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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沒兩年他就去世了

  鄒祈插嘴:“你要知道這是誰的孩子你得鬱悶死。”


  “我鬱悶什麽,難道不是元白和他哥鬱悶嗎?一個硬生生多出個私生子,一個多出個大侄兒。”


  鄒祈開始口無遮攔,和老唐吹起牛皮來:“你還真別這麽說,我看元白剛剛認親這架勢還挺樂嗬的。平白無故多出一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嫂子,還有這麽大的大侄兒。”


  鄒祈話音剛落,元白在桌子底下用腳踢了踢鄒祈。


  在醫院工作久了,看人的眼色一看一個準。


  能讓秦江淮帶來見他們這些兄弟的女人,一共也就三個,一個黎晚,一個伊雲汐,還有一個就是伊念。


  黎晚不提,濺人一個。


  伊雲汐也是,沒安好心。


  鄒祈和他們這些弟兄都通了氣,以後在老秦麵前不能提伊雲汐。


  就隻剩下伊念。


  要說秦江淮對伊念沒什麽心思他可不信,吃飯時秦江淮看伊念那眼神,分明就寫著不對勁。


  他看伊雲汐都沒這眼神。


  “別瞎說,人伊念和沈卓早就離婚了,算什麽嫂子。”


  元白一邊說,一邊看秦江淮的臉色,果然這話一說,秦江淮臉色都好多了,沒剛剛那樣拉著臉了。


  他在心裏笑了笑,接著又說:“不過要是伊念以後和我們圈子裏誰在一起,那我們叫一聲嫂子也不錯。”


  沈元白丟了張三萬到秦江淮麵前:“是吧老秦。”


  沈元白這話鄒祈和秦江淮都聽懂了,唯一雲裏霧裏的是老唐。


  “等會兒,你這說的都什麽?怎麽一會兒伊念,一會兒嫂子的,我怎麽聽不懂?”


  他話音一落,秦江淮推牌:“胡了。”


  鄒祈說:“洗牌洗牌。”


  “老秦今天手氣不錯。”


  “等會兒,說清楚啊。”


  老唐還不甘心。


  兩人沒再賣關子,鄒祈解釋給老唐聽:“這孩子是伊念前夫的兒子,伊念前夫是元白‘失散多年’的堂哥,你說是不是嫂子和大侄兒。”


  老唐確實楞了一下,沒想到元白和伊念還有這層關係。


  還有那孩子,看見他來打招呼,叫了聲叔叔好,看起來很禮貌懂事。


  伊念能把前夫的孩子教的這麽好,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之前不是還有傳聞,伊念隻是為了公司的股權,才把孩子留在身邊的。


  老唐四處張望,他隻在網上看過伊念,現實中沒看過,也想見見傳聞中的伊念:“她人呢?怎麽把孩子扔這兒了?”


  麻將重新洗好,幾人開始摸牌。


  鄒祈說:“去監獄了,那地方哪能帶孩子去。嘉遇和他是同學,就跟著老秦在這兒了。”


  老唐想起最近網上鬧得凶的新聞,問元白:“我聽說伊念吞了沈卓幾十億資產,是不是真的?”


  沈元白挑了挑眉:“和他們家移民之後就再也沒聯係,這都幾十年了,我怎麽知道。”


  不過老唐這話和他知道的信息不一樣,他出聲告訴老唐:“別捕風捉影,看網上說什麽就是什麽。當年要不是沈卓和伊念結婚,這孩子指不定到哪流浪。”


  “這是什麽話,沈卓沒親人嗎?”


  看旁邊玩嗨的兩個孩子,怕他們聽到,沈元白把聲音壓低了些:“沈卓父母早亡,他自己有先天性心髒病,二十幾歲換過一次心,但沒用,身體一天一天惡化。當時沈家旁支一個個爭前搶後,誰都想要這孩子。”


  “都知道誰搶了這孩子撫養權,誰就能繼承沈卓的公司和遺產。沈卓又不傻,這些人都幾十年不聯係,哪還有什麽感情,誰會真心幫他撫養孩子,都是為了錢,說不定得到錢就把孩子扔了。他索性找了個無權無勢的女人結了婚。沒兩年,他就去世了。”


  “當初我爸他們還商量,要不把孩子過繼給我哥,要不過繼給我。”


  老唐開玩笑:“你說當初這孩子要是過繼給你,你也不用朝九晚五去醫院上班了,直接躺家裏數錢算了。”


  沈元白也和他開起玩笑,笑著搖頭:“沒這福氣啊。”


  鄒祈說:“不過我也沒看伊念躺家裏數錢,過得怎麽奢侈,還不是朝九晚五上班打官司,休息日還去監獄。”


  他查過伊念,也知道她在英國一直都有工作。


  老唐繼續說:“那我估摸著伊念沒分到多少錢,不然哪個女人不愛享受,有錢不花,那不傻嗎?”


