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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調教

  陳四像賀利明一樣,粗魯的扒開我的衣服,剛要親吻我身體的嘴,在看到我裸露的身體時,不禁皺起了眉頭。


  陳四一個翻身從我身上起來,抓著我細小的胳膊,將我甩動著前後看了一遍,嘴上氣憤地罵我媽了個逼,身上這麽惡心,真他媽的倒胃口。


  我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一層層沒有愈合的結痂,如蟲爬的遍布我的全身,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很難找出一塊完好無損之處。


  陳四瞪了我一眼,拿出電話將我渾身的傷拍了個照發給了呂偉,發語音說這丫頭片子現在沒法開工。


  很快呂偉就發了回信,我聽著陳四放出的語音,呂偉對他說我身子不行,還有嘴,讓紅姐帶我兩天,教教我怎麽伺候客人。


  當時他們說的話,我還聽不懂,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燙的一頭濃密的卷發,打著很厚的粉底,畫了黑黑的眼影,大紅的嘴唇,叼著一顆煙,身上穿著一件吊帶的睡衣,腳上趿拉著一雙粉紅色的拖鞋。


  看見我和陳四在房間裏,她掃了一眼我裸露的身體,問陳四缺不缺德,這麽小的孩子也下的去手。


  陳四對她我身上的傷和他無關,還說我這身體看著太他媽的惡心,讓他倒胃口,還說我會嚇到客人。


  陳四告訴紅姐,說呂哥讓她先帶我幾天,教教我口活,等我身上的傷養好了,馬上就讓我接客。紅姐看看我,抽了口煙,對陳四說行,就讓我先留她這。


  陳四出去後,紅姐就坐在門口一邊打量著我,一邊抽著煙,讓我把衣服穿上,說看著是惡心。


  我聽話的將上衣穿好,腳微微一動,便因左腿的傷,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狀。


  紅姐掐了手中的煙,脫鞋上炕,擼起我的褲管,看著我身上混著泥漿和血水的腿,皺了皺眉,便起身從一塊架在半空的木板上抽出一件衣服,拉著我的手,讓我跟她去澡堂洗洗,說我身上太髒,晚上睡覺會弄髒被子。


  說是澡堂,其實就是走廊邊的一個敞開式的水房,裏麵有個能燒熱水的水箱,紅姐接了點兒熱水,又摻了點兒涼水,摸著水溫差不多,就讓我坐在水盆裏,拿著一條手巾,幫我擦洗身子。


  我身上的傷,每碰一下水,都會引來一股強烈的刺痛,我使勁的咬著嘴唇,忍著疼,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紅姐看了我一眼,用濕毛巾給我擦了一把臉,對我說這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眼淚,人活著就得認命。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拿著一個臉盤進了水房,看到紅姐給我洗澡,輕哼一聲,問紅姐我是從哪弄來的豆芽菜和她們搶生意,還說她們這些年齡大的,接個生意已經夠難了,還他媽的往這弄人。


  女人說話間,往臉盆裏接了點熱水,蹲在地上開始洗下身。


  紅姐看了女人一眼,對她說:“彩鳳別怪我沒提醒你,你下次讓他們帶上,來這裏的男人,有幾個不是亂搞的,你也不怕哪個人就給你傳上。”


  彩鳳用紙擦幹下身,將水潑在地上,一臉憤懣地對紅姐說:“你以為我沒說啊,可是他們說那樣不舒服,說我不同意就換人,我也是沒辦法,要是老不開壺,呂哥那你又不是不知道會怎麽樣。”


  彩鳳說完,拿著盆走了,紅姐給我擦幹身子,讓我先穿上她的衣服,那衣服在我的身上有些肥大,用老話說像個打鑼的。


  紅姐剛把我領進屋,就有個女人拽開我們的房門,對紅姐說有個男的點名找她,問紅姐接不接。


  紅姐盤腿坐在炕上,對那個女人說她來例假了,這幾天接不了,讓給那男的安排別人。


  聽紅姐這樣說,那女人看了我一眼,便關門走了。


  紅姐站起上,依舊從那塊架在半空的木板上,抽出一雙被褥,鋪在炕上,又拿出一個小盒子,在裏麵放上了一張碟片,沒一會兒就有畫麵放映出來。


  裏麵是赤條條的一男一女,我看了一眼就嚇的麵紅耳赤扭過了頭。


  紅姐兩隻手將我的頭扳回來,還命令我好好看著,不許逃避。


  畫麵中的兩個人不停的變化各種動作,看的我心砰砰直跳,那裏麵傳出的聲音和我之前聽到的那些聲音一模一樣。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原來那天,我媽在和那兩個男人,做了這種事。


