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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章 雙魚國唯一的女皇!

  慾望是什麼?為『性』而沉迷,為『財』而貪婪,為『食』而相爭,為『暴』而冷血……籠統而言,慾望是人心的不滿足。可親情、理想……又何嘗不是一種慾望的體現。因為不滿足,想要得到或付出更多的愛。因為不滿足,想要讓這個家庭或世界變得更美好。佛講究絕七情而棄六欲。然而倒頭來,普度眾人何嘗不是情,追求佛法何嘗不是欲。因為慾望,人們始終在不斷的爭鬥。因為慾望,這個世界又在不斷的進步。當慾望徹底消失,罪惡沒有了,但人卻成了行屍走肉的機器。這個世界,終究會走上毀滅。陳牧明白這個道理,但黑化后的白雪兒卻只看到了偏激的一面。因為善良,她希望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因為善良,她所看到的惡就像是一柄柄刀子扎在她的心口,讓她的思想逐步開始走向誤區。或許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白雪兒才選擇自殺。可惜她內心的執念和黑暗面終究造就了另一個自己。純潔白色的雪花以極優美動人的姿態灑落在人間的每一處角落,極力想染白這個沉澱於骯髒的世界。白雪兒微微揚起皙白絕美的臉頰,感觸著點點冰涼。「看到了嗎?這才是世界最美的模樣。」陳牧示意薛采青退到古樹外的安全區域,凝視著看似平靜卻陷入癲狂的女人,淡淡道:「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你註定會很失望。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會變成極致的白,或極致的黑。」「你若不嘗試著去改變,又怎會知道這一切無法實現?」白雪兒冷笑。陳牧一步步朝著女人走去:「別騙自己了,其實你心裡很清楚,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罷了。你真正的目的,是想毀滅這個世界。既然無法讓它變好,索性徹底毀了它。」白雪兒目光深邃:「你們都不懂我。」「我是不懂你,我也懶得懂你。」陳牧沉聲道。「但有一點你需清醒,你想當善人那是你的事,但你無權去決定別人的命運!你更無權,以救世主的身份來主宰這個世界!」或許是男人的話戳到了女人的痛處,那周圍洋洋洒洒的白雪也瞬間變得尖銳起來。樹木、牆壁……皆被劃出了一道道痕迹。陳牧無視如刀席捲而來的飛雪,繼續說道:「若推測沒錯,你是蘇仙和月神的女兒吧。當年雙魚玉佩被雙魚國皇室所保管,後來為了爭奪寶藏,皇宮發生了政變。雙魚女王臨死前立下誓言,唯有以後的皇室正統女才能打開寶藏。然而自此以後,雙魚國皇室再無皇女誕生。你認為雙魚玉佩肯定在寶藏之地,於是想法設法被王后所收養,成為義女。在名義上成為皇女后,你又利用觀山院的妖血禁術,給自己注入雙魚國皇室的血脈,進行偽裝。但你還是失敗了,王后和國王發現了你的野心,打算將你囚禁起來。沒想你提前一步將國王變成癱瘓之人。可就在你準備囚禁王后時,當時的靠山王南赫山卻早已暗中得到國王囑咐,將王后偷偷帶出了皇宮。」面對陳牧的陳述,白雪兒眯起鳳眸很是詫異:「真是聰明啊,若當初我有你的一半聰明,南赫山也騙不了我。」陳牧冷笑道:「你再有心計,終究是個黃毛丫頭,比不了人家老狐狸。在暗中救下王后以後,南赫山知道殺不了你,於是忍痛讓自己的兒子和八千御林軍進入夜妖世界,用他們的性命將你封印在這裡。致使你無法出去,只能利用傀儡幫你做事。」陳牧目光眺向遠處的荒漠……那一具具將士的骸骨就像是一座座雕像,直直豎立著。當時和夏姑娘看到死去的南錚時,陳牧很疑惑。不明白為何雙魚國御林軍會死在這裡。如今一切真相明了,才知道是他們用自己的生命鎮壓了一個瘋狂黑化的女人,阻止了百姓走向毀滅。很難想象,若當時南赫山沒有及時封印住這女人,這天下怕早就亂了。「當時他們的確阻止了我,但我現在還是成功了。」白雪兒道。陳牧聳肩:「可惜現在有我啊。」「你?」白雪兒纖長的指尖輕輕轉動,一片片白雪凝聚在陳牧的周身,濃郁的殺意開始瀰漫。