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被爆出的視頻一看就是偷拍的。


  某個地下車庫裏, 男人將一名身材豐滿的女人摟在懷中,偶爾還要偏頭親吻。沒幾秒,他們就晃悠悠地到了黑色豪車的邊上。


  視頻裏的男人將醉酒的女子送上車, 緊跟著就鑽了進去。


  固定的畫麵快進處理了幾分鍾, 緊接著,黑車轎車偶有震動,車內似乎開始了一陣不可描述。


  畫麵外的拍攝者忍不住爆出一句——


  “臥槽, 在外麵就搞上了?”


  “這條料賺大發了。”


  聲音被做過特殊處理, 完全聽不出原聲。


  這年頭的狗仔沒有上萬也有成千,退一萬步講, 即便能聽出來, 根本也找不到爆料者。


  最重要的是,視頻拍到了男人的正臉, 就是祝旭升。


  對方當年是從超影出來的,劍眉星眸,骨相也是很有特點的帥氣。雖然這兩年的狀態不如二十七八歲的巔峰時段, 但也是能讓人過目難忘的。


  這會兒視頻一爆出來, 微博就炸了天。


  祝旭升是誰?剛出道就是影視圈的當紅炸子雞, 這些發展得有人氣、有作品,現在又是金城的股東方之一, 也有地位。


  很多人一直拿他和秦櫟做比較, 兩人都是無數影視新生追崇的存在。


  但是現在呢?

  祝旭升居然被爆出了這種明晃晃的視頻!


  ——我艸!今天是怎麽回事?一瓜接著一個瓜!


  ——祝旭升自從跳槽金城影視後,不是拍一部戲,就能多出一個緋聞女友嗎?花邊新聞更是不計其數。公司兩次三番都發聲明說是假的,現在徹底翻車了吧?


  ——槽多無口。女方是誰?看著醉得不輕, 確定是自願的嗎?且不說半公開場地做這種事情, 即便不做, 是不是也要酒駕回去再做?

  ——哈哈哈哈哈哈哈雖然我們家哥很低調,不希望我們粉絲惹事,但我今天就一個字:爽!


  ——樓上姐妹我懂你,狗屁雙子星,早八百年前就解綁了,哪家事業日漸Low,才一遍遍吹噓以前輝煌唄。


  ——@金城影業,@祝旭升,趕緊出麵澄清!


  ——我朋友十年祝粉,現在氣得發抖,要是正正經經宣布戀情,誰他媽會這麽在意!


  ……


  包廂裏,所有陪酒的小藝人都已經散了個幹淨。


  金顯亮和祝旭升相對而坐,麵色一個賽一個的難看。這個爆料還不到半小時,熱度已經頂爆天了。


  祝旭升的公關團隊趕了過來,所有人的手機電話都被打爆了,無一例外是些媒體記者。


  有人無力說明情況,“金總,祝哥,我們已經想辦法花錢壓消息了,但是熱度撤不下來。”


  這樣的熱搜標題本來就很吸引人,更何況是有知名度的祝旭升。


  金城花再多的錢,都不夠撤網友自發而來堆積的熱度,要是將這個話題強製消失在熱搜榜單,恐怕輿論會反噬得更狠。


  “金總,查到並且確認了,初始爆料的營銷號是超影旗下的。”


  很顯然,是對家的有意而為之。


  金顯亮聽見這話,拿起桌上的酒杯猛然對著祝旭升身後的牆壁一砸,酒水濺在了後者的身上,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公關團隊麵麵相覷,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我讓你平時多注意著點,你把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嗎?!早就和你說了,不是所有的狗仔都會拿著拍到的視頻來找我們換錢的!”


  “這下好了!超影拿到這個視頻,非得把你和我們金城往死裏整不可!”


  金顯亮被氣得心髒狂跳。


  要知道,祝旭升可是金城最有名的一張招牌。他作為公眾人物,現在居然帶著醉酒的女人che//震。


  這要是不算醜聞,那什麽算醜聞?


  這事一鬧出來,恐怕連金城的市場股值都要跟著震三震。


  祝旭升自知理虧,眸色難看著不說話。


  “金總你先消消氣,當務之急是要想到解決辦法。”祝旭升的現任經紀人趕緊出來緩和場麵,他給兩人各自倒了杯溫水。


  “旭升,這視頻裏的女藝人是誰?要不,我們聯係一下她,假裝是男女朋友關係?至於車裏的那件事情,反正完全看不清。我們隻說是刻意剪輯、言語誤導,應該能稍微緩事態。”


  網友都是沒有主見的傻子,等緩個一陣就能翻篇了。


  金顯亮頷首,顯然覺得這樣可行,“那女的是誰?”


