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看到蘇飛的表情變化,暗道一聲糟糕!
看來,淩嵐說的沒錯,蘇飛有著自己的計劃。
短短時間裏的計劃,不容半點耽誤,否則影響很大。
從蘇飛的反應來看,就是如此。
她心髒砰砰亂跳,仿佛已經看到極為不願意看到的情形。
蘇飛如此樣子……
說真的,白雀第一次見,他這樣太嚇人。
那冰冷的眸子,殺機浮現。
銳利之色,如同兩把刀子,直插人心!
不行,得想辦法……
白雀還沒來得及想辦法,蘇飛已經快速離去。
“蘇教員……”
白雀追去,可總是落後蘇飛一個身位。
蘇飛太快,她拚命的跟,卻還跟不上。
她不敢開口,生怕一口氣出來,就再也追不上。
這一刻,白雀才發現在武道路上自己差了蘇飛有多遠。
在安平村,她看到蘇飛從三十米高空跳落,雙腳落地,腳邊沒有絲毫的裂紋,當時白雀震驚,震驚了好久。
可,她總覺得這是蘇飛在力量上有獨特的掌控。
然而今天。
蘇飛身上的殺機實在可怕。
蘇飛的速度,她不及,遠遠不及。
力量不能代表一切。
速度也挺片麵的。
可兩者結合呢?
差距,如鴻溝一般。
這,就是東海盟主,蘇飛!
她不能開口,一開口,就再也跟不上。
她沒法思索,因為一思索就會分心,也會跟不上。
翻過了一座座山,白雀調用了一身的內勁,消耗嚴重。
而蘇飛一直速度不減。
白雀已經跟不上了。
好在已經看到了停在山路邊的車,她隻能寄希望於蘇飛會坐車。
果然,蘇飛停在了車邊,轉身看著。
白雀麵露喜色,腳步有些踉蹌了,還是能夠自行到來。
“蘇、蘇教員,上車。”
白雀喘息不停。
“我開車吧。”蘇飛道。
“不、不用不用,我能行。”
白雀從衣兜裏拿出車鑰匙,按了一下,她想走過去為蘇飛開車門的,蘇飛自己過去了。
兩人上車。
坐在駕駛位上,白雀長出一口氣,也沒做什麽修整,別上安全帶,發動了車。
調轉了車頭,車速極快。
蘇飛兩眼望著前方,扭扭曲曲的山路。
路況並不好,就是越野車也很顛簸。
“屈老昨晚上來的,沒見到你,所以,淩嵐去山裏找你,我聽淩嵐說遇到了鬼修……”
一邊開車,白雀一邊說道:“昨晚,淩嵐回來,本要匯報的,可沒能見到屈老。”
“今天一早,組員們已經集合在基地之外,屈寧阻攔了,接著屈老來了,他下達了回基地的命令,並讓淩嵐暫主持,訓練任務……訓練任務按照總部布置的來。”
說完,白雀看了看蘇飛,蘇飛的模樣自打知道了就沒變過。
她吞了吞口水,急忙又道:“所有組員其實是不願意的,他們都想要按照蘇教員的訓練來執行。”
“淩嵐也是如此,我臨來前,淩嵐還說萬一你有計劃,破壞了你的計劃可怎麽辦。”
“她看起來是不認同你的訓練方式,但是,她心裏是絕對不願意別人幹擾你的訓練的,她自己更不會,雖然她嘴硬,說話也難聽,可她真沒做過任何阻撓。”
“嗯。”蘇飛鼻腔發聲。
白雀怕的是蘇飛聽不進去任何話,蘇飛回應了,即便是一聲嗯,她心頭也輕鬆了不少。
可是轉頭看到蘇飛不變的那張冷臉,真讓人窒息。
……
暗衛儲備基地。
星組一如既往的按照桓星銘的長成訓練著。
桓星銘的教導很用心,他能夠一言點破了組員們的困惑。
從這方麵來說,桓星銘確實是個不錯的教員。
可是……
淩嵐在一旁看著,她內心是一百個不認同。
桓星銘的這種方式,確實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裏培養出古武者和修者,但這種方式,真的是拔苗助長,如工廠生產線一般。
她甚至心理對比,反倒是蘇飛那樣讓組員一次次的衝破自己的極限,去領悟來的好。
那才是對每一個組員負責。
可,暗衛有暗衛的想法。
兩者之間,有矛盾。
淩嵐茫然中。
“屈老,在您麵前,星銘實在是班門弄斧了。”
教導了幾個組員,桓星銘轉身,對屈隆龔說道。
“你啊,太謙虛了,這是毛病了,得改!”