「你只不過是個見證者罷了。」「見證你的死亡,我很榮幸。」陳牧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了久違的鯊齒巨刀。論耍嘴皮子,白雪兒自然不是陳牧的對手,在看到男人真的要阻止她時,女人也釋放出了自己的殺意。「一招,足以殺你。」陳牧也懶得進行前戲試探,整個人宛若一道青色的刀輪。古樹微顫,被困於樹上的葫蘆七妖瞬息間發出了七彩各異的光芒,在『天外之物』的牽連下,與陳牧手裡的刀交織於一起。看到這一幕,白雪兒變了臉色。陳牧道:「你的父親蘇仙為了彌補死去的妻子,一直在背後默默幫助你,甚至將夜妖世界的主宰權給了你。可他也清楚,你一旦黑化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多大的混亂。所以,為了防止自己死去后無人鉗制你,他將你的命脈融於葫蘆七妖之中。這也是為什麼,你一直想拉攏葫蘆七妖,故意與他們交好的原因。你殺不死葫蘆七妖,也無法將他們囚禁隱藏起來。你能做的,便是一直監視他們,以防給自己造成威脅。可惜,你的命註定如此。」隨著陳牧話音落下,葫蘆七妖在天外之物的催動下幻化出了本來面目,皆是七隻晶瑩剔透的葫蘆。陳牧雙手舉刀,七隻葫蘆依次飛來粘附在周身。「斬!」一片片的虛擬空間碎片彷彿浮現而出,最後,將近數十丈龐大的凌厲刀芒,以一種無比霸道的姿態,劈向了白雪兒!周圍瓦片紛紛揚起,化為粉末,整座宮殿牆壁出現了裂痕。平息的黃沙在這一刻滾滾席捲而來。白雪兒神情終於出現了驚慌,她連忙揮動雙臂,上空綻顯出一輪皎潔的圓月以及一輪灼光的太陽。女人眉心處射出一道光芒,在周圍形成了一道厚厚的護盾。其上日月相罩,世間無人可摧。「轟!」蘊含葫蘆七妖的刀芒無上霸道,狠狠劈在護盾之上,隨著「咔嚓嚓」聲音響起,將堅硬的護盾直接劈開!落地融化的白雪神奇的復現,裊裊升空,天上的厚厚烏雲急速旋轉……一道道藍色的電光,彎彎曲曲,亂擺亂竄,猶如怪形的蛇蟒,將宮殿籠罩在內,激起無數黃沙塵土。良久,黃沙褪去,一切恢復了平靜。白雪兒依舊站在原地。只是天空中白雪已經不見了蹤影,一切都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陳牧收起鯊齒刀,望著女人說道:「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會存在極致的純善,也不會存在極致的純惡。因為有了慾望,人才活的更像是人。你毀滅了這個世界,可重新建立的世界依舊無法達到你心中的理想。白雪兒,也許你的出生就是個錯誤。也或許,是這個世界錯了。但無論如何,這個世界容不下你,你也容不下它。」「究竟是我錯了,還是這個世界錯了……」女人目光彷徨。她的身體開始逐漸變得透明……畢竟她只是一縷執念所化,不是真人,即便陳牧不出手,遲早會消失。那一根根如雪的髮絲,好似被吹起的蒲公英,一截一截的斷開,亦化為溫柔的白雪……只是這一次,雪是普通的雪。女人閉上眼睛,滿心苦澀:「罷了,就當是我錯了吧。」一陣風來,吹散了她余留的最後一抹身影。宮殿搖晃的更為劇烈,原本安靜的黃沙又重新以浪潮般的姿態,從四面八方朝著宮殿而來,堆起千層沙。古樹倒塌,被淹沒於黃沙之中。「快走!」陳牧對幻化為人的葫蘆七妖喝了一聲,一把摟住薛采青纖細的腰肢,掠出了宮殿之外。地動山搖間,陳牧隱隱看到了宮殿最深處的一副水晶棺材。這水晶棺木他曾經在時間幻境中看到過。棺木中靜靜躺著一位身穿白裙的少女,發如雪,皮膚亦如纖潤的白玉……彷彿是世間最美的精靈。lingdian.這才是白雪兒的真身……可惜佳人早已逝。陳牧嘆息一聲,帶著薛采青離開了化為廢墟的宮殿。再回頭,所有的一切皆被黃沙掩埋,只餘一片荒漠。而那副棺木,也被永久深埋於黃沙之下。葫蘆七妖怔怔望著消失的一切,每個人臉上皆浮現出傷悲之色。白雪兒是他們心目中最好的朋友,可倒頭來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而真正的白雪兒也早就死去。