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亂世靈歆 在劫難逃

  在域海峽與聖德灣及西蠻海的交匯點上，有一座衝入雲端的瑞麗山。山上有三十六峰，建有輝煌的建築群，這就是靈歆宮。這迷宮般的豪華至極的地方，便是音修煉一百多年的地方。


  宮主南初也是聖女出身，容貌自然驚世，加之音年紀尚並未長成，因此，堪稱下第一美人，排四大美女之首，占據著瑞麗山主峰靈柱峰的靈聖宮，攪動下的種種陰謀便是在這裏出台。


  “啟稟聖主，元彤道君回來了。”大殿之內，首徒慕穎仙子對著神鳳寶座上的南初宮主恭敬行了一禮，然後聲稟報。


  “知道了。”南初宮主點點頭，繼續吩咐道：“馨煙、千秋去東荒皇宮。令紅、夢潔去西荒皇宮。夢潔、憶江去南荒皇宮。雅芳、霞妍去北荒皇宮。務必要將我的秘信親自交到四位狐帝手中。”


  “謹遵聖命。”八位仙子跪地領命，飄然而去。


  “慕穎、梓晴，送給中荒狐帝的秘信就交給你們了，務必要將我的意思傳達清楚。”南初宮主的聲音不高不低，卻透露出尊貴和威嚴。


  “謹遵聖命。”慕穎上前取了秘信，恭身退下殿台，和梓晴相偕而去。


  沒過多久，音的師父元彤道君就進了大殿，直奔寶座而來。等到了南初宮主身邊，便附在她耳旁，激動的：“宮主，屬下帶回來了一個驚秘密。”


  “你們都退下吧！”南初宮主輕聲命令。


  “是。”十幾位侍女領命，皆躹身退出了大殿。


  南初宮主用鳳目看了一眼元彤道君，“十三師姐，你可以了。”


  “昊上帝陛下轉世到了咱們青丘！”元彤道君難掩激動。


  “什麽！？”南初宮主的身體劇烈震顫起來，猛然從寶座上站起身，壓低聲音道：“人呢？為何沒有帶回來！”


  “宮主肯定猜不到，昊上帝陛下轉世到了何人身上。”


  “誰？！”


  “音的夫君雲馳。”


  “那個廢物？”南初宮主聞言又緩緩的坐回到了寶座上，“音這丫頭，運氣實在太好了！她當初非要嫁給雲馳時，我還阻攔過，真是沒想到啊！不過也不奇怪，音本是祭祀給他的聖女，或許正是音把他召來了吧！”


  元彤道君對著南初宮主神秘的笑了笑，“還有一件事，宮主如果知道了，一定也會非常吃驚。”


  “噢？”


  元彤道君有些失落的嬌歎了一聲，緩緩道：“音在短短的兩時間裏已經進入了大乘赤狐境，我的乘九尾狐境已非她對手。”


  “這是真的？！”南初宮主“謔”地從寶座上彈了起來。


  元彤道君道：“屬下怎敢欺騙宮主。”


  “莫非她已吸取了他的純正元？”南初宮主再也坐不住了，輕移蓮步緩緩走下台階，獨自在殿內徘徊良久。


  元彤道君看了南初宮主一會兒，慢慢跟了過來，道：“宮主不必糾結於心，屬下已經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必然讓他對宮主俯首聽命。”


  南初宮主大概猜出了她的意思，堅決的搖了搖頭：“不可以。我們不可對昊上帝陛下做出不敬之事，也不可使用陰謀詭計。況且她終究是音的夫君，萬一讓下人知道，靈歆宮恐怕難有立足之地。”


  元彤道君道：“宮主，他是人族，而且深愛著音和雲靈，並且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音和雲靈有了男女之事。如今，他們三個人已經大禍臨頭，如果我們肯幫他，他必然……”


  “雲靈是誰？”南初宮主打斷了元彤道君的話。


  元彤道君回道：“雲靈是雲馳的九姑奶，自和他一起長大。在音嫁給他之前，二人便已相愛，隻是礙於輩分，不敢破。”


  “想不到這個雲靈如此有福。”南初宮主有些羨慕的，“你可見過她？”


  “暗中見過。”元彤道君點點頭，“姿色和賦均不在音之下。”


  南初宮主沉吟片刻，又道：“那個雲瓊，對音還不死心嗎？如果不行就除掉他。”


  元彤道君冷冷一笑，道：“宮主放心，那個雲瓊是真心喜歡音，音得了純正元氣也不吃虧。隻是她心性高潔，不願受半點侮辱，還自殺了一回。若非我暗中出手相救，她恐怕早已亡命。”


  南初宮主道：“你救她的事，她知道嗎？”


  元彤道君搖搖頭，“如果她知道我看著她受欺負，心裏定然會恨死我。而且這個丫頭最重名節，性情剛烈。如果知道被人知道。別將來回靈歆宮見我們，怕是宮主也阻止不了她自殺殉情了！”


  南初宮主動容道：“那你還不趕緊把她帶回來？難道還要讓她繼續受那狗賊的侮辱？萬一再次自殺，你不在身邊怎麽辦？”