  “我媽才不傻。”


  一個稚嫩的聲音,帶著些怒氣從旁邊傳來。


  是在一旁打遊戲的沈南析。


  一直在打遊戲,他想去洗手間,路過的時候聽到沈卓伊念的名字,小孩子一向對自己父母的名字比較敏感。


  沈南析義正言辭地和老唐辯論:“我媽說過,沒有理想的人生,和鹹魚沒什麽區別。人再有錢也要有工作有理想,要努力,不然錢再多也不夠花。”


  老唐有些淚流滿麵,孩子,你知道你家的錢就是幾輩子都花不完嗎?

  鄒祁在旁邊迎合:“對,說的沒錯,你看你秦叔叔,那麽有錢還上班,這是好事。”


  “秦叔叔是老板,他不上班怎麽給員工發工資?這是他的職責,我媽媽才是敬業,她很認真的工作,打官司從來不會輸,她很聰明,我很佩服她。叔叔你說我媽媽傻是不對的。”


  老唐還能咋辦,隻能和沈南析道歉:“是是是,叔叔說錯話了,和你道歉。”


  沈南析拒絕:“不,你要和我媽媽道歉,因為她的工作受到你言語的攻擊。”


  老唐:“……”


  鄒祈在旁邊笑起來:“孩子,你是受你媽影響了吧?口才不錯啊,將來是個當律師的料。”


  誰知沈南析對他說的話也做出反駁:“雖然律師很好,但我不要當律師,我以後要當CEO,我要繼承我爸爸的公司。”


  幾人都笑了,一個小孩,說著大人的話,還一本正經。


  秦江淮看著他,話語帶著讚許:“有理想,知道什麽是CEO嗎?”


  “就是老板的意思。”


  這下秦江淮開始反駁他:“不是,CEO是指首席執行官的意思,負責的也隻是企業的經營管理,CEO隻是管理人員,是員工。你要是想繼承你爸爸的公司你得要當Chairman,也是就董事長。”


  沈南析被秦江淮說的有些似懂非懂,撓撓頭發:“哦。”


  這時候秦嘉遇插一嘴:“笨蛋,公司最大的官是董事長,不是CEO。”


  沈南析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走,打遊戲去。”


  “我得要先去洗手間。”


  “那我跟你一起去。”


  “好。”


  ……


  兩個孩子走了之後,老唐才敢和他們哭訴:“現在的孩子都這麽難搞嗎?要都這樣我哪敢生孩子。”


  老唐和他老婆結婚也有三四年了,一直都沒要孩子。


  沒什麽其他原因,就是想再多玩幾年,不想早早生個孩子把自己困住了。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看別的人家都生二胎了,自己一胎都沒有,家裏難免孤單冷清,再加上家裏老人催生。


  所以他老婆開始想要孩子了。


  老唐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孩子。


  鄒祈說:“現在孩子都聰明,什麽都懂。我表姐家兒子,三歲就親人家小女孩,看見女孩就走不動道,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麵叫小姐姐。”


  “這才三歲就這樣,長大了還得了。”


  老唐搖搖頭,下定決心晚上回去再和老婆商量商量,到底要不要孩子。


  想到剛剛沈南析那小樣兒,鄒祈又開始笑:“不過有個孩子也挺好的,你看剛剛那小孩兒護他媽那樣兒,這還不是親生的,要是親生的不得把你撕了。”


  秦江淮在旁邊打岔:“你少說兩句吧,再把老唐給嚇著。”


  “你看老秦,多喜歡小孩兒,可惜沒人給他生。”


  秦江淮的解圍,成功引火上身,鄒祈又把話頭轉向他。


  沈元白也說:“會有的,說不定買一送二,大鄒,該你出牌了。”


  鄒祈丟下一張牌:“五筒。”


  下家秦江淮說話:“碰。”


  鄒祈翻牌一看:“可以啊老秦,今天手氣不錯。”


  輸了錢,老唐更不開心:“再來再來,我得贏回來。”


  ……


  去看季翱之前,和上次一樣,伊念特意提前去買了季翱愛抽的煙。


  離上次見麵,隔了將近兩個月的時候。


  今天再見季翱,比上次更加清瘦了些。


  整個人也變得更加陰沉,看人的眼神有些陰森可怖。


  看到伊念,扯起嘴角挽起弧度。


  “來了。”


  “嗯,你還好嗎?”