  祝旭升原本的醉意早已散了個一幹二淨,他揉著自己發脹的太陽穴,“不知道。”


  “不知道?”金顯亮和經紀人異口同聲。


  “這種事情,我沒做過二十次,也有做過十次,這些女人摸起來都差不多,我哪裏知道誰是誰?”


  因為涉及到公關處理,祝旭升的回答很坦白。


  他在性//愛方麵玩得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紳士人設都是做給粉絲和觀眾看的,圈裏但凡有些資曆的人,都對他的品行一清二楚。


  “……”


  眾人聽見這話,一致陷入了沉默,有幾名組員甚至已經眼露了鄙夷——


  這算什麽事嗎?

  周五大晚上的,她們下了班又被突然召喚,結果是處理這樣的渣男渣事。


  經紀人抹了一把額間的急汗,換了種思路,“這樣吧,找個身材方麵相似點的小藝人,讓她配合你澄清吧。”


  話音剛落,公關組的組長就嚴肅開了口,“晚了。”


  “什麽晚了。”


  “有人已經扒出視頻裏的女性了。”組長直接把爆料截圖發在了微信小組群。


  神通廣大的網友通過衣服、頭發長度、身材等蛛絲馬跡的細節,就將視頻裏的另外一號人物給扒了出來。


  對方也是一位演員,叫段雅玲。


  年初的時候,她和祝旭升就合作過一部公益短劇。


  包廂內的眾人看見這個消息後,無一例外變了臉色。


  身為當事人的祝旭升如遭電殛,瞬間倒靠在沙發上,出道後一直算得上順風順水的他,終於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


  完了,這下怎麽辦?

  金顯亮氣到發顫,他原以為目前的情況已經壞到極致了,但沒想到祝旭升的所作所為還能把他自己帶到更深淵去。


  “看你怎麽幹得好事!有夫之婦你也下得了手!”


  是的,段雅玲去年就已經結婚了,而且她的丈夫是製片圈巨佬李國談。


  要是得罪了這人,連帶著電影圈都可以不用混了。


  這下子,微博熱搜是徹底癱瘓了。


  ……


  兩天後,海市中央陵園。


  電影《時間說客》終於迎來了通告單上的最後一場戲。


  這場戲,正是電影開頭的第一幕。


  又一次輪回後,所有人還是回到了原來的起點。


  女主最終沒有躲過暴力逝去的厄運,而男主依舊持著那把短刀,當著眾人的麵將那位渣男丈夫刺成了重傷。


  這幕戲,拍得就是男三向隨安和男主成宇的最後一次麵對麵交流。


  為了塑造‘暴雨’襲人的環境,劇組特意調動了一輛灑水車。


  紀厘裹著一件寬大的棉衣在原地踱步取暖,裏麵隻穿了一件單薄的戲服。


  鬱賦雅看見這個氣候,有些擔心地望著青年,“這大冬天的,本來就已經夠冷了,還要得穿短袖淋雨,你這身子骨吃得消嗎?”


  “紀哥紀哥!這是我早上給你煮的紅糖薑水,你趕緊先喝一點!”


  包子不知道從那裏鑽了出來,小心翼翼把一杯冒著熱氣的薑水遞了過去。


  “謝謝。”紀厘笑眯眯地接過,壓住心裏的忐忑。


  他是怕冷的,更怕大冬天拍反季節的戲。倒不是他吃不了苦,隻是怕凍僵的肢體會影響拍戲時的狀態。


  場務過來詢問,“紀厘,你們這邊可以嗎?我們得速戰速決。”


  比起還沒挨凍的紀厘,封程作為男主的扮演者剛剛已經拍過一場戲了。


  這會兒,對方雖然裹著毛毯保暖,但身上衣服是濕冷的,時間拖下去久了,隻怕會感冒。


  “我這邊可以了。”


  紀厘一口氣喝下包子煮的薑水,脫下棉衣外套,走到拍攝位。


  空氣中的寒氣瞬間席卷了身體,讓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今天的戲份都在正式開拍前對過走位,能稍稍省去一些挨凍的時間。王嶂和現場的工作人員不拖延,迅速地喊下了準備。


  瓢潑的人造‘雨’水驟然落下,迅速凍成豆大的顆粒,嘭嘭嘭地砸在了紀厘的身上。


  在被寒意侵襲的恍惚中,紀厘聽見開拍的打板聲響了起來,四周撐著黑傘的人群尖叫著朝外麵撤去——


  “快逃!”


