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瘋子的遊戲
純色夜總會，是和姐姐工作過的地方最為接近的地方。
“真是的，不是說來純色的夜總會就不要叫上我嗎！”車上有一個姐姐抱怨了起來。
田澤明也是很不悅地道，“現在我有什麽辦法，凱煊現在被停業檢查，哪天能開還不知道，現在有活就得接，一會進去都給我精神著點兒千萬別在這裏丟人，尤其是蘇陌，得罪了這裏的客人可不是鬧著玩的！”
田澤明將我們都轟下了車，在他停車的功夫，我問剛剛那位發牢騷的姐姐，問她為什麽不想來純色這種頂級的夜總會？畢竟越是高級的地方，掙錢越容易，我想不明白她為什麽會對這裏產生抗拒心裏。
剛剛的姐姐看了我一眼，雖然眼中有明顯的不耐煩，可還是對我說，越是這種高級的地方，越是有錢的人，玩的越變態，越難伺候。
我並不能完全懂得她所謂的變態是什麽樣子，可是連她們看做家常便飯的東西我還不能接受，那讓她都憎惡的就更讓我莫名的產生了一絲膽怯。
我們被田澤明交到了一個三十六七歲的女人手中，有了一次經驗的我，大致知道她和雪帆的角色應該是一樣的，也是一位媽媽桑。
女人看上去很趕，都沒有向我們介紹自己，就將我們幾個人一起匆忙的領進了一個包廂之中。
這裏的裝潢並非我想象的有多麽的奢華，也不像凱煊那樣講究視覺上的衝擊。
倒是懂行的人都能看出那些沙發座椅以及裝飾材料，都非市麵上常見的凡品。
“實在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兒堵車，今天給大家找了點兒吧女，讓大家盡興。”
媽媽桑向客人介紹我們的時候，我便隨著姐姐們自覺的站成了一排。
“今天咱們玩點刺激的吧！”一名男客人說著，就拿起身邊的手提包。
而看到男人身邊的小姐時，我和樂芷珊都不禁一愣，我能看到她眼中的錯愕和不能相信，隨即眼中流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責備。
樂芷珊對身邊的客人說道:“這些女人有什麽好玩的，別玩了，一會兒我陪你找樂吧。”
男人一把攬過樂芷珊的香肩，“今天讓你看看這些吧女為了錢的醜態。”
男人說著將另一隻手伸進手提包中，從裏麵一把把的往外掏錢，然後毫不猶豫的全部向我們扔過來，就仿佛他扔的不是鈔票，而是一把把的廢紙。
那些紅票子在我們的眼前飛舞著，就像是在下一場錢雨，然後緩緩的落在我們的麵前，在我們的腳下鋪起了一層。
男人輕蔑的邪笑著看著我們，對我們說道:“這些錢都可以是你們的，不過我今天想看點兒不一樣的，你們脫光了，像男人玩弄女人那樣相互撫摸，玩的越好，就可以撿起越多。”
“什麽樣算是玩的好？”在我身邊的一位姐姐說道。
對於姐姐的話，那位男客人很高興地道，“聰明，現在就想知道規矩了，這個不是很簡單嗎？男人是怎麽讓你們有感覺的，你們之間就怎麽做！”
男人身體往後一靠，嘖嘖道:“這些錢雖然不少，但也是有數的，先到先得哦！”
男人的話音剛落，我身邊的那位姐姐就開始脫起了自己的內褲，然後快速的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脫了下來。
她的這一舉動，讓其他還在猶豫的小姐都開始動了起來，剛剛的姐姐脫的特別快，很快就一絲不掛，走到另一個正脫到一半的姐姐身邊，幫著她開始一起脫衣服，而且邊脫還便用嘴巴親吻她。
男客人叫著好，其中一個客人還走上來，從地上抓起一把錢，塞在兩個女人高挺的峰巒之間。
兩個女人得了錢，動作就越發放的開，互相撫摸著彼此，其他姐姐看到這個情形，在看看她們二人胸口處越發增多的紅票子，便都開始行動起來。
她們紛紛的脫掉自己的衣服，然後找尋各自的玩伴，在麵前的客人麵前，上演的情景讓我無法直視。為了得到更多的錢，她們甚至不在用手，而是用舌頭舔舐對方的臉頰，吸允彼此的脖頸。
而純色的那些小姐，明明都是同行，這樣的不堪不但沒有被任何人覺得不妥，反而同樣引起她們附和的一場哄笑，就好像這是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
轉瞬間，這個室內的氣氛就變得不堪入目，我無法適應眼前的景象，看著好幾對的女人彼此抱在一起。
我站在那裏，看著一起進來的姐姐們都在努力的想要賺到更多的錢，而那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客人們，卻像觀看馬戲表演一樣的在肆意狂笑，還有那些純色的小姐們，依偎在客人的懷裏，看著這一場讓人作嘔的鬧劇，甚至扇動著讓客人來點兒更刺激的。
樂芷珊依舊在那位客人的懷中，她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我，我像一根電線杆一樣的杵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內心升騰起強烈的厭煩和抵觸情緒，他們看上去就像一群以踐踏別人自尊為樂的瘋子。
我是要為姐姐報仇的，可不代表我想成為像姐姐她們這樣的女人，這樣惡心的勾當，我真的沒有辦法做到，讓他們去享樂。
“喂，你傻站著幹什麽呢？快點兒像同性戀一樣的給動起來。”抱著樂芷珊的客人手指指著我，或許我在他的眼裏，連一條狗都不如。
我再也站不下去了，邁開腳步，大步的走出了包廂。
“喂，臭娘們，你給我回來。”
我無視客人的話，大步的走出去，在出了包廂那一刻，我改成了快跑。
對這裏並不熟悉的，最終隻是躲在了走廊的洗手間裏，關上廁所門，坐在馬桶蓋上。
我的十根手指插進了頭發裏，一遍又一遍的，我知道，我不能隻是簡單的用這種方法靠近目標，否則遲早有一天，我要像剛剛的那些姐姐一樣，早晚會失去恥辱之心。
可是我又真的不知道，除此之外，我還能怎麽做。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高跟鞋尖細的聲音，很有節奏的敲擊著地麵，在洗手間裏響起，然後聽著有人，輕輕的敲擊著廁所門。
最後，那雙紅色的高跟鞋停在我了門口，輕輕的敲了兩下。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裏麵。”
我聽出了這是樂芷珊的聲音，我從馬桶蓋上站了起來，輕輕的推開了門。
樂芷珊冷著臉的站在我的麵前，“蘇陌，我多麽希望我剛才是認錯了人，為什麽？為什麽好好的人不當，非跑到這裏來做小姐？”
樂芷珊走到了洗手池旁，從手包裏拿出了一根女士香煙，身子半倚半靠的抵在洗手池旁，悠悠的抽了一口，向另一邊吹了一口薄霧，“麗華姐應該給你留了不少遺產吧？以她頭牌的地位和手段，那些錢足夠你兩輩子花不完吧？你知道她這輩子最厭惡的地方是哪裏嗎？就是你腳下的這塊地方，和這個讓她永遠也抬不起頭來的行業，她那麽拚命的掙錢，你以為是為了什麽？當然是為了盡早的離開這裏，卻也能保證她的家人跟在她的身邊不會吃苦。”
樂芷珊蹙著眉頭看著我，手中的香煙升騰起細細的煙霧，“你這樣做不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姐姐嗎？”
我的心猛然的糾結在一起，這句話在我的心裏掀起了波瀾。
“麗華姐肯定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幸福的活著，有自己的小家庭，那樣的你，才會讓天國的她覺得開心，離開這吧，有尊嚴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