  兩人像似許久未見的好友,輕聲敘舊。


  季翱坐在伊念對麵,嘲諷一笑:“還沒死。”


  看來季翱在裏麵受了不少罪。


  “何苦呢。”


  現在的季翱,哪裏有當初的半點樣子。


  看來牢裏,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得要盡快解決這個案子。


  季翱沒回她這個問題,說了其他的:“她來過了。”


  “明珠姐?”


  伊念驚訝,沒想到蔣明珠還能來看季翱。


  但是她也意識到可能有些不對勁。


  果然,季翱問她:“我這樣,讓你很難做吧。”


  伊念開始眉頭緊蹙:“她和你說了什麽?”


  季翱沒說話,他低下頭,遮住他眼眸的情緒。


  那天蔣明珠來這裏,是他坐牢之後她第一次來看他。


  看到她來季翱還欣喜一番,想著她終是舍不得自己。


  但是蔣明珠的話把他打回原形。


  曾經所有的情意,都煙消雲散,仿若如夢一場。


  等待他的,是她惡意嫌棄的話語,句句見血,字字紮心,無不擊打著他的內心。


  他這才知道,為什麽他坐牢以來,除了伊念,從沒有其他人來看望他,連他的父母都不曾來過,更別提曾經那些稱兄道弟的朋友了。


  原來父母在他出事時就已經決定和他斷絕關係,那些朋友也對他避之不及。


  季家在京州也是有頭有臉的豪門世家。


  父母結婚幾十年載,但豪門聯姻,又存在多少情誼?


  在他小時候就知道父母之間相處模式,互不幹涉。


  家裏不是隻有他一個孩子,還有一個弟弟,他父親在外更是還有一個私生子。


  之前他不願回國,對家裏的公司更不感興趣,他生性瀟灑,做事隨性,又哪想被家裏的公司束縛!

  索性在英國一呆就是十幾年。


  但是因為蔣明珠回國嫁了人,所以他辭掉國外高薪工作,打著不放過她的名義回國。


  卻見不得她在自己麵前和旁人恩愛,一怒之間做出讓他悔恨終身的事情。


  差不多半年的牢獄,使他真正體會到心灰意冷。


  監獄裏的生活枯燥無味,每天規定幾點起床,幾時如廁洗漱,多久洗一次澡,晚上幾點睡覺。每天要幹活,忍受多人一屋。


  更別提蔣家給牢裏打過招呼,讓他多吃點苦頭。


  上次伊念來看他,他還不屑一顧,想著說什麽也不想就這麽認輸了。


  但是這才多久,就磨平了他身上的傲氣。


  蔣明珠的話還盤旋在他耳畔:“季翱,你自己做的錯事,卻要別人替你買單。你有沒有想過你把伊念牽扯進來,讓她替你打官司,這讓別人怎麽看她?替一個強女幹犯做辯護嗎?你又有沒有想過,曾經我和她關係那麽好,現在因為你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最後隻能形同陌路?”


  也就是在伊念麵前,他才卸下麵對外人的冷漠麵具。


  再抬頭,他的眼眶竟開始泛紅。


  “念念,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伊念心裏‘咯噔’一下,果然是蔣明珠和他說了什麽。


  “你別這麽想,出來之後一切重新開始,以後什麽都會有的。”


  季翱大學就到了英國,在外上學,在外工作,在外談戀愛。


  良好的家世以及順利的人生,讓他從來都是風度翩翩。


  相識幾年,伊念知道他骨子裏藏著傲嬌。


  幾曾何時,她見過這樣頹敗的季翱?

  真應了那句:能傷害你的,永遠是你最親近的人。


  能讓一個曾經的天之驕子變成今天這副頹敗無助的模樣,要麽至親、要麽至愛。


  看來蔣明珠的到來,給他的身心都造成了打擊。


  雖然不知道蔣明珠說了什麽,但伊念猜也不是什麽好話。


  “如果這次不能向法院提供有力的證據證明你的清白,三年後你才是真的一無所有。”


  她現在能做的,隻有勸說季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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