  “有人持刀傷人了!”


  混亂的尖叫聲中,有逃離的賓客猛然撞上了紀厘的肩膀。這一下,就將青年眼裏的迷茫撞了一幹二淨。


  紀厘迅速反應過來,雙手顫抖著將擋在眼前的人群撥開,聲嘶力竭地喊道,“讓一下!都讓一下!”


  暴雨模糊了青年的視線,他依靠著本能拚命地朝前擠去,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獲得那千分之一的轉圜餘地。


  終於,他的視野開闊了起來——


  暴雨中,一名身受重傷的男人倒在血泊裏,艱難掙紮著朝外麵爬。


  他認出突然出現的紀厘,絕望的雙眸中燃起一絲希翼,“救救我,我求你救救我……我、我不想死……”


  還沒等反應過來,有人狠狠踩上了他的背部。


  手起刀落間,後者的求救聲戛然而止。


  紀厘眼皮顫顫地往上抬,望見了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男人少有的穿著一件黑色正裝,許久未修理的頭發被淋雨衝刷後黏在了臉上,發隙間的那雙眸吐露出冷凝而絕望的死誌。


  紀厘的瞳孔猛然一縮,心尖泛起化不開的痛意——


  那是成宇啊。


  那個好不容易從地獄中被人救出來,拚了命往上努力爬的成宇啊。


  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隨安,我再工作一年就能攢夠房子首付了,到時候,我就去向甜甜求婚。”


  “隨安,我和甜甜分手了,是我耽誤了她七年,夠久了。”


  “隨安,我還是沒忍住……我扮成她最喜歡的兔子玩偶,跑去了她的婚禮現場。你說,她持著捧花路過玩偶的時候,會不會有一點點想起我?”


  “隨安,我今天在醫院門口遇到了她,她怎麽會生病了?那男人為什麽沒有陪著她一起去醫院?”


  “……隨安,有人告訴我,她、她死了。”


  鏡頭推近,青年的眸光一點點淡了下來。刹那間,一滴眼淚混入了斑駁的雨水裏。


  這些都是後期剪輯時會插入的言語閃回,到時候,電影觀眾的情緒是跟著向隨安的回想一點點加深的。


  現在,紀厘僅憑借眸光細微的變化,就將人物內心的回放表達得淋漓盡致。


  王嶂認真看完這段眼神特寫,心裏隻有四個字——


  無可挑剔!


  青年共情式的表演,壓根不需要他這位‘導演’指導的。


  下一幕的拍攝很快繼續——


  紀厘僵著跪在地上,苦澀地扯了扯嘴角,“為什麽?你明明答應過我的,你隻會偷偷送她一程!”


  “阿宇,為什麽?你說好了聽我的。”


  封程走了過來,麻木地跪在他的身前,“隨安,對不起,從她死的那一刻,我就回不去了。”


  他摩挲著自己的西裝衣擺,呢喃,“甜甜一直說,想要看我穿西裝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會是在這種場合上。”


  不到兩個月的拍攝時間,封程渾身的氣質已經大變了。


  如果說,原先他還帶著幾分肆意的少年感,而現在,渾身上下都帶著無助的滄桑感。


  監視器前的副導見到這幕,心尖泛起陣陣酸澀。接下來,紀厘的問話更是將這種酸澀推到了極致。


  “阿宇,我們搏不過命運的,對不對?”


  青年神色已然變得空洞,他嗓音中的悲戚極盡傳達出來。


  和他對立的封程紅了眼眶,慘然一笑。


  嘹亮的警笛聲劃破黑雲密布的陰空,像是給他們的最後一聲倒計時。


  封程眼裏的死誌鬆動了一瞬,“隨安,別管我了,過好你自己的人生吧。阿淮不在了,甜甜也不在了,我隻希望你好好的。”


  向隨安這位陪伴了多年的好友,是他對這個世間僅剩的一絲不舍。


  “……好。”


  紀厘扯了扯嘴角,喉嚨中溢出一聲壓抑而無法宣泄的哭聲。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背對著好友轉過身去,一步又一步地朝外走去。


  封程目送著他離開。


  幾米開外,青年頓住步伐。


  暴雨聲中,響起他沙啞而鄭重的告別聲,“阿宇,再見。”


  宛如多年以前,在那條被夕陽鋪滿的石子路上,放學歸家的少年對著他說,“阿宇,明天見。”


  那抹化雨春風的笑,在封程心裏記了很多年。


  他盼著他好,可他始終沒做到。


  封程抬起頭,看著紀厘漸行漸遠的身影,心裏的崩潰終於爆發,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


  時間慢悠悠地過,他們並行再久的人生,也有分道揚鑣的那一日。


  他們一群人,終究是徹徹底底地走散了。


  ……


  王嶂當機立斷地喊下‘卡’字。


  工作人員一擁而上,將紀厘和封程各自圍了起來。


  鬱賦雅將厚浴巾、毛毯一個勁地圍在了青年的身上,生怕他哪裏挨了凍,“紀厘,還好嗎?”