人世間最無奈的那一刻,莫過於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陳牧上前拍了拍老三的肩膀,說道:「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夢醒后大醉一場就好了。」一旁葫蘆老二道:「陳先生,知道我們為什麼被囚起嗎?」陳牧聳肩:「剛才我不是說了嘛,你們是她的命脈所在,但你們又殺不死,只能囚禁起來。」葫蘆老二沒有說話,而是帶著陳牧來到遠處一座沙丘。隨著砂礫挖開,裡面有一個橢圓形透明蛋殼,而蛋殼裡竟是青蘿!少女處於昏迷之中。陳牧有點懵:「青蘿怎麼會在這裡?」葫蘆老四道:「我們是被雪兒公主帶到這裡的,原本她騙我們說有其他事情,但二哥無意間發現了青蘿姑娘,於是暗中調查下,才明白雪兒公主一直在騙我們。可惜我們沒能跑掉,被抓了起來。」陳牧打開蛋殼,發現少女雖然有氣息,但缺少了一些活人的靈性。「看來白雪兒知道了青蘿是被複制的,打算拿她來做實驗。」陳牧淡淡道。「她想借青蘿來複活自己的真身,但失敗了。畢竟死亡就是死亡,永遠不可能復活。」「那雪兒公主究竟算是好人還是壞人?」葫蘆老三澀然問道。陳牧沒有回答,只是將青蘿摟在懷裡,望著破碎的天空說道:「先離開這裡吧,夜妖世界要坍塌了。」……在夜妖世界坍塌的最後一刻,陳牧幾人離開了觀星壇。然而走出之後,卻愕然發現有很多熟人在場。不僅有和自己一起進入觀星壇的曼迦葉紅竹兒二人,竟還有白纖羽、少司命、鬼新娘等人,包括雲芷月。除了她們外,陳牧還看到了兩個熟人。真王后韓顧影和假王后韓自憐。只不過這兩姐妹此時皆一副重傷的模樣,從相互仇視於警惕的神情來看,顯然是在自相殘殺。「夫君!」看到陳牧出現,白纖羽嬌顏瞬即露出驚喜之態其他幾位紅顏見陳牧平安出來,皆滿心歡喜。不過大家行為卻各不相同。白纖羽則是毫無顧忌的直接撲進了陳牧懷裡,導致後者原本抱著的青蘿差點被扔在地上,好在薛采青及時扶在懷裡。性格清冷的少司命只是站在原地,目光柔柔的看著情郎。雲芷月因為愧疚而低著螓首,雖然看到青蘿被陳牧帶了出來,內心提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但又怕被男人責罵,不敢出聲。而之前嚷嚷著要給陳牧生猴子的曼迦葉,此時又開始故作矜持。尤其看到陳牧身邊的薛采青,更是臉黑的不行,仰起精緻的下巴對紅竹兒哼哼道:「我就說嘛,這貨到哪兒都忘不了泡妞,虧我們還那麼的拚命,這種男人不值得老娘喜歡,切!」紅竹兒忍著笑意說道:「那就跟我去隱居吧。」「呃……先等等再說。」曼迦葉訕訕撓頭。「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可能是因為又收了一個薛采青,望著面前的娘子陳牧心虛的厲害。白纖羽剛要訴說自己經歷的一切,但忽然想起神女和她腹中的孩子,頓時一陣酸楚湧上心頭,怨聲道:「夫君是嫌妾身不該來嗎?也對,妾身不過是用婚書綁在夫君身邊的一個路人而已,夫君在外拈花惹草,本就不關妾身的事……」聽著妻子不斷的怨言嘲諷,陳牧臉熱的發燙,以為對方是在說薛采青,無力解釋:「這個事情有點複雜,咱們以後慢慢說——誒對了,她們這是怎麼回事?」陳牧目光看向兩位真假王后,硬生生轉移了話題。白纖羽也明白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白了一眼,低聲道:「妾身也不知道,剛出來時就看到其中一個在偷襲另一個。」「不用猜也知道,偷襲的那個人是你了……韓顧影!」陳牧盯著白裙女人。這女人當初利用曼迦葉的母親,騙他進入觀星壇企圖救她。原本陳牧還想著暗中調查清楚后在考慮是否救人,不曾想對方竟然出來了。韓顧影抹去嘴角的血跡,看著已經破敗的觀星壇大門,微笑道:「厲害,竟然真的把白雪兒那個賤人給殺了。」「這麼恨她?看來你們真的很恐懼她啊。」陳牧走上前,銳利的目光盯向另一個女人韓自憐,冷笑道。「假王后大人,我從進宮之後你就一直在背後默默觀察我,有沒有猜到我的真實身份?」「我只猜到你不是一般人。」韓自憐苦笑。陳牧打了個響指:「本來還想著怎麼收拾你們這對姐妹,不過看你們自相殘殺這樣子,也懶得我出手了。坐收漁翁之利的感覺挺爽的。」「你想殺我們?」韓自憐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們姐妹再如何爭鬥,王后之位始終是我們的。