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順勢
蘇飛最近幾天的愁容消散，滿心歡喜了。
他瞥了一眼電視上的購物廣告，說道：“這東西，你讓人家寄到深山，人家不得以為你是在拿他們玩耍？所以，人家罵了一句神經病，別在意。”
“可，本座就在這裏！”月夕倔強的道。
“是是是，你是住在這裏，可人家也得信啊？”
蘇飛道：“現在不同以前，誰能在深山中隱居？況且，也沒路啊，快遞車怎麽過來？”
聽蘇飛說的似乎有那麽點道理，月夕若有所思著。
也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麽，笑意浮現。
月夕的笑容是非常少見的，而且是很好看的。
然而此刻的蘇飛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似乎有不好的預感。
但他也沒朝這方麵多想，而是問道：“那邊的陣法怎麽會如此古怪？”
“天然大陣。”月夕回道。
“天然的？”
蘇飛一驚。
“嗯。”
月夕兩眼不離電視屏幕，說道：“那個地方，在本座那個年代，就是一處凶地，我多次下令不讓人靠近。”
“陣法，人為布置，需要先有能量源泉，就是你說的中心樞紐，然後編排出生門和死門，留生門不是給受困者生路，而是為布陣者留的生路，因為布置陣法的時候，布陣者便是身處其中，若是沒有生門，如何走出？”
月夕說的這一點，蘇飛懂。
“死門，當然是陣法攻擊性最為強烈的表現，這沒什麽好說的。”
“而天然的陣法出現，沒有布陣者，不出現生死之門，有何不可？它本就是天然形成的，缺哪個少哪個，都很自然。”
一個廣告結束，月夕下示意的摸了一下手機，很想打電話似的。
她看了一眼沉思的蘇飛，眼珠子那樣的一轉，竟是有點兒古靈精怪的意思。
手縮了回來，趁著節目空檔，月夕換到了少兒頻道，兩隻老鼠一下子來了精神，跟兩個人似的，端坐沙發上，聚精會神的看起來。
“沒有死門，代表著陣法不具備最強烈的攻擊，那沒了生門，難道那片凶地隻能是凶地了？無法掌控？”
蘇飛看向月夕。
月夕也在看著蘇飛，她道：“想要掌控？嗬嗬，你的心還真大。”
蘇飛不理月夕的嗤之以鼻，自顧自的道：“陣法具有強烈的排斥性，好像能夠根據人的實力去安排一些策略，我深入其中，隻要一個不慎，就會被排斥而出，即便是堅持，也是有時間限製。”
說著，他抬頭看月夕，問：“我該如何找到我要看到的地方？”
“順勢啊。”月夕道。
聞言，蘇飛先是一愣，然後麵露狂喜之色：“你意思是說，我隻要順著排斥力，那排斥力就不是排斥力了，陣法就將我當成其中一部分？我想到哪個地方就到哪個地方？”
“還不算笨。”
月夕淡淡的道。
“陣法之中有一黑水潭，你知道嗎？”蘇飛問道。
“黑水潭……”
月夕搖搖頭，道：“當年我進入過，查遍了任何一個角落，那陣法就是天然形成的，會出現幻境，會有排斥，甚至可以影響思維意誌，但是沒有什麽黑水潭，當年我下令不讓人靠近，乃是怕人迷失在其中，最終也會死亡的。”
“沒有啊，那便是人為的了。”
蘇飛眯起了眼睛：“試圖去改變一個天然大陣為自己所用，心倒是不小。”
“心是不小，可改變的越多，所付出的越多。”
月夕見蘇飛又要問，她直接道：“本座又沒見過黑水潭，當然不知道要付出什麽，你自己觀察便是，隻要你不傻，一定能看出來。”
“快走了，本座要看書了。”
說著，月夕起身來到書架前，隨意的拿起一本書。
動畫片，剛開始她還能看看，後來覺得沒多大意思。
“謝了。”
蘇飛也不願在此多留，時不待我啊。
來陰陽間見月夕，蘇飛也是沒辦法了。
跑了多次，雖說沒一次都有新發現。
但，時間不允許了。
蘇飛猜測的到，東海那邊情況一定是糟糕的。
雖說，他有信心平蕩一切，但一直擱置也不是個事。
在他看來，月夕是古老的，懂的一定多。
果然，這一次，不虛此行。
來對了！
他收獲很多，歡心離去。
“那個……”
當蘇飛走到門戶出入口處時，看書的月夕突然出聲。
蘇飛回頭。
“沒事。”
月夕欲言又止的。
蘇飛也沒多想，他剛抬腳，月夕的聲音又響起：“等等。”
蘇飛再回頭。
月夕搖頭，“去吧。”
蘇飛再往前。
“你……”
月夕聲音又響，蘇飛第三次回頭，他狐疑著。
等了半響，不見月夕再說話，蘇飛看了一眼兩隻老鼠。
倒好，當蘇飛不存在似的，看動畫片看的入迷……
蘇飛走出了陰陽間，大黃和老鷹等在外麵了。
“抱歉。”
直到蘇飛出去了，月夕才輕聲說出口。
然後，她還朝陰陽鼠看去，發現兩隻老鼠注意力都在電視上，她稍稍鬆口氣的樣子，仿佛很怕被人聽到她的道歉。
“走，這一次咱們看個究竟！”
蘇飛自是沒有聽到月夕的道歉，不過，他心情是相當的好，大手一揮。
大黃和老鷹興奮起來。
他們三個快速奔行。
站在山頭上，蘇飛目光幽幽，神采連連。
“天然大陣，既然能匯聚出天然大陣，陣基在哪裏？”
此刻不容多想，蘇飛往前踏步，“跟著我。”
說著，他走入了大陣中，讓大黃和老鷹奇怪的是，蘇飛突然轉身，往著山頭走。
雖說大黃和老鷹疑惑不停，可蘇飛去哪裏，它們就得跟著。
走著走著，大黃和老鷹發現不對了。
好像有著一股力推著他們前行。
走了好一會兒了，還什麽山頭，分明就是朝著山下走去的。
很快，這山坡一路順暢，來到了山穀之中。
再往前，不多會，一個漆黑的水潭呈現在眼前。
不同上一次看到的，水潭倒也不大，也就直徑十米不到的圓形。
上一次見到，是很大的水潭。
相同的是，水潭上氤氳猶在，那黑漆漆的顏色如墨汁。
不過，卻沒了什麽黑洞入口的感覺。
對人思維意誌有影響，卻也不如上次的大。
“不過爾爾。”
蘇飛嘀咕一聲：“借助天然大陣來增強威勢，順勢而來，改陣的人在陣法一途上估計都不如祖安。”
在蘇飛的眼裏，這個黑水潭絲毫藏不住秘密。
周圍的一些屬性氣息，蘇飛大致判斷出來了，木水土三種罷了。
那些邪氣跟木水土不相融。
屬性，大體分為金木水火土，另外便是一些如死氣生氣邪氣等等的特殊氣息屬性。
屬性的融合都做不好，能入了蘇飛的眼？
當然，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蘇飛蹲下身子，看著水潭。
漆黑的水潭裏映出蘇飛的臉，然而，臉龐旁邊，一顆蛇頭浮現出來。
正是那條大蛇。
此時大蛇半截身子浮空，一顆巨大的蛇頭就在蘇飛的頭頂上，長長的信子吐出來，如那長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