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沈主任VS小護士(七)
雖然每天見不到沈元白很不適應,但是白諾恩知道自己必須要適應。
她一次都沒有主動去過神經科,她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鳥,待在自己的殼子裏不敢再出去。
十月的時候,白諾恩請了兩天假,因為路遙和蕭允川要訂婚。
兩家都屬於政界,請來的人多數都是政府官員,訂婚宴不是很奢華,在蕭家的花園裏,一群人寒暄敘舊。
作為當事人路遙,心情卻有些凝重。
化妝的時候白諾恩就勸她:“你待會兒別板著一張臉,被人看見了還以為是逼婚。”
路遙不聽,依舊拉著一張臉,後來路副市長見了瞪了她一眼,她立馬就乖巧的揚起了笑臉。
白諾恩見了在後麵偷笑,畢竟也不能正大光明的笑。
要她說蕭允川長得也不錯,隻是在他臉上基本上看不到什麽過多的表情,就像一張萬年僵屍臉一樣。
不過說起來今天是他訂婚的日子,他倒是顯得很高興,就不知道和路遙一樣是裝的高興還是真心的高興。
白諾恩表示真真假假,自己看不懂,但她也不能走,隻能亦步亦趨跟在他們身後,因為前一天路副市長交代了,要讓她時刻跟著路遙,免得路遙出什麽幺蛾子。
白諾恩覺得他多慮了,路遙雖然對這門婚事不滿意,但是都到了這種緊要的關頭,她肯定不會給兩家人甩臉子,畢竟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她就算心裏對這門婚事有一百個不樂意,既然答應了要訂婚,那就不會反悔,她得要為兩家的名聲著想。
白諾恩看路遙轉身看了她一眼,知道路遙有事和她說,就走近些問她什麽事。
路遙朝她抬手示意她再走近些。
白諾恩見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心裏有些忐忑,別想著什麽逃婚吧。
不過還好,路遙湊在她耳邊輕聲的說:“我可能來例假了。”
白諾恩看她一聲白色禮裙,想著要是真來例假再添一抹紅,那不得丟死人。
不過這事是不能大肆宣揚的:“我去找姨媽巾,你等我一下。”
路遙點點頭。
白諾恩趕忙從花園後側繞過去,到了屋子裏翻了一下自己和路遙的包,一個姨媽巾都沒有。
她例假不是這個時候,沒有也正常,這路遙知道自己日子還不帶。
沒辦法,她隻好四處借姨媽巾,好在有一個人正在來例假,好心的給她提供了。
她感激涕零,因為她身上也穿著禮服,沒有口袋也不好拎包,把姨媽巾拿在手裏捏的嚴嚴實實,趕緊去找路遙,解她燃眉之急。
沈元白和蕭允川是高中同學,但是這些年一直在聯係,關係不錯,所以蕭允川訂婚就邀請了他。
本來兩個月之前蕭允川就說過這事,但醫院一直都忙就忘了這事,所以一直拖到當天才有時間去買訂婚禮物,所以他來的略微有些遲。
蕭允川見了他倒是開心,和見了那些政府官員不一樣,蕭允川麵對沈元白時候很鬆懈,這是路遙發覺到的。
蕭允川把路遙和沈元白相互介紹,三人閑聊了一會兒,旁邊來了一位女性和路遙在那兒聊天,蕭允川在一旁和沈元白小聲說話,話語有些擔憂:“我總覺得今天發展的太過順利了。”
蕭允川喜歡路遙,一直勵誌要娶路遙,今天美夢成真反倒擔心起來了。
沈元白打趣他:“一向鎮定自若處事不驚的蕭處長,今天怎麽慫成這樣了?”
蕭允川忽視沈元白嘴裏不雅的詞,繼續向他說著自己的擔憂:“暴雨前的寧靜,一切發展的太過順利總覺得有隱藏的大事要發生。”
沈元白寬慰他:“想的太多也是一種病。”
蕭允川輕笑:“但願吧。”
沒一會兒就有人叫蕭允川和路遙過去。
對方是政府領導,蕭允川隻能帶著路遙過去,沈元白也不在意,讓他去忙,自己隨意逛逛。
這麽隨意一逛,就看到白諾恩匆匆忙忙走過來,沈元白喝著果汁看著她走路的方向,正是路遙和蕭允川的方向。
他一直謹記著白諾恩上了副市長車的那一幕,而路遙又是副市長的女兒,但是白諾恩今天出現在這兒,莫不是來砸場子了?
