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你是不是喜歡我
司邈邈顫著眼睫,她慌亂地看著裴清商。
“這就是裴丞相要的獎賞?可這樣不妥,你不是說過,男女授受不親,我們怎麽可以……”
不等她支支吾吾說完,就聽裴清商截斷了她的話頭:“從前是授受不親,但臣已與殿下親近兩次,此次也並非圖什麽私欲,隻是求賞罷了。”
求賞?求這樣曖昧羞人的賞?!
司邈邈險些腿腳一軟順著他身上滑下去,好在裴清商將她緊緊抵在樹幹上。
她瑩白的鼻尖上浸出一層香汗來,顯得很是局促不安。
裴清商眼中泛著列星,他緩緩笑說:“殿下,主動都不會麽?將頭低下來——”
司邈邈鬼使神差地聽了他的話,她垂下粉白脖頸,櫻唇貼了過去。
她傻傻的將嘴唇放在了裴清商的薄唇上,就像普通的兩塊豬肉黏在一起。
裴清商見她還瞪著不知所措的水漉漉的眼眸,正撲扇著烏睫。
他低笑一聲。
裴清商啞嗓低沉地問:“要你主動,就這般木呆呆的樣子,如何體會其中樂趣?”
司邈邈一愣。
這其中哪裏還有樂趣可言,她頭一次聽到有人不要金銀珠寶不要綾羅綢緞,卻隻要她一個吻。
正當司邈邈想抬頭時,裴清商卻忽然抱著她向上頂了一下。
她驚呼之餘摟緊了他的脖子,雙手死死抱在了裴清商的後背上。
也恰是此時,裴清商仰頭,去將她險些逃離的粉唇咬在口中。
司邈邈吃痛,不滿地哼了一聲,嫌他咬的太使勁,直接扯住了唇肉。
裴清商便改為輕輕的吻住,他掠奪似的霸占了她口中所有的氣息,司邈邈甚至忘記閉緊牙關,任由裴清商索取。
他甚至沒有忘記為司邈邈咬傷的舌蕊做安撫。
片刻後司邈邈捶他胸膛,才被裴清商放開。
此時她已麵頰紅緋紛飛,氣息勻亂,口唇晶瑩,看起來像是剛被欺負過。
裴清商挑眉問:“現在會了?”
司邈邈趴在他的肩頭休息,聽言嬌啞地道:“可是你讓我學這個,難道是為了以後應付其餘也有相應要求的大臣嗎?”
她感到這一瞬間裴清商摟在她腰間的手猛地收緊。
他冷淡的語氣落在耳畔,帶著威壓:“不能對旁人做這種事,倘若有人敢如此要求,臣會叫他先進棺材。”
司邈邈覺得裴清商的話實屬無理。
“那為何你就可以了呢?你這樣做,是不是以下犯上?”
裴清商沒急著回答,隻是捏著司邈邈的脖頸,像提一直貓一樣,將她的麵貌拉到了麵前。
司邈邈望見他眉宇間,完全是愉悅的神色。
裴清商替司邈邈勾走耳鬢的碎發:“殿下誤會了,要是亂臣賊子這般行徑,那麽才叫以下犯上。臣此番這樣做,隻能叫表露忠心。”
還真是會為自己開脫!
司邈邈忽然捧住他的臉,她鼓起粉腮,深吸兩口氣,驟然問道:“裴清商,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揚眉沒說話,更像是不言而喻。
司邈邈心跳的很快,就像是要蹦出嗓子眼一樣。
她按著裴清商的臉,看著他眉目裏冰雪消融,風輕雲淡的薄笑縈繞在麵上。
她又鼓起勇氣說了一遍:“你要是不喜歡我,為什麽要……要這麽做,好像對我太過關注了。所以……裴清商,你是喜歡我嗎?”
裴清商的反應卻出乎她意料。
他隻是將司邈邈放回了地上,隨後撚走她發間上剛剛落下的一片翠葉。
“殿下想的是什麽,臣就是什麽。”
這到底是承認了還是沒承認?!
司邈邈急了:“就算我想,你隻是太久沒有被姑娘這樣長久的纏著了,所以我當初一直纏著你追在你身後,你才會對我注意。但是換了別的姑娘,你也會如此。”
她追問:“我就算這樣想也沒錯嗎?不是我,換做是誰都可以?”
裴清商薄唇緊抿,下頜微動:“不是。”
他回答地認真:“沒有殿下,也不會有別人。”
正當司邈邈要繼續說下去時,她身後的深林位置忽然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窸窣動靜。
若非裴清商習武,他們是絕對察覺不到的。
“裴清商,那我……”
司邈邈話剛說到一半,突然感覺裴清商麵色驟冷了下來,眉宇中替換了一股薄冷的肅殺之意。
不待她追問,手臂便被裴清商緊緊握住,隨後猛地被拉到他身後。
與此同時,裴清商空暇的那隻手,猛地攥住不知何時破空飛來的利箭。
那嗡鳴震顫的鋒利箭頭,正險險地離司邈邈圓瞪的美目僅有幾寸距離。
他為了護住司邈邈,徒手接箭,被利氣擦傷了手背。
一絲殷紅緩緩從裴清商的掌上滲透出來。
司邈邈在他身後驚駭:“有刺客!”
許是為了印證司邈邈的話,林子裏忽而衝出來七八個手握寒刃的黑衣猛漢,他們的眼神陰鷙,緩緩掃過司邈邈和裴清商。
裴清商今日陪司邈邈出來,並沒有佩劍,他若是要防備,必是赤手空拳,何況帶帶了一個司邈邈。
為首的黑衣人將大刀扛在了肩上,像是料到今夜不會有人來救他們一樣,黑衣人悠閑地踱步了過來。
“裴丞相,我們是否打擾了你的花前月下,真是不好意思。”
裴清商護著司邈邈立定原地,他氣勢迫人,睥睨傲然般的冷冽語氣:“烏托,既是重逢,何必戴上麵具虛張聲勢?”
對麵的黑衣人一怔,旋即朗笑幾聲,他摘掉圍在臉上的黑紗,露出一張可怖的刀疤臉。
“都說裴丞相記力驚人,如今看來真是不假。你我隻匆匆在大殿上見過一麵,裴丞相就能將在下的特征記住,真是令人吃驚。”
察覺到司邈邈揪著他衣袖的手微微發抖,裴清商將沒有受傷的手背後,緩緩握住了她細弱的手掌。
他還不忘搓揉她的指尖,作以安撫。
司邈邈是很怕,但她不是怕對麵的人,而是怕裴清商受傷。
他在她記憶裏從未受過傷,但現下手背上觸目驚心的薄紅色,實在是讓她心頭一緊。
司邈邈在裴清商身後咬牙怒道:“你們想幹什麽,好好來談就是了,何必傷人?”
那位被稱作烏托的人顯然是不認識司邈邈的身份,他隻望著這個容貌嬌美的姑娘,笑的奸佞。
“我們想要裴丞相的性命,姑娘舍得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