  包子湊了上來,將早已準備好的東西遞了上去,“紀哥,快點拿著暖手袋回暖。”


  紀厘被眾人推搡著,慢半拍地含糊應了一聲,他側身回望,隻見入戲太深的封程依舊跪在原地,狼狽地哭得停不下來。


  紀厘同樣還沒出戲,看到這幕,不由鼻子一酸,險些就要被角色情緒操控著流淚。


  正當他恍惚之時,一方厚重的浴巾被人攏在了他的腦袋上。


  冷到發顫的紀厘抬眼,順勢跌進男人那雙擔憂的眸潭中,他一怔,“……櫟哥?”


  “先別多說,馬上去房車衝個熱水澡。”


  秦櫟寬厚的手掌隔著浴巾摸了摸他的腦袋。轉頭又對邊上的工作人員交待,“我喊了兩輛,讓封程也去衝一下寒氣。”


  秦櫟是這部戲的投資方,又是封程的頂頭上司,今天是殺青日,他的突然出現並沒有引起大家的猜疑。


  即便直接換下潮濕戲服,也不能帶走浸入體內的寒氣,還是得想辦法回暖。


  “秦櫟,還是你想得周到。”鬱賦雅幫忙開腔,“包子,你拿著幹淨的換洗衣服,帶著紀厘這邊趕緊去。”


  “好的,鬱姐!”


  ……


  二十分鍾後,暖氣十足的房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寒冷。


  淋浴完畢的紀厘裹著厚毯坐在了房車內,小口地抿著包子給他準備的薑茶。少將趴在他的腳邊,厚軟的肚子正好圈住了青年裸露的腳踝,拱得暖暖的。


  秦櫟重新上車,就看見了這一幕——


  自家的愛寵分外乖巧的黏著青年,咧著嘴傻乎乎地笑著。


  秦櫟短暫勾起一抹笑意,快步走近。直到他在沙發邊上停下,紀厘才慢悠悠地揚起腦袋。


  “櫟哥,你來啦?”


  秦櫟對上青年含著複雜情緒的雙眸,就知道他是怎麽一回事,“還沒完全出戲?”


  紀厘沒有否認,“嗯,多少有點吧。”


  他心裏堵得慌,但不至於像‘謝彥’那樣入戲太深。


  紀厘說完,就將薑茶杯放了下來。


  他其實不太喜歡薑味,隻不過念著包子的心意才喝的。


  如果有雪糕就好了,這麽多年的經驗得出,隻有冰冰涼涼的雪糕才能壓住他心裏的不適情緒。


  正想著,秦櫟就心有靈犀地發問,“這回不用雪糕了?”


  紀厘鬱悶地歎了口氣,“想要啊,但是鬱姐和包子都不讓吃。”


  拍戲前,紀厘刻意提過這事,但兩個人都以‘天氣冷’的理由拒絕了他的事先請求。


  管得簡直比紀厘之前團隊還要嚴格,嗜甜嗜涼的他欲哭無淚。


  秦櫟被他眼裏的委屈勁逗得心底一軟,聽似尋常地喊,“少將。”


  “嗷嗚!”少將豎起耳朵,它看了看自家主人,又看了看自己身側的青年,幾乎頃刻就領意了——


  它直起身子,伸爪拍了拍紀厘的膝蓋。


  紀厘的注意力被它吸引,揉了揉狗腦袋,“怎麽了?”


  下一秒,少將湊到房車的小冰櫃前,用爪子費力扒拉開櫃門,“嗷!汪!”


  紀厘定眼一看,瞬間被裏麵的迷你雪糕杯吸引,眼眉間轉而湧上驚訝,“櫟哥,你房車冰櫃裏怎麽還有雪糕?”


  男人不是不愛吃甜的嗎?


