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大象哥的往事
阿濮見我和蘇麥已經說通了,他立刻就高興了起來,他飛快的從船艙裏麵把兩個鮑魚抱了出來,放在了大象的麵前啊,然後對我說道:“記住你說的話……”
我對他點了點頭,這才坐在了椅子上麵,大象的目光完全已經被麵前的兩個巨大的鮑魚吸引住了,他彎下了腰來,看了又看。
“小風……這個難道是……”
我抬起了頭,向另外一個船上看了看,蘇麥在船艙的門口,雖然還在哭著,但是還一直看著我,阿濮正在她的身邊兒說著什麽。
我要徹底的斷絕蘇麥的念頭,對大象笑了起來,“你說呢!肯定是鮑魚,比一頭鮑還要大的鮑魚,走吧!大象哥,我們回去,我們快點回去……”
我催促道,因為我的內心裏麵好像是抹滿了酸梅的汁液,難受的要命,我這時候才發現我是竟然是一個博愛的人。
沒有等大象說話,老虎和另外的一個人就抱起了麵前的鮑魚,快速的向這條小遊艇上麵跳了過來。
鮑魚被放在了一個塑膠盆子裏麵,裏麵還放了一些新鮮的海水,看著漸漸遠去的疍民船,我心裏麵一陣的感慨,可能這是中國最後的一隻還是按著傳統生活方式生活的疍民了,如果我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在岸上弄上一片的房子的話,可能純的疍民就要消失了。
大象已經過去看見大鮑魚的新鮮勁兒,他站在了我的身邊兒笑道:“名器啊!小風,名器啊!我的徒弟,想不到你就這麽放棄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真想的……我這麽多年就見了兩個,一個是美榮一個是這姑娘,都讓你上了,都是追著趕著要找你,你卻不要,混蛋……”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心裏麵傷的太狠了,我現在不想對任何的女人有一點的感情,我怕如果有一天她們又離去,我會不會難受的要死,我還會不會從山崖上麵跳下來……我不知道……”
大象聽了我的話說道:“難道在澳門你是從山崖上跳下來了?”
我趕快岔開了話題,“說說你呢!我隻是打個比方,對了,我師爺的事兒你從來都沒有給我說過,你快說說,如果不是師爺的話,我這次真的壓完蛋了,現在肯定在海裏麵喂魚了……”
大象點了點頭,“是啊!我現在才感覺這世界真的很小,並不是很大,小風你和我真的是有緣分,就想我和當年你師爺一樣……”
“當年我在深圳和趙天一起混的時候,混的並不如意,說實在的,我比趙天大很多,大十來歲左右,就在那個時候我遇見的你的師爺,他人很好,長的比我們都威武多了,兩米多高的個子,而且還一頭的金發,他是去金色朱麗葉KTV去玩,我在給他介紹小姐的時候,他一個勁兒的看我,哈哈,我當時還以為他好男風,想給他介紹倆相公過去,但是沒有想到他把所有的小姐都支走以後,留下了我,劈頭就說當我的徒弟吧……”
我也笑了笑:“那後來呢?”
大象笑了笑,“我當然不答應,當什麽徒弟,我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再說掙錢不掙錢的也不知道,我那時候帶小姐,一個月最起碼也是月收入過萬的,那時候的一萬和現在的四五萬一樣吧……”
“我沒有答應,結果,下來班,他直接開車把我拉走了,拉到了一個房間裏麵,那個房間你也去過,他直接給我紋了紋身,說我是名器銅須,以後跟他混……”
“那你就直接答應了?”我反問道。
“我答應什麽,但是沒有辦法,他對我比我對你嚴厲多了,不練好韃靼騎式,根本不放我走,我在屋子裏麵整整一個月啊!一個月,就跟坐監獄一樣,一個月,把韃靼騎式練出一個雛形,我才算是能見到天日……”
“那後來呢……”我又問道。
大象的臉忽然間一沉,“不說了,回去以後,我帶你見見他……”
白相人起源於清末,雙修道家的分支,祖師爺就不說了,很多都可以稱為祖師,道家文化流長,中間的各種種人物各領風騷幾百年。
道家分支有很多,白相人就是其中的一支,這一支的師爺按今天的話來說也是奇葩一個,算是很有經濟頭腦的人,他一不卜卦算命,也不看陰陽風水,隻是在雙修功夫上另辟捷徑,把道家的雙修術練了個爐火純青。
他傳道授業時候,隻找有資質的人,服務於各種粉脂隻間,當時門徒多達幾千,一到逢年過節的時候門庭若市,這一脈也叫風門。