沈元白在心裏嘀咕著:壞了,這應該就是蕭允川說的暴風雨了。
他連忙放下杯子,拽著白諾恩的手二話沒說要把她要往門口出去的方向帶。
白諾恩趕著要給路遙送姨媽巾,突然有人拽著她,一看那人竟然是沈元白。
雖然很疑惑沈元白為什麽拽自己,但是她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沈元白你快鬆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而這話聽在沈元白的耳朵裏就是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砸場子。
沈元白不僅沒鬆手,手上的力氣反而更大了,腳下的步子也邁的大了些,恨不得現在就帶著白諾恩消失在這裏:“不行,我找你也有很重要的事情。”
蕭允川母胎單身至今,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沈元白可不想自己好朋友的訂婚宴被破壞。
雖然美色當頭,但白諾恩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的:“改天再說,先讓我把事情辦了。”
沈元白怎麽也不鬆手,白諾恩又不想跟他走,身上的禮服裙都亂了。
沒辦法白諾恩隻好求助旁邊的人:“救救我,綁架了——”
沈元白立馬捂住白諾恩的嘴,向旁邊的路人說:“我們是朋友,我找她有事。”
路人也沒懷疑什麽,今天到場的都是有請帖的,而且再加上這人長得很有禮貌教養,一看就不是什麽壞人。
不用想,這一看就是一位女性。
為了不讓人起疑,沈元白一手捂著白諾恩的嘴,一手攬著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懷裏貼,不讓人看出端倪來。
這是沈元白百年難遇的一次主動,沈元白把她摟在懷裏,她一抬頭就能看到他,耳朵貼著他的胸膛,還能清晰的聽見他心髒的跳動聲,沉穩有力,倒是一絲都沒有加速的跡象。
白諾恩知道,沈元白對於他現在懷裏摟著的是誰他是沒有反應的,在他眼裏,恐怕自己還不如一個男性。
要是放在以前沈元白這樣的舉動白諾恩肯定能高興能跳起來,但是現在,她除了一心惦記著路遙的例假會不會染花她白色裙子以外還想起了沈元白說過的話。
在他懷裏怎麽掙紮怎麽來,一直到門外麵,被沈元白扔到車上為止。
沈元白速度很快,在白諾恩要下車之前已經把車門鎖上了。
白諾恩看出去無望了,話說她一路上一直掙紮,手裏的姨媽巾早就不知道掉哪去了。
現在她就算回去也救不了路遙了,隻能在心裏給路遙點上一支蠟燭,期盼她能自求多福。
不過她雖然放棄了回去拯救路遙的想法,但這並不代表她就不和沈元白計較了。
她身上穿著的禮服是歐根紗的,被沈元白粗魯的舉動弄得比較淩亂,她整理好自己的妝發衣容,雙手環胸趾高氣揚的望著沈元白:“沈主任,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沈元白不能說出自己內心的猜測,怕一說白諾恩又要掙紮著去破壞訂婚宴,隨口扯了句:“找你有事。”
“什麽事,說。”白諾恩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沈元白看看時間,才四點多,但也不耽誤吃飯:“我請你吃飯,邊吃邊說。”
白諾恩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聽了這話雖然內心有那麽一點點小激動,但是還是被她完美的抑製住了,她甚至能對著沈元白說出拒絕的話來:“不必了沈主任,我有自知之明,我一個拜金的人怎麽能和沈主任你這個人間謫仙吃飯呢!”
沈元白看了一眼白諾恩,沒管她啟動了車:“陰陽怪氣。”
這可把白諾恩氣笑了:“我陰陽怪氣?那你呢?自詡神聖不可侵犯,一幅自命不凡的樣子。我白諾恩也不是非你不可,你給我記住了。”
被她這麽說沈元白也不在意,自顧自的開車,就當她在發神經。
話說那邊路遙見過沈元白之後有空閑的時間倒是和蕭允川聊了兩句:“你那同學沈元白,是醫生嗎?”
