是不堪入目的地步。
整個房間的格局倒還算是比較北歐極簡風格,牆麵也是純白色的,沒有這麽多的裝飾,學校公寓的家具大部分又是采用的原木色調的三合板製作的。
自然沒可能是實木。
廚房是靠近門口的,一小間,其實算起來,她這房子就是一個單身公寓,一個人住確實也不錯,像如今這樣擺了兩張床,倒也算是勉勉強強。
就這樣一點點的將這大小幾十平方的房間布局全都記在腦子裏,關辰兮推開浴室的門。
“你怎麽站在這?不休息麽?”關辰兮看他晃蕩著,頭發也沒吹,“怎麽不吹頭啊,你這樣就頭疼的。”
她走到房間裏拉著景仰就到梳妝台邊,讓他坐在椅子上,打開吹風機幫他吹頭。
這會兒倒是得心應手的。
手指輕柔的在他頭頂上穿梭著,攪動著他稍硬的頭發,在吹風機的熱氣中逐漸變幹。
要是放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自己還能夠和景仰成為朋友,談戀愛摸頭什麽的,那可是從來不敢奢望的事情。
等到大概差不多的時候,她關掉吹風機“吹完了,這樣去睡覺才不會感冒。”
“這不是打著暖氣麽?”景仰不以為意,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揚起一絲笑意“謝謝你。”
“快睡覺吧,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去超市嗎。”
兩個人躺在床上,中間隻隔了一個書架,書架是新買的,一本書都沒有放,關辰兮隻要側頭就能清楚的看到景仰。
此刻兩人麵對著麵,“其實像我這樣在這裏這麽安逸讀書的人太少了。”
在外讀書的人很多,可是勉強溫飽的人比有錢人來的太多了,像關辰兮這樣沒有金錢煩惱,還整天希望能夠獲得更多資產的人,怎麽算也都還是少數。
景仰一手抵在腦後,他是認同的“是這樣,所以家裏人至今都沒有考慮讓景羽出國,她從小到大受到的思想教育雖然很努力的在往正軌上走,但是家裏不可避免的還是會讓她走捷徑。”
這是景家一直以來都存在的問題,就算想要避免也沒辦法忽視的存在。
“我家也是這樣,但是金錢價值觀塑造太難了。”關辰兮其實在這一塊有些沒有辦法和景仰達成統一戰線。
她小的時候哪裏有北京城寸土寸金地的概念,再說那個時候身邊的人全都是教職工子女,每天一起玩的那都是跟著爹媽屁股後麵在大學校園裏跑的,要麽就是去實驗室串門,要麽就被帶到辦公室或者教學樓裏去。
錢自然是沒有的,一家三口人也就擠在學校發的房子裏,也勉強能住得下。
玩具什麽的還都是關恒自己做的模型。
她小時候,最神氣的事情就是拿著關恒給自己做的飛機模型到小夥伴麵前去炫耀。
而且小時候自己穿的衣服,有不少還是徐紫芙剩下來的,那個時候,徐紫芙家裏也還沒有選擇南下做生意,大家也都拮據,不像老土著北京人還住在胡同裏,那個時候也怪讓關辰兮羨慕的。
通州在之前,那可不就是個窮鄉僻壤,因著家裏長輩們的工作,還能勉強在北京城有一予居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