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還疼嗎
裴清商肅冷著一張臉:“這件事不需要師父操心。”
反倒是司邈邈認真思考後回答:“既然做駙馬,那孩子自然要隨本宮的姓氏!”
說完這句話,她感到裴清商薄涼如水的目光掃過來。
司邈邈扭頭看去,見他神色有異,忙說:“怎麽了,難道本宮說的不對?”
裴清商眉梢微揚,簡潔道:“聽你的。”
玄德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花白的胡子笑的翹起:“看到你們這樣,為師也放心了。”
臨走前,玄德又交待司邈邈:“殿下需要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打開盒子,別叫旁人看見。”
司邈邈抱緊傳說中放著無數財寶的錦盒,重重點頭:“本宮明白。”
玄德大師不愧是遊戲裏設置的隱藏NPC,但凡碰到他,據說都會隨機掉落道具。
看來這就是給她的寶貝了!自然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裴清商與司邈邈離開時,雨勢已經收停,遠山的水霧朦朧縈繞在山尖,萬物都被春雨洗出一層碧綠的光。
玄德倚靠在門框,拿手擴在嘴邊:“殿下,要是清商欺負您了,可以來找貧僧主持公道!”
裴清商回首看他一眼,玄德身形一頓,繼而又大喊:“還是別來了,貧僧也打不過他。”
司邈邈抱著盒子嗤嗤地笑,他倆走遠後,她回頭還能看見玄德大師的袈裟橙紅色就在門口飄搖。
“哎呀,”司邈邈輕拍著盒子,腳步輕快:“沒想到假裝和裴大人在一起,還能騙到玄德大師送的財寶,嘿嘿,沒白來一趟。”
裴清商側眸看來,眼色冷情:“騙?”
司邈邈立即輕咳兩聲:“不不不,是本宮真情流露。”
裴清商薄唇微牽,給了她一個不鹹不淡的冷笑。
司邈邈暗中吐舌。
“殿下覺得師父會給你什麽樣的好東西?”
司邈邈捧著盒子掂了兩下,竟然有些沉。
她眼中晶亮:“依本宮感覺,和尋常劇情來看,這裏頭應該是一些真金白銀。或者是已經絕跡江湖的至寶,再不濟,應該也是幾百年前的什麽珍珠首飾。”
說完,司邈邈已經忍不住竊笑出聲:“有了這些寶貝,本宮就可以想開幾個府邸就開幾個府邸,想包哪棟樓就哪棟,想要幾個美男就……”
她還沒暢想完,就感到身旁的裴清商目光中有刀光般的冷意劃過。
司邈邈急忙改口:“美男是不會再考慮的,本宮已經膩了,最重要的是報答裴大人的救命之恩。”
她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心口,嘿嘿一笑:“隻要你乖,給你買條街。”
裴清商伸掌攥住她的指尖,將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拉了下來,卻沒有放開的意思。
隻是冷道:“他有這樣值錢的好東西,不會留給殿下的。”
司邈邈聽言一呆,裴清商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玄德大師看起來就像個精明的糟老頭子!
那盒子裏到底會是什麽?
她將盒子夾在胳肢窩下,另外一隻手被裴清商牽著,司邈邈沉浸在自己的頭腦風暴裏,絲毫沒留意到她跟裴清商的親昵。
與此同時,更讓裴清商與司邈邈未曾察覺的,是林子裏一雙自從他們出現就緊盯著的目光。
那人見裴清商與司邈邈走遠了,便立即躬身彎腰,從草叢的另一個方向離開。
司邈邈回到房間後,迫不及待地甩開裴清商的手,直接閃身進了房間,還不忘掩飾般地說了一句:“有點困,本宮休息一會,裴大人可別忘記晚上喊本宮用膳!”
將門一關,司邈邈把盒子放在桌上,望著錦盒上流暢的紋路,她搓了搓手。
用這樣一個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盒子包裝,裏頭的東西必然價值連城。
司邈邈小心翼翼地擰開鎖扣,隻聽得“哢噠”一聲脆響,盒子應聲而開。
她連忙打開,當看到盒子裏的東西時,司邈邈直接僵化。
“這特麽都是什麽?!”
錦盒裏端端正正地放著幾本書,司邈邈一本本拿出來看。
《女子有孕古法》、《論生子秘法》,她接連看了幾本,最後從書裏掉出來一張紙條。
司邈邈撿起一看,竟是玄德留的字條。
“盒子是花了重金買的,還是送回來吧,書你留下,感謝你喜歡清商,好姑娘。”
司邈邈險些吐血昏倒。
她罵罵咧咧:“就這些東西?!值得做江湖人人追捧的珍寶?!”
司邈邈越想越氣,抱著書和盒子猛地起身,推門出去找裴清商。
彼時裴清商的屋門正微敞,他屈膝坐在長椅上喝茶看書。
見司邈邈闖進,裴清商抬眼看來,一派風輕雲淡:“怎麽了?”
他的目光落在司邈邈懷抱的盒子和書中,當下了然一笑:“被師父騙了?”
司邈邈哇哇地衝過去,撲在他一旁惱怒指責:“你師父口口聲聲說這是寶貝,江湖上人人趨之若鶩,結果是一堆生子秘方!”
裴清商已隨手拎起一本書翻開來看,他笑的很輕:“師父皈依佛門,要禁斷婚育,對生子傳承的事比較執著,才會覺得這是珍貴的東西。”
司邈邈欲哭無淚:“那也不能給本宮啊,本宮又不需要!”
裴清商沉目片刻,才將書卷放去一旁,淡道:“確實不需要。”
“最過分的是,”司邈邈拍桌:“就這個盒子值點錢,他居然還留紙條讓送回去!太摳了。”
司邈邈將紙條扔到裴清商懷裏:“而且這盒子分明就不是給本宮準備的,而是你師父早就想好了,你與誰成婚,他就將東西給誰。”
她怒氣衝衝地將書都塞回盒子裏:“本宮又不是當真與你在一起,現在就將盒子和書還回去。”
結果還不等司邈邈抱著盒子出去,裴清商已經拿起一卷書拋擲向房門。
屋門陡然間被關上了。
司邈邈一呆:“你幹嗎?”
她這才發現,裴清商此時眉眼較之方才冷淡的很,本來還有一絲幽遠的淺笑的,此刻也被寒霜般的神色代替。
司邈邈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撞上凳子,直接跌坐在榻上。
裴清商起身,居高臨下地垂眸看她:“還疼麽?”
“什,什麽疼?”司邈邈被他突如其來的壓迫弄的不知所措。
裴清商伸出指腹,直接隔衣刮過她身上的柔軟,他沉啞道:“自然是這裏。”
不待司邈邈驚喊,裴清商直接提膝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