但是隨著時間的變遷,到了清末民國的時候,白相人基本上已經消失了,可以說那時候動蕩不安,白相人很難有什麽出路,有時候飯都吃不飽,弄這個就更不用說了。
那時候還不叫白相人,這些人隻是以風門中人自居。
上海話中,包括廣東話裏麵的白相兩個字,意思就是說玩,白相人是無所事事的人,話說,白相人平常工作就是調教徒弟,讓徒弟出去找有錢的女人扒錢,平日裏大部分的時間還真的是無所事事。
後來叫的多了,這一類的人就叫白相人了。
在後來建國以後,那時候更是緊,大街上看個女人都還有可能被判成流氓罪,白相人的生存空間,越來越狹窄,以至於後來基本上絕跡了。
和四大妓家一樣,差點被泯滅在曆史的長河裏麵,然而還是有人堅持了下來,還不斷的改進,在改革開放以後,唯一的一個白相人當時在揚州一帶重操舊業,開始大量的收徒弟。
我的師爺就是其中的一個,我的師爺可是名器中的極品,寸金,資質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幾千年都不出來一個的名器。
當時的白相人的技能已經分的很細了,舌功,指功,胯下名器,這是白相人安身立命的本領,俗話說的好,沒有金剛鑽不要攬瓷器活,沒有名器,根本就不算什麽白相人。
像老虎那樣的人,頂多也就是徒弟,根本不算什麽白相人,白相人技能練到一定的曾度,比如指功,能把指功練到純青,就會在虎口之間紋上一個飛虎,舌功練到一定程度就會在蛇頭上紋上一個蛇纏的小劍。
如果是名器的話,那就分的多了,寸金胯下隱形紋身,霸王舉鼎,銀槍是李廣射石,而銅須是英布刺麵。
大象的胯下就是英布刺麵,而我是銀槍,當然就是李廣射石了。
我的師爺把白相人的各項技藝都練到爐火純青,他的舌頭,虎口,胯下三大紋身聚集。他自視甚高,不是名器不收徒弟,所以在很久以後,遇見大象以後,不由分說就把大象擄走,然他當了自己的徒弟。
而大象也把這規矩傳了下來,見到我以後,雖然沒有師爺那麽極端,但是也是軟硬兼施,把我給收了自己當徒弟。
大象在遊艇裏麵詳細的給我講了講,然後伸出了自己的舌頭,當他的舌頭翻轉過來的時候,我看見他舌頭的背麵也有一個小小的紋身,一把小小的寶劍,上麵紋著一個小蛇,正吐著信子,看著就感覺一股陰邪的感覺。
“我的指受過傷,指功是永遠都不可能到達頂峰了……”大象無比遺憾的對我說道,“但是小風你不一樣,你比我的資質要好,銀槍,名器裏麵你排第三啊!我想你以後的成就絕對比我強的多了……”
“那我師爺現在在哪裏?”我問道,大象的臉上忽然間變的很是憂傷,“師傅他已經不在了……”
他忽然間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是被人害死的……”
“怎麽會?”白相人不但床上的功夫厲害,身上的功夫也不弱,大象就不說,就連一個老虎就牛逼的要命,打個三五個人基本上沒有什麽問題啊……“師爺怎麽會?”我疑惑的問道。
“哼哼,仇家……”我們做的是什麽活兒,的罪的人不少,仇家也有很多。
大象對我說道:“如果說你的女人包二爺,你會怎麽辦?你會不會遷怒於二爺的身上,而且我們等於是二爺的頭頭,雖然我們不是……”
我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像老虎那樣的人,一般情況下找的都是富婆,這樣的人有錢有勢,男人就更不用說了。
“小風,不說了,你記住你的師爺的名諱,劉昭君……”
我麽猛的一聽這個名字,還以為是一個女人,而且還十分的熟悉,仔細一想,的確是很熟悉,漢朝有一個和親的公主叫王昭君,還是古代四大美人之一……
“怎麽師爺叫這麽一個名字?我疑惑的對大象說道,他笑了笑,“可能你師爺的爸爸是一個大憤青……”
船在海上開的不是很快,這船是大象租來的,船老大是一個老海浪,為人很是健談,以前在海軍服役,退伍以後就在海邊兒弄了很多的小船,摩托艇什麽的弄一些水上的項目,大象在澳門找不到我,就留了一些人在澳門繼續找,自己順便辦一辦事兒,找一下師爺留給他的名器,帶回去。
但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我。
上遊艇的晚上我就開始發燒了,燒的厲害,我感覺全身都在發冷,身上已經蓋了兩條駝絨的攤子,但是還是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