  “上次電視劇殺青給你買的,漏了幾個在冰櫃裏。”


  秦櫟輕描淡寫地回應,他起身主動將東西遞給青年,“少吃幾口,不能貪嘴。”


  少將湊了回來,眼巴巴地衝著紀厘手中的雪糕,晃呀晃尾巴。


  紀厘攥著雪糕杯不鬆手,視線心虛地朝車窗外瞥了兩眼。


  秦櫟被他的小動作惹得彎唇,“鬱姐和劇組對接後續事宜,包子在收拾你的隨身行李,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


  紀厘聽見這話,飛速打開杯蓋,用塑料小勺挖著吃。


  秦櫟重新在他的對麵坐下,默默不說話。


  車裏有暖氣,應該凍不著。


  直到冰冰涼涼的雪糕下肚,紀厘才覺得‘正常’了過來,“櫟哥,祝旭升那個爆料,你從哪裏弄來的?”


  祝旭升的醜聞被曝光後,熱搜持續了整整三天。


  趁著這波熱度,他和不同女性藝人的情場緋聞如同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明麵上的紳士人設,私底下下的情場浪蕩,網友們對於祝旭升的濾鏡碎了個一幹二淨。


  即便金城發表了‘虛假’聲明,但也沒能止住網友們的怒火和嘲諷。直到今天早上,和他相關的熱搜詞還待在榜單中位。


  這波殺傷力太狠了,祝旭升要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公開露麵,連帶著金城影業的相關市值都往下暴跌了一輪。


  金城這幾年在行業內‘作威作福’慣了,這次總算栽了。


  秦櫟直白說,“櫟星旗下有營銷公司,手裏關於藝人的料不少,祝旭升一直拿我當對家,隔段時間就要派狗仔蹲我的負麵舉止,我總該備著一點料。”


  說實話,他一直不屑將祝旭升當成對家。


  奈何對方和對方的粉絲都是厚臉皮,這些年就使勁扒拉著他,那‘多年對家’當炒作借口,惹得秦櫟和他的團隊煩不勝煩。


  秦櫟顧著兩人在同個行業,一直不想撕破臉皮,直到這回,青年被他們‘打壓’鬧出了輿論,他才幹脆將這個料放了出來。


  手段狠是狠了些,但退一萬步說,要不是祝旭升自己行為不檢點,他們也拿不到這些把柄作威脅。


  紀厘點頭,又心滿意足地給自己喂了一口雪糕。


  秦櫟看著他,說,“這回超影為了給你出氣,陶總算是動真格了。”


  金城之所以一直壓不下消息,少不了超影在背後的推波助瀾,業內人士對這事同樣一清二楚。


  都說槍打出頭鳥。


  超影這一招,就是為了震懾其他同行。


  你們想拿假料打擊我們超影的藝人?那你們旗下的藝人就得做好被我們還擊的準備!


  紀厘輕巧一笑,看得門清,“陶總哪裏是在為我動真格啊?他分明是在為鬱姐出頭呢。”


  終於看見渣男祝旭升得到了報應。


  鬱賦雅這兩天樂得簡直走路都帶風,踩起高跟鞋都是有歡樂節奏的那種。


  秦櫟對上他的視線,了然勾唇。


  當年,鬱賦雅和祝旭升的屬實戀情被曝光後,女方不知道遭受了祝粉多少汙言穢語。


  祝旭升絲毫沒有作為男人的擔當,不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且還在節骨眼上跳槽了金城。


  陶名揚因為這事,心裏憋著一股氣,這回是借機徹底爆發了!

  紀厘隻挖了小半杯雪糕就停了手,在秦櫟的眼神讚同下,才將剩餘的雪糕遞給了眼饞流口水的少將。


  狗子趴著舔完雪糕,越發黏著紀厘了。


  秦櫟又問,“這部電影殺青了,你接下來有什麽安排?”


  紀厘垂眸看著少將,微微搖頭,“還沒物色到合適的劇本,應該趁著春節假期休息一陣吧。《大宗少年謀》快要上星播出了,可能到時候我要配合宣傳一下。”


  秦櫟眸波微晃,拋出邀請,“《天下邦國》定檔元旦,這個月二十號有點映儀式,你要是有檔期,就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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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櫟哥:找到新事業了!嘰哩寶貝·雪糕專屬配送~(少將:嗷嗚!)

  #夫夫事業線走起!我們的昭兒小可憐就要和大家見麵啦~——

  本章隨機紅包~評論越來越少啦orz——

  感謝以下投擲霸王票和營養液的小可愛們~

  地 雷唐頌辭*1;


  營養液王漢三真的不是機器人*20、橙子醬*10、清淺*5、你是我的小可愛*2、ball*1、冷凝眉(童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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