屈隆龔嚴肅的道。
“屈老教訓的是,我會多注意。”
似乎,任何的話,桓星銘都能夠虛心接受。
屈隆龔搖搖頭,不是不滿意,相反,他一臉的欣慰。
“你的方式方法,不用暗衛總部下的章程,卻能更好的完成了指標任務,非常不錯。”
屈隆龔說道:“你在古武一路上有獨特的見解,不曾想,你對修者也頗為熟悉,難得啊。”
“屈老謬讚了。”桓星銘道。
屈隆龔再次搖頭:“如果年輕人都能如你一樣的沉穩,像我這樣的老家夥也能省心不少了。”
桓星銘笑了一笑,看向淩嵐,道:“淩副教員的本事,星銘是看到過的,我想飛組在淩副教員的教導下,也會取得不錯的成績。”
話題轉移到了淩嵐身上,淩嵐沒答話,她兩眼似乎是沒有焦距。
屈隆龔瞥了一眼,發出一聲低哼。
淩嵐似是沒聽見,目不轉睛。
“我讓你過來,是看看星銘的訓練方式,時間不多了,想讓你多學點經驗,你在做什麽?”
屈隆龔怒道:“你一直在放空自己嗎?”
淩嵐麵向了屈隆龔,可兩眼閃過茫然。
“你……”
屈隆龔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回去!”
淩嵐立即轉身走。
“回頭我會去看,給我認真一些!”屈隆龔喊道。
淩嵐也不回應,一步步走開。
“你看看,多讓人不放心!”屈隆龔很是無奈。
“屈老,其實高興才對。”桓星銘笑道。
“高興什麽?”屈隆龔的心氣無法捋順。
“淩副教員跟著蘇教員才幾天的時間,卻能一直為著蘇教員的訓練方式考慮,這說明她是顧大局的人,之所以現在這樣,可能是因為她認為蘇教員的訓練被斷了,心有不甘。”
桓星銘接著又道:“蘇教員的訓練方式是負重跑步,我們看來,這處成效的可能太小,但,說不定蘇教員有自己的意思在呢?”
“能有什麽意思?”
屈隆龔一瞪眼:“這麽短的時間,他這樣搞,簡直是胡鬧!”
“不但是胡鬧,還不將總部放在眼裏!”
“爺爺,他怎麽可能放在眼裏啊。”屈寧陰陽怪氣的道,“他要是將暗衛放在眼裏,我在安平村就不會被打了,他也不會對東海教導身份心生不滿。”
“對,他就是不滿,所以,在報複呢,拿著組員的前程來報複,嗬嗬。”
“屈老,您先別氣,或許不是屈寧說的那樣,我雖跟蘇教員沒接觸過,但看的出來,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桓星銘說道:“至於淩副教員,可能淩副教員是認同了蘇教員的方式,所以才會如此。”
“那可不行!”
屈隆龔朝著飛組集合地看去,道:“不能任由他們胡來。”
“混賬!”
突然,屈隆龔暴怒。
因為他聽到飛組組員的喊叫聲。
淩嵐走過去,她看著一個個的組員。
“淩副教員,我們得去跑步啊,否則,蘇教員一定會生氣。”有人小聲說道。
“這麽小聲幹嘛?”
又有人高聲喊道:“我們是飛組的組員,蘇教員是飛組的教員,蘇教員讓我們如何訓練,當然按照蘇教員的辦法來,這突然變了是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分明就是不待見我們的蘇教員。”
“是啊是啊,蘇教員不被待見,我們能被待見了?各位兄弟姐妹,聽我的,出基地,跑步!”
組員們立即有動作。
“我看誰敢!”
屈隆龔怒火中燒,他龍行虎步而來:“我看誰敢走出基地,走,誰走出了基地,從此別想入暗衛,隻要我屈隆龔活著一日,就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