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這是我們倆的事
司邈邈和殷月雅氣鼓鼓地看著對方,誰也不服誰。
正當此時,眾人也差不多都將字抽完了,各自找到了搭檔後,小童將紅繩一收,便有四個壯漢站在四個岔路口前。
小童道:“保險起見,請各位選擇不同的入口進入,在此之前,請在我這裏每人領取三枚令牌,當時間結束時如果你還沒有走出迷宮,但你和你的搭檔擁有十張以上的令牌,那麽也算你們通關了。”
此時便有人問:“那我們能搶別人的?”
小童隻是微笑,卻並不回答。
司邈邈聽的直皺眉,每人三個令牌,兩個人隻有六個,要到十個才能算通關。
所以司邈邈和殷月雅不僅要尋找迷宮的出口,還要防止被人搶走令牌!?
這也太難了,她連隻雞都打不過。
她看向一旁頂著一張腫成豬頭似的殷月雅,微微歎口氣。
殷月雅估計也不靠譜,她看起來連自己都打不過。
司邈邈與裴清商分別前,裴清商低問:“如果不能保護好自己,就沿途做記號,我會來找你。”
司邈邈因為他這句話心裏大定,她握拳點頭:“放心!”
一旁的殷月雅見他倆竊竊私語,抱肩冷笑:“就一會不見還弄的生離死別似的,等你倆一番真情告白感動天地以後,天也要黑了!”
司邈邈轉身,怒目相視,高昂精巧的下頜,發出一聲冷哼:“我們倆的事,輪得到你一個妖怪說三道四!”
說完,她直接朝一個入口走去。
殷月雅一愣,猛提裙追上前:“你說誰是妖怪!站住,等等我!”
直到司邈邈的身影與殷月雅一起消失在草叢後,裴清商才收回目光,那位紅衣男子已經等在其中一個入口前了,正死死地望著他。
見裴清商走來以後,他立刻警惕地擺出防禦的架勢:“我告訴你,一會進到林子裏你可不要想著對我做什麽,我武功高強,而且從小就練鐵頭功,一般人打不過我。”
裴清商:……
他不發一言,隻給了對方一個冷淡慵懶的眼神以後,轉身朝入口進去了。
紅衣男子縱使再不情願,也隻能追上。
密林裏更是遮天蔽日地幽幽蒼翠,橫生出來的枝幹粗細不一,但都長的擠擠攘攘、互不相讓。
時不時能聽見一聲林子深處傳來的鷓鴣聲,林子十分清幽。
殷月雅不知怎地,有些害怕了,她緊緊跟在司邈邈身後:“你聽說過嗎,南山之前是一片亂墳崗!後來有仙人在此修煉,點化氣運,才讓這片死氣沉沉的山綠蔭如蓋起來。”
司邈邈才不信這些,她走在前頭,避開橫伸出來的枯枝,免得劃傷臉頰,隻道:“那都是道聽途說,仙人都能在此修煉,說明這是塊寶地,你還有什麽好怕的。”
“我怕鬼呀!”
司邈邈腳步停下來,她轉過頭:“難道鬼就不怕你嗎?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殷月雅回擊:“你以為你就很好嗎!如果我閉著眼睛你跟我說話,我還以為有猛漢試圖跟我搭訕呢!”
倆人又原地爭執了起來,突然,一旁草叢中有個黑影一閃而過。
殷月雅的聲音戛然而止,她不敢扭頭去仔細查看,隻是囁喏著嘴唇:“你……你看到了嗎?剛剛那個是人影還是什麽東西?”
司邈邈餘光也瞥見了,但她根本不打算去檢查到底是什麽玩意。
她隻低聲道:“也許隻是人,不過這也很可怕了,我們身上都有令牌,可能有人看到我們是兩個弱女子,想來搶我倆的牌子。”
殷月雅嚇得頭皮發麻:“那我還是祈禱是鬼吧。”
司邈邈嚴肅道:“我數到一,我們撒腿就跑,然後再停下,懂?”
殷月雅急忙點點頭。
“三……”司邈邈剛喊出一個數字,突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奔出去。
殷月雅隻愣了一下,連忙提裙狂奔追上,她一邊跑一邊大叫:“司邈邈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數到一就跑嗎!”
司邈邈甩著膀子腳步加快:“你傻啊!萬一那人聽到一衝出來怎麽辦,當然要出奇製勝才行了。”
她倆跑的鼻孔放大喘著粗氣,偶爾被林子內不遠處同樣的小組看見,也將別人嚇了一跳。
“剛才那是什麽!嚇死人了,怎麽會有豬頭人身的東西,莫不是南山上真有精怪?”
“我沒看見,不過我聽到了一陣詭異的男人在說話的聲音,好可怕,我們朝那邊走吧。”
片刻後,司邈邈跑不動了,扶著一棵大樹停了下來,撐著膝蓋休息。
殷月雅也好不到哪裏去,因為跑得過於辛苦,本就腫脹的麵頰此時顯得充血通紅,她呼哧呼哧地喘息:“不跑了?有人追上來怎麽辦啊!”
司邈邈背靠大樹,實在是跑不動了,她擺手,有氣無力道:“誰愛來誰就來吧,我反正是不跑了!”
殷月雅隻好也蹲在一旁休息。
司邈邈看著她:“你會拳腳功夫嗎?”
殷月雅搖頭:“我會撓人算不算?還是跟你學的。”
司邈邈回以一個白眼。
她覺得這樣不行,她和殷月雅都不會任何防身之術,但凡碰到心懷歹念的想要搶牌子的人,她倆就玩完了!
可是她們也不能原地不動躲起來,因為還要尋找出口,否則等時辰一到,她們既沒有走出去也沒有足夠數量的牌子,就隻能下山了。
司邈邈左右看看,像是在尋找趁手的物品。接著她的目光瞟向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殷月雅,眼中流露出一絲審視。
麵對這樣的眼神,殷月雅捂胸後退一步:“你……你想幹嘛!?”
司邈邈衝過去,趁殷月雅不備,她跳起來從她發髻間拔掉一支金釵。
殷月雅一愣,捂著腦袋不滿:“你幹什麽拿我的東西!”
司邈邈打量了一下簪子的尾部是否尖銳,一邊滿不在乎道:“反正你滿頭都是金釵,我拿一根又不會掉一塊肉,你要是想跟著我走出去,就聽我的話!”
殷月雅隻得咬唇閉嘴。
司邈邈用她的簪子在一旁的大樹上畫了一個叉。
殷月雅疑惑:“這是做什麽?”
當然是給裴清商留下記號呀。
不過司邈邈沒有實話實說,隻是給了殷月雅一個神秘莫測地笑:“招鬼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