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 本座不欠任何人的
“像極了電視裏沒本事掙錢在家裏又死要麵子的男人啊。”
月夕最近在看一部狗血偶像劇,突然間冒出這句話來。
“你在說什麽?”
蘇飛沒搞清楚她的腦回路。
月夕淺淺一笑,配上她這張華貴的臉,真可謂一笑傾城了。
“那張紙……鬼修怎麽樣了?”
月夕道。
“你為的這個啊?”蘇飛往沙發上一靠,兩手枕在頭後,輕鬆感便來了。
月夕眉頭皺了皺,道:“鬼修是禍害,這麽久了,你也不來給本座說說!”
非常不滿意。
“喂?”
月夕沒聽到蘇飛的回音,轉頭一看,蘇飛閉上了眼睛。
“解決了。”
蘇飛的聲音很輕。
“解決了啊,那就好,怎麽解決的,你給本座……”
月夕住了嘴,聽到了蘇飛輕微的鼾聲,竟是睡著了。
月夕看了一會兒,她沒再出聲,隨手拉了個毯子蓋在了蘇飛身上,然後,拿起遙控器將電視給關上,走出了門。
她意念一動,房門關上。
走出院門,院門關上。
而這時候,大黑和大灰剛好進來。
好久沒安心的看動畫片了,在兩個家夥看來,蘇飛過來了,月夕的心情要好了,鼓足了勇氣,就是看動畫片的。
可是,它們進不了院門。
“你們兩個,誰把清單給了蘇飛的?”
月夕怒視著兩隻老鼠。
大黑看著大灰,而大灰看著大黑。
四隻眼睛咕嚕嚕的轉悠。
“不說是吧?”
月夕隨手一揮,一把椅子幻化而出,她坐下來,很有女王範。
“本座有的是時間,等的了。”
大黑和大灰小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它們斜眼看向院子,蘇飛呢?出來救命啊。
難道蘇飛也被懲罰了?
太可怕了……
一轉眼,外麵的天黑了。
陰陽間的那棟幻化的房子中,蘇飛醒了過來。
他兩眼望著天花板,自己有些奇怪。
昨天去了天然大陣,疲憊的他回來後倒頭睡了,起來吃了點東西來的這邊,精神飽滿,怎麽又睡著了?
他揉了揉眉心,難道是最近去的天然大陣次數太多副作用出現了?
蘇飛搖搖頭,站起來。
一條毛毯滑落在地,他低身將毛毯撿起,嘴角微微的彎起。
一位陰陽行者,倒也會關心人了。
蘇飛走了出去。
推開院門,蘇飛就看到端坐的冷酷女王,還有兩隻無精打采的陰陽鼠。
“怎麽了這是?”蘇飛問道。
吱吱……
大黑剛叫,陰陽行者眉頭一皺:“你們進去看動畫片了。”
吱……
“嗯?”
月夕眉頭一皺,兩老鼠哪還敢多說,爪握著爪的進了院子。
一邊走著,它們還一邊回頭的看蘇飛,同情的樣子。
“鬼修……”
蘇飛一開口,也被月夕給打斷,她故作不悅的道:“想睡覺回家睡去,本座這裏是睡覺的地方嗎?”
這是吃槍藥了?
蘇飛懶得說什麽,“那我走了。”
月夕沒吭聲,等蘇飛到了門戶之下了,她道:“大陣能磨煉意誌,可意誌有承受的限度,凡事都不要過度,否則,沒好處。”
“還有,別覺得自己肉身已經足夠強了,你還差的遠,你曾展現的煉體法門很不錯,不要荒廢了。”
“肉身更強,再提升意誌,那限度自然能被拉大,不會如你這樣動不動就睡著了,萬一,你麵對敵人,意誌突然弱了或者虛了,那是找死!”
“明白。”蘇飛笑了,笑的開心。
月夕就是這樣的人,哪怕是關心的話語,她說出來都是那樣冷冰冰的,女王的派頭極足。
“另……”
月夕還沒說完,蘇飛已經走出了陰陽間,她眉頭緊鎖,很是惱火,可也沒喊住蘇飛,而是盤膝坐下,自她身上竟是散發出來一縷縷青色的光芒。
這就古怪了。
此處乃陰陽間,她為陰陽行者。
在這個地方,隻有著黑灰色調,哪裏來的青色?
有青綠,是蘇飛通過《長生訣》在樹上留下的,可從月夕身上浮現出來,就很怪了。
而那青色確實出現,自月息身上散發,朝著上方飄去,氣息緩緩地要滲透出陰陽間。
滲透的過程很艱難。
一是,陰陽間的阻撓。
二是陰陽間對這種氣息本能一般的毀滅。
然而,還是被月夕給滲透出去一些,那些青色的氣息飄去,蘇飛都沒察覺,一直飄蕩到了安平村,與天地氣息相融。
做完這些的月夕似是出現了疲憊,她差點兒摔倒在地。
調整了好一會,才勉強能穩住身子。
“本座可不會欠任何人的。”
月夕低哼一聲:“跟個瞎子似的,還到處找原因,你能找到才怪了,有著閑心去修煉不好嗎?”
“魂重要,肉身也是根本!”
“蘇飛……你可不要走本座的老路啊,當年本座沒能抵抗住,魂不夠是一方麵,肉身也無法抵禦,你要先將肉身給錘煉好,在基礎的階段太過重要。”
她自語了一番,站起來,走到了一棵樹下。
這棵樹上有著生機,讓人留戀且懷念的生機。
每每的看著,心情都非常舒暢。
還有樹上掛著的彩燈,一顆顆燈泡散發著不同顏色的光,很柔和,美麗極力。
這些都是蘇飛帶來的。
這段時間,月夕感覺自己像個人了。
由此,她明裏或者暗裏給了蘇飛不少的幫助。
用她的話來說,本座不欠任何人的。
她抬起手,那隻蒙著一層灰黑氣息的手捏了捏一片樹葉。
翹起腳尖,湊過去聞。
生機太令人享受了,她閉上了眼睛,灰黑色的氣息也藏不住她的笑容。
她就如一個熱愛生活與大自然的妙齡姑娘,在那春意盎然的田野中,景色美,人更美。
“嗯?”
突然,月夕猛地睜開眼睛。
她不小心將一片樹葉給扯了下來。
臉上的笑意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焦急和自責。
手裏捏著一片樹葉,綠色快速的褪去,很快枯黃。
失去了生機,喪失了水分。
她連連的後退,退出了好遠,生怕再被自己給弄掉了一片一樣。
“該死的,退開,全都退開!”
月夕發狂了一樣,她兩臂揮舞,想要拚命的將灰黑色給揮走,不要陰陽間的氣息影響到了那棵樹。
然而,這裏就是陰陽間。
即便她是陰陽行者,也不能永遠的保留住那棵樹上的綠。
如同宿命一般。
這裏隻能有死寂與孤單。
生機和熱鬧,那是屬於外麵的,不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