蕭允川雖然那一瞬間驚訝於路遙是怎麽知道沈元白是醫生的,但是隨後又想了一下,沈元白和秦江淮是朋友,那路遙知道沈元白也不奇怪。
這麽一想,他心情都有些不好了,不想說話般:“嗯。”
路遙也沒在意,隨口說了一句:“白諾恩喜歡的人好像就是他。”
“嗯?”不是因為秦江淮才知道的沈元白?
話已至此,路遙也不再多說什麽,她隻是剛剛聽到沈元白這個名字覺得耳熟而已,然後仔細一想,白諾恩天天念叨的主任主任也是叫沈元白。
再加上沈元白年齡和蕭允川相仿,所以他們是同學倒也不奇怪了。
路遙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白諾恩有些著急了,關鍵旁邊還有不少人給她敬酒,她不好意思拒絕喝了好幾杯。
不過都是果酒,以她的酒量完全不會醉,隻是她擔心自己今晚肚子會疼的起不來,更擔心自己屁股後麵一片鮮紅,要知道今天是她的訂婚宴,人生中重要的日子,要是今天發生這種事情,那就太尷尬了,她一輩子都不會再想出門了。
這白諾恩拿個姨媽巾是去美國拿了嗎?怎麽還不來?不會是半道上碰到沈元白被勾去魂了吧?
蕭允川察覺到她焦急的心了,在她身邊低聲的問:“怎麽了?”
路遙才不會把這事說給蕭允川聽,搖頭說沒事。
蕭允川了解路遙,熟知她的習慣和表情,這根本就不是沒事的樣子:“到底怎麽了?”
雖然很不想把這事說給蕭允川聽,但是白諾恩遲遲不來,路遙感覺自己的底褲已經被浸濕了,內心掙紮糾結了一番,小聲的說:“我來例假了。”
蕭允川先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路遙還以為他沒聽懂,又怕尷尬,就沒再說話,沒想到蕭允川解開了他衣服扣子,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肩上,蕭允川個子高,所以西裝披到她身上也完全可以擋住臀部。
為了好看,路遙今天穿的是無袖禮群,本來就有些涼意,他的外套上有些他的體溫,有些暖意,路遙忍不住收了收衣服,讓自己身上沾染些暖氣。
蕭允川和身邊的人說著失陪,然後牽著路遙的手帶著她離開了。
今天他們兩人本來就是主角,主角離場別人自然關注,路遙晃晃他的手問他:“去哪?”
蕭允川沒說話,不顧眾人的目光一路把她帶到樓上自己的房間:“你先待在這兒,我馬上就來。”
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別站著,坐下。”
雖然這話帶著他職業上的命令口吻,但路遙突然覺得這話現在聽和以往聽的感覺不一樣,她沒坐在床上,怕把他床弄髒了,而是在旁邊的凳子上規規矩矩的坐著。
隔了差不多五分鍾,蕭允川出現了。
把東西遞給路遙:“衛生間在裏麵,你自己去吧。”
是一件黑色的禮服,她能摸得出來衣服裏麵有東西,她麵上一紅,低聲的道了謝。
到了衛生間才發現禮服是長袖的,長袖設計的並不難看,然而袖子地方采用蕾絲,若隱若現。
禮服裏麵也不止有姨媽巾,還有一條嶄新的底褲。
突然羞恥心湧上心頭,路遙臉紅了。
蕭允川在外麵等了十五分鍾,看路遙還沒有出來,敲了敲門。
路遙聽了敲門聲心一驚:“怎、怎麽了?”
“需要我讓人來幫你嗎?”
路遙也很著急,這禮服背後的拉鏈她一直沒有拉上去,好像卡住了,也脫不下來。
事到如此她也不想在麻煩別人了,一咬牙打開了衛生間的門,對著蕭允川背過身去:“拉鏈卡住了。”
蕭允川笑了笑,但是路遙沒看到。
拉鏈是卡住了,但是路遙看不到所以一直弄不開,蕭允川弄了兩下就好了。
穿的禮服都是要穿胸托沒有穿內衣,所以路遙的背上白皙光滑一片,蕭允川見了立馬把拉鏈拉上,阻斷了他內心的一切想法。
“好了。”
“謝謝。”
因為這個小插曲,路遙對蕭允川倒是改觀了不少,她也發現到了樓下不管給誰敬酒、官職有多大,蕭允川往她杯子裏倒的都是溫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