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一步天堂或一步地獄
“五行亂魔……五行……”
牛世宏激動的渾身顫抖起來。
“老牛，你是咋了？”東方神醫疑惑的道。
“五行啊，東方老哥。”
牛世宏說道：“五行，金木水火土，其實所有陣法都有五行的影子，因五行相克，進而有無能展現，這是陣法的基礎，可……”
“一般的陣法，基本是具備兩行，這已經不得了了，在很多人看來陣法出神入化，能設計出三行的可稱大師，不是那些招搖撞騙的自稱大師，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師。”
“用四行者……我隻見過一位，而我自己萬萬還達不到，五行的話……”
牛世宏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蘇飛的那張臉。
他驚的麵部肌肉在抖。
能用四行設計陣法的，他隻見過一位，用五行……他以前覺得是在傳說之中，而現在蘇飛要布置的陣法叫五行亂魔。
再通過蘇飛在地上畫的雛形，基本就是用五行來設計。
他對蘇飛沒絲毫的質疑，甚至深信不疑。
隻是，太驚了。
蘇飛到底還會什麽？
這年輕人一次次的震撼人心。
這世上真就存在這樣的人啊。
如果不是和蘇飛接觸，如果是從外人哪裏聽說，牛世宏是萬萬不會信有這樣的人存在。
牛世宏感覺有些模糊，他眼裏的蘇飛都變得模糊起來。
牛世宏是陣法大家，太明白能動用五行布置的是何等人物。
東方神醫雖然涉獵陣法不多，可他見識多，什麽人沒見過？
對於五行陣法自然也聽過。
厲害啊。
呼呼呼……
東方神醫和牛世宏喘息粗重，跟發生了什麽事一樣。
過了半響，牛世宏說道：“這種陣法，會需要大量的五行氣息，哪裏找？”
聞言，東方神醫眉頭皺起，是啊，哪裏找？
“不需要那麽麻煩。”
說著，蘇飛拿出手機來，給卓明成打了個電話。
“蘇先生？”
電話那頭，卓明成很是激動。
“明成，我需要玉石，大量的玉石。”
“是是是，家裏有玉石存儲，我馬上讓人挑選最好的，另外我在發動人全城尋找。”
“嗯，最上等的玉石，別的不需要了。”
“好，下午……不，上午我就讓人送過去。”
“謝了啊。”
“蘇先生可千萬別說謝，明成承受不了啊，蘇先生，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
“那好，我這就去辦。”
“嗯，掛了。”
牛世宏看著蘇飛掛掉電話，不由納悶：“玉石是一個很好的載體，能承載五行中的任意屬性，可還是沒有五行屬性啊，玉石緊緊是載體，不具備任何屬性。”
東方神醫不住的點頭，認同牛世宏的話。
而蘇飛隻是微微一笑，道：“等玉石來了，兩位就知道了。”
說話間，蘇飛的手機響了，曹琴打來的。
蘇飛跟東方神醫兩人告別。
“單就玉石，真的行？”東方神醫問牛世宏。
“不知道啊……”
牛大師說出不知道，可沒一點奇怪的。
布置陣法，通常情況下，有兩種載體。
一種是陣旗，另一種是玉石。
無論是陣旗還是玉石，都是承載物，本身可不具備屬性的。
突然！
牛世宏麵色大變。
“怎麽了？”東方神醫忙問。
牛世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盯著東方神醫，盯的東方神醫都不自在了。
“老牛，你到底怎麽了？”
東方神醫眉頭皺著：“最近修煉出岔子了？”
“這可不得了啊。”
東方神醫急忙抓住牛世宏的胳膊：“走，找蘇飛去！”
“沒沒沒。”
牛世宏甩開了東方神醫的手，說道：“我想蘇飛該不會以自身靈氣將屬性給烙印在玉石之中吧？”
聞言，東方神醫瞳孔一縮。
“這不可能！”東方神醫驚聲叫道。
“對啊，不可能的。”
牛世宏說道：“一個人不會具備全部五行屬性，用自身靈氣的話，消耗太過嚴重，誰能承受的了啊，可……”
東方神醫知道牛世宏要說什麽了，他嘴巴幹澀，不知說什麽好了，道：“等玉石來了再看吧。”
“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你在旁邊觀察，說不定要不多久，你就能用四行布陣了。”
……
蘇飛從日月潭走過，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是齊意。
蘇飛也就多看了兩眼。
齊意站在日月潭邊上，臉色難看到極點，整個人生無可戀似的，被人看到，肯定會以為他要跳水尋短見了。
也說的通，別看齊意整天嬉皮笑臉的，但這家夥愛麵子呢。
當眾被孫不良毆打，內心很難承受。
甚至，孫不良說出了齊意內心最在意的事情，就更能難去接受了。
不過，蘇飛沒說什麽，甚至沒有走過去。
在孫不良毆打齊意的時候，蘇飛沒去管。
一些村民覺得孫不良是發瘋了，還有人認為孫不良想要以此建立起自己的威嚴。
可蘇飛不這麽認為。
孫不良是在因材施教。
當然，方法過於激進了。
但是，如果齊意能夠邁過去這個坎，前途無量。
邁不過去……真的就廢了。
是一步天堂還是一步地獄，看齊意個人。
此時，誰也幫不了他了。
蘇飛走了。
齊意好像是有感覺，他轉了頭，看著了蘇飛的背影。
那一雙眼睛極為複雜，各種情緒都有，而最多的是羨慕。
是的，他特別特別羨慕蘇飛。
他和師傅牛世宏第一次來安平村，那是安平村的工廠和大路竣工，當看到蘇飛強勢將青城山的趙晨打服的那一刻，羨慕就出現了。
他總是幻想著，自己如果有蘇飛的能力，走回家裏，那些將他驅趕出家的長輩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一定很精彩的。
這種夢，齊意自己都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
可，現實……
他連薛斌都不如。
他自己不這麽認為的，而孫不良說他不如薛斌。
在孫不良眼裏，他一無是處，還是個選擇逃避的爛人，不配為人。
蘇飛的背影越來越越遠了，齊意眼中的羨慕絲毫沒減。
“廢物，我是廢物……”
齊意喃喃自語。
是的，廢物。
因為是廢物，被家人趕出了家門。
因為是廢物，曾經的“朋友”對他嘲諷甚至毆打，差點兒致命。
因為是廢物，跟隨牛世宏那麽多年，也沒學到多少本領。
還是因為是廢物，孫不良也不待見他，孫不良不給任何麵子，當眾辱罵毆打。
“對，我不配為人。”
齊意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掉，他的心揪成了一團，很疼，疼的他無法忍受，也不想去忍受了。
他緊緊抓住心口，咬牙切齒，麵紅耳赤，淚水不停。
“那我還活著幹嗎？”
齊意嘶吼了一聲。
噗通！
他一躍，跳下了日月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