  元彤道君神色一凜，道：“宮主。音萬年之後要執掌靈歆宮，如果連一個雲瓊都應付不了，豈堪大任？受些磨難屈辱也好，正好可磨磨她的心性。”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宮主也知道，修習靈歆法決，進入赤狐境之後往九尾狐境突破，需要更多純正元氣。音賦奇高，又得神助進入了大乘赤狐境，己奪地之造化，亟需多人純正元氣相助，趁熱再進一級。我已經將消息散布出去，音可助人法境大進。恰逢碧海玄在瀟雨城招徒，那些雲門直係弟子都是真心喜歡音，又想短時間大幅提升法境，必然不顧死活，趨之若鶩。音突破大乘九尾狐境，指日可待。待音突破了九尾狐境，我們靈歆宮在九門鬥法比武大會上必能奪魁。到時，碧海玄肯定會震驚惶恐，主動讓出盟主之位。宮主將來想一統下易如反掌。到時宮主便可以放開手腳，施展自己的抱負了！”


  南初宮主聖容一斂，道：“僅憑音奪魁，隻能暫時震懾住碧海玄。若不能得到上帝陛下相助，我們僅憑自身的乘法境，如何能讓下人心悅誠服？”


  元彤道君趁機道：“如今正是賜良機，屬下勸宮主，不要再猶豫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呀！”


  南初宮主猶豫不決，“如此對待上帝陛下，將來恐遭譴！”


  元彤道君再進一步，道：“宮主難道忘了我們靈歆宮的血海深仇？忘了師父的囑托？數千姐妹的幽魂，可是在血獄之中等著宮主前去拯救呢！師父當年為了保護靈歆宮魂飛魄散，永不超生，恐怕將來宮主也在劫難逃。”


  南初宮主的雙眼已泛出血紅之色，“好！這件事就按你的去辦。”


  泰陽河西岸的百丈懸崖上方。


  聽到音喊出“瀟然”這個名字，雲馳勉強笑了笑，道：“原來，你早就懷疑……我不是真正的雲馳！”


  音也勉強笑了笑，道：“不！如果你不是真正的雲馳夫君，我早就把你殺了。我知道你是雲馳，隻是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變成了一個完美的雲馳，一個讓我敬佩的雲馳！”


  雲馳開心的笑了笑，道：“音老婆的很對，其實瀟然已經死了，這裏隻有你的夫君雲馳。而且，你既然已經問了，就不妨聽我把話完，我會把能想起來的事全都告訴你！實不相瞞，我就是瀟然和雲馳的結合體……我的頭腦中有著他們兩個人的記憶，但從嚴格的意義上來，我隻能是雲馳。因為我不但擁有他的身體，還擁有他全部的記憶。”


  “看來……我真是被你騙了……所有人都被你騙了。”音皺眉道：“我隻確認了你是昊上帝，卻沒想到你還有另一個危險身份。”


  “危險身份？！”雲馳不解。


  音神情有些凝重的：“九姑奶為了這件事，專門來找過我。”


  雲馳一驚，緊張道：“她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了些什麽？”


  音語氣一沉，道：“人族混入狐族會被處以淩遲極刑！我們與你有染，也會被處死！”


  “竟然如此嚴重？”雲馳聞言心驚。


  “這是陛下自己定下的規矩，陛下難道忘了嗎？”音無奈歎息，“縱然你的人族身份永遠無人知曉，可是理昭昭，我們還是難逃打雷劈之劫。就算陛下貴為帝，也保護不了我們。”


  “你為何知道的這麽清楚？”


  “陛下難道忘了？我是靈歆宮聖女，精通條規。”


  “沒錯，靈歆宮是靈狐族與帝之間的靈媒，專門處理這種事。”雲馳想了起來，懊悔道：“是我害了你們，現在該怎麽辦？”


  音道：“犯了條，我們三個都在劫難逃。”著歎息了一聲，“隻是可惜了九姑奶，她太無辜了。”


  “你難道就不是無辜的嗎？”


  音坦然道：“我們是夫妻，有難同當，生死與共。所以，受這應劫之苦理所應當。”


  雲馳心中一動，走上前輕輕抱住了她，“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這麽嚴重。”


  音往他懷裏靠了靠，輕聲道：“夫君不必自責，不知者不為罪。隻是那，我怕九姑奶情急之下亂了方寸，為了讓她安心，無奈之下騙了她。你應該找個合適的機會，讓她知道真相。”


  “希望她不會恨我。”


  “她畢竟和你感情深厚，不會真的恨你。”


  “但是因為我犯下的錯，九姑奶卻要遭受無妄之災。”雲馳焦慮不安，“難道就沒有什麽破解之法嗎？”


  音沉思片刻，搖搖頭。


  雲馳急切道：“後果有多嚴重？”


  音痛苦的閉上眼，一字一句道：“輕則毀容毀身，修為盡失，生不如死。重則，魂飛魄散，萬劫不複，永不超生。”完，想著師父明知這一切，為了提升法境卻欲將雲馳帶回靈歆宮，吸其元。


  為提升修為，甘願觸犯條，真是喪心病狂！


  雲馳追問道：“音老婆，一定有破劫之法，對不對？”


  音沉吟片刻，才道：“除非……永生永世，相忘於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