  紅姐表情很平靜的看著畫麵,還指著一段畫麵讓我看好了,說這就是口活,隻要我把這個練好了一樣掙錢,還說我年齡小,盡量別用下麵。


  雖然我不懂自己為什麽要做這麽惡心的事,可為了吃飽穿暖不挨打,我還是點了點頭。


  這裏的隔音很不好,一整晚我都能聽到其他房間此起彼伏的聲音,或遠或近。


  我這一宿都睡的不太好,想到紅姐給我看的畫麵,我就莫名的心裏發毛。那天晚上,我夢到了我媽死時的樣子,我從夢中驚醒時,我渾身都是虛汗。


  紅姐被我吵醒,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翻了個身子,繼續睡。


  我乖乖的在她身邊躺下,身子不自覺的像她靠近,想在她的身上找尋一點兒安全感。


  清晨,天空剛露出一點兒魚肚白,我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了。我看見紅姐聽到聲音急忙披了一件衣服出去看情況,緊接著其他房間的門也都打開,大家都往院子裏跑,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便也跟著大夥一起跑了出去。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這個狹小的二層小樓裏,竟然住了三、四十個像紅姐這樣的女人。


  大家聚集在院子裏,有幾個長著一臉橫肉的男人,押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看到大夥聚集,呂偉走到女人跟前,非常用力的一拽女人的頭發,將她的臉拉起來給大夥看。我聽到人群裏有人小聲的喊了她的名字紅霞。


  呂偉揪著紅霞的手更加用力,咬牙切齒地說:“媽的,進了我這裏還想跑,這裏就是你的家,這裏就是你的墳,就算是死,你也得給我死在這。”


  呂偉扯著紅霞的頭發,卻從背後照著她的腰使勁踹了一腳,紅霞慘叫一聲趴在了地上。呂偉的手中攥著一把紅霞掉下來的頭發。呂偉若無其事的攤開手,輕輕的一吹,那些頭發就從他的手裏飄了出去。


  那幾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對著趴在地上的紅霞使勁的踹使勁的踩,最開始我還能聽到紅霞因疼痛而大聲求饒的聲音,她求呂偉繞過她這一次,說她以後再也不敢了。


  可是呂偉的人並沒有停手,再後來紅霞的聲音就越來越小,我看見其中一個大漢,從地上抄起一塊破磚頭,對著紅霞的後腦勺就是一下,原本還在掙紮的紅霞,一下子就一動不動了,血從她的頭頂上開始汩汩的流出,鮮紅鮮紅的血頃刻之間就覆蓋在紅霞的臉上,讓她睜大不動的雙眼看上去更加的猙獰。


  很多人都嚇的閉上了眼睛,而我嚇的不會呼吸不會動,瞪著眼睛眼珠一動不動的看見那些人麵不改色的抓住紅霞的手腕,像拖死狗一樣的將紅霞拖了下去,在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跡。


  呂偉在紅霞躺過的位置呸了一口唾沫,看到我們的反應,他好像非常滿意。指著地上的血跡恐嚇我們,說紅霞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以後若是誰再想著跑,這就是我們的下場。


  呂偉帶著那些壯漢走了,其他的人也都漸漸的散了,而我還杵在那,一動都不會動,很多時候我一直在問自己,我到底生活在哪裏?是地獄嗎?還是人間煉獄?


  那天,整個人都呆滯的我,還是被穿上了自己的破衣破褲,他們在我洗幹淨的臉上,又抹了很多的汙垢。


  昨天用過的破鐵盆,被重新的塞進我的手裏,我木訥的站在人流密集的商業街區,對著所有從我身邊走過的人搖尾乞憐。


  他們看見我都一臉的嫌棄,嫌我髒,對我避之唯恐不及。可我的眼前就像是被紅霞的血蒙了眼睛,我的眼裏除了血紅色,什麽都沒有,我的世界在這一刻失去了色彩。


  我像木頭一樣的杵在那裏,許久都忘了動,陳四從遠處走到我跟前,假裝的在我的盆裏扔了一毛錢,咬著牙小聲說如果我再不好好幹活要不到錢,就不給我飯吃,還說要扒了我的皮。


  如今的我,已經經不起驚嚇,我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可我不敢抬頭看陳四的眼睛。我撲通一聲直直的跪在地上,像昨天一樣死命的給過往的人群磕頭,嘴裏念念有詞的說著好心的叔叔阿姨給我點兒錢吧。


  陳四看到我的反應,終於滿意的從我身邊走開,又站在不遠,一邊抽煙一邊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有個人彎下腰在我的破鐵盆裏扔了十塊錢,我當時就想,肯給我這麽多錢的,一定是個好心人,我急忙跪著爬到好心人的腿邊,仰著頭抱著他的腿求他救救我,救我離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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