如今國王重病不起,在這雙魚國,我們便是一國之主。你殺了我們,會招惹多大的禍事知道嗎?」面對女人威脅,陳牧只是掏了掏耳朵,輕描淡寫道:「國王半死不活,但女皇陛下還在啊。」女皇陛下?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陳牧在說什麼。誰都知道,當年那次政變后,雙魚國女皇立下了詛咒,此後皇族再也不能生出女孩,並打開寶藏。這麼多年過去了,雙魚國皇族始終再沒有女子誕生。不然當初令狐先生也不會為了寶藏而選擇自宮,想讓自己變成女人。白雪兒也不會想方設法成為上任王后的乾女兒。皇室中人是真的生不出女兒了。但倘若一旦生出,依照雙魚國的祖訓,此女必是雙魚國的女皇,擁有雙魚國寶藏的絕對主宰權。「陳大人說雙魚國還有女皇大人,莫非你打算親自擁立一個?」韓顧影美眸譏諷。陳牧搖了搖頭,悠然道:「讓我來把故事還原一下吧。當初白雪兒為了得到雙魚玉佩,致使國王癱瘓,並打算囚禁王后。她囚禁王后的目的,是因為當時王后懷孕了,而且……懷的是一個女孩。這可是奇迹。只要得到這個女孩,就能打開雙魚國的寶藏。但沒想到靠山王南赫山提前一步暗中救走了皇后,並讓自己的兒子南錚,帶領御林軍將白雪兒封印在夜妖世界里。不過白雪兒留了後手,逼迫國王娶了韓顧影,成為王后並獨攬大權。並收買了不少官員的同時,剝奪了南赫山的軍權。這也導致靠山王想要將原來的王後接回宮內,成為一件極困難的事情。哦對了,我還差點王說你們的身份。你們姐妹,其實就是前王後身邊的貼身丫鬟,在白雪兒的蠱惑下背叛了自己的主子。」此話一落,無數視線落在了韓顧影韓自憐姐妹身上。沒人想到,這兩姐妹竟然是上任王后的侍女。韓顧影並不否認,輕輕撩動拂過額前的髮絲,笑著說道:「有哪條律法說明,奴才不能背叛主子?」陳牧道:「當然沒有,不過自己種下的惡果終究還是要自己承受。當時你們和白雪兒都以為南赫山將王後送到了一處很隱蔽的地方,卻沒料到,人家為王后換了容顏,直接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晃動。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南赫山這個老狐狸確實很雞賊。不過白雪兒還是很聰明的,在許貴妃來雙魚國后,她終於意識到……原來南錚的妻子,便是隱藏著的王后!」一言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知道靠山王的兒子失蹤了。所有人都知道,靠山王有一個叫珍珠的兒媳。但絕不會有人猜到,這位兒媳,竟是改頭換面后的前王后!珍珠就是王后!雨少欽讓陳牧找的女人,便是她。在陳牧說話期間,周圍出現了很多御林軍及金甲衛兵。領頭的竟是靠山王南赫山。從眼下情況來看,顯然這位將軍在被奪取軍權后並沒有束手待斃,反而暗中繼續召集兵衛,等待時機進行政變。南赫山未沒有示意將士動手,而是靜靜站在不遠處看著陳牧。似乎在等待對方為這些恩恩怨怨畫上句號。陳牧對於他的出現並沒有意外,淡淡看了眼繼續講述自己的推測。望著臉色難看的兩姐妹,陳牧寒聲道:「南錚死後,他的妻子珍珠也失蹤了。因為南赫山察覺到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便再次讓她隱藏起來。這一次,王後為了不讓白雪兒找到自己的女兒,偽裝成了普通老百姓。甚至和南赫山徹底斷了聯繫。不幸的是,在她生下女兒九年後,因為雙魚國突然爆發的一場疾病而鬱郁死去。可她的屍體,卻又被你們姐妹放進宮內,煉製成了傀儡,意圖通過她……尋找到那位王女。」話到這裡,很多人漸漸品出了味,表情格外精彩。最為聰慧的紅竹兒更是捂住了自己的紅唇,一臉的不可置信。陳牧也不賣關子,直接挑明了真相:「那位躺在病床上的神秘女人,便是珍珠,也就是前王后。而她——」陳牧指向曼迦葉:「她便是王后的女兒,雙魚國近兩百年來,唯一的王后女。依照祖訓,她就是雙魚國的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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